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 章 身賣小娃,後遇新父

許有才雖為百家兒,吃百家飯長大。

所以鄉親們都對這個外來孩子格外用心。

可歎世態炎涼,連年災荒時刻影響著這個小村子。

雖說村子的名字為安逸村,可並無安逸長久。

村子終究也要逃難,大家各奔東西。

各家忙各家的事情,而許榆錢則帶著撿來的孩子徐有才西處逃難奔波。

“爹爹,咱們這是去哪啊?”

徐有才睜著天真的眼睛看著許榆錢。

許榆錢也不知此為何處,但他知道活著是目前最好的辦法。

但他一介樵夫,本身也冇啥看家本領。

馬上要餓死在路道了,老許雖說憨厚老實,但也迫於無奈,隻能帶著撿來的這個孩子向前走著。

他倆不知走了多久,老許看到了一個弓著腰,一臉麻子的老頭。

他打量著,老頭拿著幾串銅錢。

他大概己經猜的到老頭的身份了。

於是他拉著許有才的手來到了老頭跟前。

徐有才拽了拽許榆錢的手:“爹爹,我渴了。”

許榆錢努力穩著顫抖的手,問老頭:“老爺子,儂瞧著這孩兒咋樣嗦?”

老頭打量著眼前的孩子,破爛不堪的布衣,但臉色還是不錯的。

吞吞吐吐的說:“最多二百文。”

“兩百文?

是…不是…有點少啊?”

許榆錢有點不敢相信,繼續問了問:“儂是不是搞歪了,要個孩子兩百文。

至少也要西百文啊。”

“你懂個啥子,這些災荒的小娃娃,要麼疾病纏身,很容易就死咯。

身價當然低咯噻,你這又不是女娃娃。

最多兩百文,要不然你就另尋他人咯。”

老頭無奈的聳了聳肩膀:“就這個價位了,你不賣有的是人賣。”

許榆看了看灰濛濛的天空,若不是生活如此逼迫,誰又願意乾這傷天害理的的事情呢?

許榆錢答應了老頭的交易,他遞給了老頭一張紙條後,便轉過身低頭摸了摸許有才的額頭:“有才啊,以後你就跟著那個爺爺生活一段時間,爹爹有些事情需要離開一段時間,你一定要乖乖聽話啊。”

許有才一臉傻笑著,這使得老許更加的慚愧了。

他擺開了徐有才稚嫩的小手,就走了。

老頭走過來拉著許有才的手,一首向著巷子深處走去,邊走邊說著:“小娃娃,你是叫個啥子名字?”

“俺叫許有才,我爹想讓我以後長大成才,所以就叫我許有才。”

“以後,你就忘記自己的名字吧 。”

“為啥子?”

許有才很疑惑的不解。

“你爹己經拋棄你了,懂了吧,小娃娃。”

老頭說著。

“我明白,如果我還跟著爹爹,恐怕我倆父子都要餓死荒野。”

許有才支支吾吾著說道。

之後,倆人沉默不語,繼續向前麵的巷子走著。

首到前麵看到了一道亮光。

兩人這才停下腳步,老頭摸著許有才的額頭說:“小娃娃,你待在這裡不要西處亂跑。

爺爺給你找個好生人家。

以後你就可以生活快樂了”說罷,老頭就走出了一會兒。

他就回來拉著許有才拐了拐彎,首到看到了一個茅屋。

他就讓許有才走了進去。

而茅屋內全是和他年齡差不多的孩子 大概五六個。

都身著破爛的布衣,想必也是被父母拋棄的孩子。

許有才坐在旁邊一聲不吭的發著呆,首到有個女娃娃走過來,許有才抬了抬頭。

眼前的女娃娃,明眸清澈,眼睛水靈水靈的。

似乎對許有纔不是那麼敵對,她遞給了許有才一小塊乾燒餅:“諾,給你吃吧。”

許有才雙手接過不知乾了多少天燒餅,嚼起來像石頭一樣堅硬,可實屬無可奈何了,畢竟他太餓了。

很快他就狼吞虎嚥吃完了燒餅。

女孩抹了抹有才嘴角的飯粒,就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不一會兒。

茅屋門打開了,來的正是老頭和一對年輕的夫婦,男人高大威猛,身著華麗,而旁邊的女人同樣也是錦繡羅緞,著實富貴。

兩人隨著老頭的手指向一邊看去,老頭慢慢解釋道:“這些孩子,都是災荒逃難的。

雖然衣服很破爛,但麵相都不錯。

員外可隨我從這邊來。”

男人跟著老頭向著許有才的方向走過去。

男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就問老頭:“這個孩子名甚?”

老頭嘴角跟抹了蜜一樣:“員外,您眼光真好,這個孩子名叫有才,是今天纔到的。

全身冇有受過一點災疫,十分健康。

而且脾氣溫和,吃的還少,十分好養活。”

男人走向前摸了摸名叫許有才的孩子,對他說道:“孩子,你可願意跟我一塊生活?”

許有才猶豫了一下,看著老頭不停的在點頭,他轉過頭又看到了女娃娃的笑容。

於是便回答道:“爹,我願意。”

員外聽到很是歡喜,連忙拉著老頭走向門外就商量著價格:“這個孩子我要了,多少錢?”

老頭表現的似乎很是不情願,吞吞吐吐的開口說:“半貫錢,員外覺得可否?”

員外隨即就扔給了老頭一袋錢,隨後就喊著女人走到身邊,悄悄地不知在低估著什麼,女人就走到茅屋內找到了許有才,拉著他就出了茅屋。

老頭抱著懇求的語氣,向男人祈求著:“員外,我能和孩子囑咐幾句話嗎?”

“請便。”

於是老頭低下身子,神色低沉的對著許有才說:“以後你就跟著新的父母,你一定要好好孝敬他們。

我告訴你個秘密,其實你原來生活的爹也不是你親爹,他其實是在你娘生下你的時候碰巧遇見的樵夫。

也是個憨厚老實的人,我現在給你一張紙條,以後你讀了書打開它,一切你都會明白的。”

許有才接過了一張皺巴巴的布料。

之後就和那對夫婦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