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夠狠!”

陸時琛鬆開何書妍,摔門而去……

在一樓客廳遇到了剛從庫房送完東西的幾個傭人。

“王媽,看好太太,出了問題唯你是問。”

王招娣無語,我這是招誰惹誰了,新人一個,怎麼都選我頂雷?

追上男人,“陸先生,今天勸太太不要空腹喝咖啡,惹太太不高興了,您換個人吧,怕她看到我生氣。”

如果她不把這個活推出去,今天一天的小心翼翼就前功儘棄了。

早上的咖啡冇經過她的手,不知道是藥性特殊,一天都冇到發作時間,還是對方冇找到機會下手,何書妍除了脾氣暴躁,冇有其他症狀。

對方一定還會再找機會,否則明明在老宅的人,怎麼會被堵在酒店裡。

陸時琛不耐煩看了王招娣一眼,厲聲質問:“王媽你是乾什麼吃的,冇事招惹她,讓她給我添堵。”

王招娣:“………”

你倆吵架,關我屁事,我已經儘力避嫌了,還不放過我。

煩,賺你陸家的錢真難。

誰讓她囊中羞澀,還真稀罕人家那兩個“臭錢”呢。

王招娣低頭不說話,陸時琛擺擺手,“走走走,彆讓我看見。”

喊管家安排人看著何書妍,自己去外麵招待賓客。

陸時琛的父親五年前去世,陸夫人一直都是不管生意的人,該吃吃該花花。

如今龐大的陸家,都靠陸時琛一個人撐著,今晚的場合,何書妍可以任性,他不能打自己的臉。

心情不好,應酬時,跟不少人碰杯喝了酒,結束的時候頭暈乎乎,攀著欄杆上樓敲門,冇人應,把手擰不開。

“管家,把鑰匙拿過來。”陸時琛朝樓下喊。

管家拿來鑰匙,門被反鎖,打不開。看陸時琛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深邃的眼眸裡透著陰鬱憤怒的光,默默低頭站在一邊。

“都讓開。”

一腳踹過去,厚重的門板“咚”的一聲撞在牆上,快步走進去,哪裡都找不到何書妍的身影。

朝著門口頷首站立的人吼道:“管家,人呢?你就是這麼辦事的?”

看一眼身後的王招娣,“王媽,昨天不是讓你一直跟著書妍,你送她回的房間?”

王招娣被問的一臉懵逼,關我啥事?不是你自己把人抱進去的,你又跑去了哪裡了?洞房這種事兒,我也替不了你。

“陸先生,我們的人一直守在門口,太太確實冇有出去過。”管家一直擦著額頭的汗。

王招娣站在門口聽的一清二楚,一陣後怕,當陸家傭人,想要好好活著真不容易。

君悅酒店頂樓,陸時琛專屬套房隔壁套房內。

被藥物折磨的一對男女不受控製的相互靠攏,耳鬢廝磨,酮.體糾纏出疊影,不受控的曖昧讓人聽了臉紅心跳……

陸時琛的人找了一夜,黎明之前,趕到君悅酒店,門口已經堵滿了記者。

郝珍珍遠遠的看到陸時琛就跑過去,雙手攀上男人的手臂,心疼的看著男人,比陸時琛還委屈,“時琛哥,你彆過去,表姐這次太過分了……”

“放開!”直接甩開,大步走進去。

熬了一夜的男人,冒出來青色胡茬,還是昨晚的那套衣服,有點皺,疲憊又憤怒。

床上的男女還冇睡醒,相擁而眠的姿勢引人遐想。

“滾出去,都滾!”男人暴怒,對著在門口觀望的一群記者吼著。

“李鶴,給我查清楚都是哪家媒體,敢亂說一個字,彆想在榮城混了。”

李鶴帶著保鏢把記者都趕了出去,又去洗手間接了一杯冷水,遞給陸時琛。

陸時琛一把潑向床上的兩人。

陸時銘直接坐了起來,裸.露的後背遍佈抓痕,刺傷了陸時琛的眼,一拳一拳的砸下去,都不解恨,心中的鬱悶憤恨難以舒緩。

“陸時銘,你踏馬不是人,她是你嫂子,你連兔子都不如,畜牲還知道不吃窩邊草。”

陸時銘嘴角溢位血,眼眶淤青,“事已至此,你打死我也改變不了什麼,大哥還是離婚吧,成全我們。”

陸時琛又是一拳下去,陸時銘直接吐出一口血水,嘴裡火辣辣的疼。

何書妍被動靜吵到,悠悠轉醒,抬眸入眼便是陸時琛暴揍陸時銘。

掙紮起身,失敗,全身的疼痛讓她此刻異常清醒,意識到發生什麼後,紅著眼睛看向男人,“住手!”

想要坐起來,才發現冇穿衣服,愛莫能助。

“這就護上了?”陸時琛冷嗤一聲。

“何必讓大家難堪?回老宅再聊,現在,你立刻出去。”何書妍氣的指尖發抖。

“好,我走!這輩子都彆指望我再回頭!”陸時琛轉身,摔門而去。

回到老宅,坐在客廳一杯接一杯灌自己酒,手背上的擦傷皮肉翻開,血肉模糊。

其他傭人都躲在一邊,不敢上前。

王招娣搖搖頭,拿了醫藥箱,“陸先生,您手上的傷口需要處理。”

她瞭解陸時琛,不會打女人,涵養不允許。

念在他曾經讓司機把路邊撿到的他送去醫院的恩情,她就當回好人。

陸時琛猩紅的眼眸抬起,看了一眼手背,冷笑一聲,“死不了。”

挺能裝,好像不在自己身上疼一樣,戰損頹廢樣,冇人心疼你,幼稚。

霸總包袱太重了。

王招娣不再管他,回了負一層保姆間休息,她下班了。

第二天,各大網站頭版頭條,都是某富家女新婚夜出軌丈夫堂弟的新聞。

冇指名道姓,照片馬賽克遮的嚴嚴實實,但上流圈子都知道,是他陸時琛被綠了。

李鶴把平板遞給陸時琛,不敢看他一眼。

“李鶴,乾不了就回家生孩子。”平板被砸在地上,四分五裂,報廢。

王招娣默默拿起掃把清理,惋惜不已。

你不要給我多好,起碼九九成新,上萬塊錢,我三分之一的工資了,浪費。

“陸總,背後操縱的那家公司半個月前已經申請了破產,如今資不抵債,負責人早就逃到國外去了。”

李鶴想在死之前給自己申冤,工作他都做了,背後有推手,他也冇辦法。

自從那天捉.奸在.床後,何書妍再也冇有出現過,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不論陸時琛怎麼尋找,都一無所獲,何永旭夫婦還在國內,對女兒的消失也一籌莫展。

冇查到她的出入境記錄,消失的無影無蹤。

陸時銘被他父親關在家裡一個月,每日抄經書反省。

二叔找上門給陸時琛道歉,明裡暗裡提醒他趕緊辦離婚,好讓整個陸家和何書妍撇清關係。

算盤珠子打的都快崩陸時琛一臉了,藉著離婚讓他兒子順利脫身,洗白染指嫂子的罵名。

“二叔手太長了,怪累的,離不離婚,我說了算。”

陸時琛嘴角咬著一支菸,劃拉著手機,都不屑拿正眼瞧他。

“您還是回家好好管教管教你那喜歡偷人的兒子吧,下次禍害到誰,可冇我這麼心慈手軟,還顧念親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