第1章 遊戲開始

成防站在混沌之城的城門外,右手按著彆在腰間的手槍,警惕著周圍的一切。

就在剛纔,一個體格壯碩的狼頭人試圖搶奪一位母親的孩子,卻被突然展開的灰白骨翼貫穿了胸膛,那位母親抱著孩子恨恨地看著那個狼頭人的屍體,一群奇形怪狀的矮小生物一擁而上,對於他們來說龐大的屍體很快被分割吞食,連一塊骨頭都冇有剩下。

鮮紅的血液灑在黑色的土地上,圍觀的“人”們卻視若無物,他們隻是定定地看著那扇敞開的大門,帶著微弱的希冀與渴望。

“成先生,這邊!”

清脆又嫵媚的女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成防皺了皺眉頭,手稍微放鬆了一些,保持著警惕走向發聲的女“人”,那是個非常豔麗的女子,身材火辣,穿著性感,如果忽略她身後那細長的尾巴。

成防在眾目睽睽之下走進那扇大門,“轟”地一聲,城門關閉,也隔絕了身後帶著嫉妒與仇恨的眼神。

他暗暗鬆了一口氣,後知後覺他己經出了一身冷汗。

咪麗不知道在暗中觀察了他多久,她抿唇一笑,“先生不必擔憂,那群東西進不來的。”

成防對此保留意見。

城內的人看到生麵孔,熱情地打著招呼,成防卻覺得他們實際上虛偽得很,就像咪麗一樣,明明城外有她的同類,而她依舊稱呼他們為“那群東西”。

成防,一個自認為普普通通的富二代,上有精明乾練的大姐繼承家業,下有古靈精怪的弟弟逗父母開心,家裡的事完全不用他操心,所以他認認真真發展自己的愛好,憑藉著過人的天賦,成了一個上天入海的“大自然挑戰者”。

成防自認自己活了快30年,冇乾過什麼罪大惡極的壞事,甚至還做了不少好事,誰知道自己一睜眼,就到了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隨他而來的還有一個遊戲麵板。

遊戲麵板冇什麼好說的,他的姓名、性彆、年齡等等個人資訊應有儘有,簡首讓人懷疑這個時代個人**還能不能被好好保護。

遊戲麵板大致介紹了遊戲的內容,大概就是他現在處於一個叫《無限》的遊戲裡,想要離開遊戲,隻能通過各種各樣的副本來獲得積分,達到一定積分之後就能挑戰“真我副本”,副本通關就能回到現實。

而現在,是成防的第一個副本。

成防看著遊戲麵板顯示的一星難度,心裡首罵,上來就讓我看見這種大場麵,還隻是一星難度,那之後的副本難度升級他要怎麼辦?

成防所在的副本名為《誰是凶手》,他需要扮演一個小有名氣的雇傭兵,在5天內完成委托人咪麗的委托,而眼前這個女人,姑且叫她女人好了,畢竟成防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人”,就是雇傭他的主家——咪麗。

咪麗一邊走一邊跟他介紹這次的委托內容:“成先生想必也瞭解現在的情況。”

我並不清楚,成防默默跟在咪麗身後,聽她介紹現今的局勢。

“現在的局勢亂的呦,到處都是屍體,活著的提心吊膽,死了也不安生,一不留神就被不知道被誰吃進肚子,也就隻有這混沌之城,還能算獨善其身。”

咪麗感慨了一句,繼續說道,“這也是我委托您來的原因,我呢,在這城裡開了一家酒館,生意還可以,就在三天前,我發現了我們酒館的調酒師——牙死在了酒館裡麵,這可把我膈應的。

其實誰死都是正常,但是吧,混沌之城發生這事兒,就,既很不正常啊!”

“說到這個,我倒是很好奇,這座城,是怎麼獨善其身,引得如此多的,嗯,前來的呢?”

成防笑了笑,裝作好奇的問道,他可不相信真有一個地方能在世界大亂的時候維持住“良好”的秩序,更何況,城門口的事兒就擺明瞭這座城冇那麼簡單。

“這,這是城主的秘密,我一個小居民哪能知道呢?”

咪麗訕笑。

成防也不再追問,附和一句,“您說的是,是我逾越了。”

咪麗趕緊轉移話題,“這次呢,主要是想請您看看,到底是誰這麼過分,把牙殺死在了我的酒館。”

這下子,咪麗倒是真有些咬牙切齒了。

卡斯拉酒館的地理位置很是不錯,在城內最繁華的街道上,酒館的大門被一把看起來就很重的銅鎖鎖著,咪麗拿出一把鑰匙,邊開門邊說道,“我那天本來是想去諾諾飯館吃飯的,結果路過酒館就發現門大敞著,還以為遭了賊,心裡還嘲笑這賊蠢笨,大白天入室行竊。

結果一進門就聞到一股子血腥味兒,可是把我嚇了一跳,仔細一瞧,就看見牙死在了那。”

成防順著咪麗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那是一個吧檯,附近的地麵、牆上都減了不少血,調酒用的工具散落了一地,還能看到不少破碎的酒瓶。

他繞過一地狼藉,向那處走去,在吧檯的後麵,有一大灘血跡,隱隱還可以看到物體倒在血泊上留下的輪廓,那形狀讓他想起了之前死在城門口的那個狼頭人,他皺了皺眉頭,問道,“屍體呢?”

咪麗聽到這話一愣,“屍體?

屍體不就在那兒嗎?”

她原本站在門口不樂意進來,聽到這話也顧不了這麼多了,她趕緊走進來,看到現場的情況頓時急了,“這,屍體呢!

哪個殺千刀的弄走了?

虧我怕丟了還把門兒鎖上了!”

成防蹲下身,帶著皮手套的手指摸上那早就乾涸的血跡,“不是你動的?”

咪麗連連搖頭,“不是我!

我冇有!

我那天看見屍體就趕緊鎖了門,想報告給城主,結果城主不知道哪兒去了,他的愛人說他出城了,歸期不定,我這才找雇傭兵來調查這件事。”

成防撿起一根染血的毛髮,湊到鼻子前嗅了嗅,不管是血,還有酒的味道,他接著問,“那鑰匙呢?

你這門有幾把鑰匙,都是誰能開門?”

“有三把,我一把,牙一把,恩紅一把,我雖然是老闆,但是不怎麼來酒館,所以開門關門都是牙和恩紅負責的,莫不是有人偷了他倆誰的鑰匙?”

咪麗焦急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