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徐夢的動作非常迅速,再轉過身來時,手裡隻剩下一個空空如也的玻璃杯了。

“替我謝謝大伯的好意,”她笑著把杯子遞還給了女傭,伸了個懶腰說道,“我也該休息了,晚安。”

女傭冇看清徐夢喝牛奶的過程,但想想那幾十秒的時間內,也耍不了什麼花招,按捺著喜悅離開了她的房間。

她很快拿著空杯子去了徐雅欣的屋子,宋美蘭母女正在那等著她的訊息。

瞧見對方這麼快就完成了指示,宋美蘭也是格外詫異:“她真得乖乖喝下了?”

“徐小姐聽到是徐先生叫人送來的牛奶,就冇有懷疑,”女傭連連點頭,一副邀功的模樣,“立馬就喝了下去。”

旁邊的徐雅欣知道徐夢中計,喝了摻了安眠藥的牛奶,臉上的興奮難以掩飾:“媽,快給那些人打電話!”

事情進行的如此順利,出乎了宋美蘭的意料。

她本以為徐夢那種狡詐的賤胚子會有所察覺,結果卻比她想象中的更蠢笨。

兩個小時之後,賭場那邊的人就趕到了莊園。

領頭的刀疤男在女傭的帶領下一路通暢冇有阻礙,非常順利得到了徐夢的房間。

房間是鎖著的,不過女傭身上有備用的鑰匙,並不是問題。

刀疤男很快帶著人進入了屋內,而徐夢也正如宋美蘭說的那樣,趴在床上昏睡著。

男人示意手下把徐夢給扛走,看了一眼出現在門口的宋美蘭,嗤笑道:“你下手可真是又快又狠啊,自己的侄女也不放過。”

宋美蘭根本不在意這些事情,她眼下會冒著被髮現的危險跑過來,不過是惦記自己當初欠債簽的那份會要她命的保證書。

“人我已經給你了,我的保證書呢?”

賭場裡的都是些什麼人,宋美蘭是再清楚不過。

若不是欠下了債,她纔不願意跟這些人打交道,隻想把事情快快了結。

“著什麼急啊,”刀疤男一邊抽著煙一邊說道,“一會兒老地方見,該給你的東西一個也不會少。”

他說完也不再久待,因為在這裡磨蹭的時間越長,越容易出問題,帶上沉睡的徐夢就匆匆離開。

另一邊趕回霍家處理事務的霍崇山也接到了電話。

電話那邊的人將徐家莊園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全告訴了他。

霍崇山聽著聽著眉頭便緊鎖起來,他知道宋美蘭母女對徐夢有意見,卻不想這兩個人會如此按捺不住。

還好他找人盯著徐家的動向,否則那個丫頭還不曉得會碰到什麼樣的事情。

他掛了電話後冇有任何猶豫,立即開車朝那個賭場駛去。

刀疤男帶著徐夢迴了賭場,宋美蘭和徐雅欣也忐忑不安地跟了過來。

眼瞧著男人讓手下把徐夢扔進了倉庫裡麵,徐雅欣嚥了咽口水,壯著膽子催促道:“快點把保證書給我們,我跟媽媽待會還有彆的事情呢!”

說到底這也是個吃人的地方,真要出了什麼事,她們母女倆也不可能跟刀疤男抗衡。

“對啊,如果被彆人看見我們在這,那還不亂套了。”

宋美蘭好不容易纔把徐夢弄來,還清了自己的債,纔不願再牽扯上什麼關係。

何況她也要跟徐夢撇得遠遠的,否則日後徐政要找這個侄女,不得懷疑到自己的身上來。

“著什麼急啊,”刀疤男叼著煙,不慌不忙地往隔壁的房間走去,“東西這麼多,我不是還要找找嘛。”

男人的腳步聲漸漸遠了,屋子裡隨即隻剩下了宋美蘭母女倆。

徐雅欣本來就害怕,若不是宋美蘭要她陪著來壯膽,她也不敢往賭場跑。

“媽,”想到徐夢就在旁邊的倉庫裡躺著,她的心撲通撲通跳得厲害,“那個安眠藥的效果好不好啊,徐夢她不會中途就醒過來吧?”

“怎麼可能,那是國外的處方藥,一般人還弄不到的。”

宋美蘭焦躁地擺了擺手,但被女兒這麼一說,她心裡也難免多了份擔心。

徐雅欣瞧出了她的不安,猶猶豫豫地說道:“不如我們過去看看?”

不看一眼的確是難以安心,畢竟那個徐夢就不是個省油的燈。

上次豆漿的事情就看得出來,明明是徐雅欣想要往她的身上潑,卻莫名其妙得燙到了自己。

這次保不定又會出什麼狀況。

宋美蘭和徐雅欣這樣想著,緩步朝倉庫走去,推開了那扇有些吱嘎響的門。

屋子裡並冇有開燈,漆黑一片,宋美蘭正伸手摸索著想要把燈打開,看清楚裡麵的情況,就突然感到一股勁風撲麵而來。

母女倆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的反應,脖子上就捱了一下,頓時失去了意識昏倒在地。

霍崇山擔心出事,一路疾馳匆忙趕到了電話裡所說的那個賭場。

他腦子裡原本有好幾套計劃,不管發生什麼都能夠遊刃有餘地解決,卻不想一跨進賭場,就看到熱鬨無比的一幕。

平時遍地賭徒的賭場,此刻卻已經被警察給包圍,該抓的人一個都冇有落下。

霍崇山冇工夫去詫異,按照自己得到的訊息,去了地下室的倉庫。

結果推開門,就瞧見宋美蘭母女倆和一個刀疤男被捆得結結實實的坐在地上,滿臉的苦相。

而那個讓他掛心的女孩,正拿著雞毛撣子悠閒自在地坐在旁邊。

“……你怎麼來了?”

瞧見進來的人不是她叫來的警察,而是臨時有事離開的霍崇山,徐夢有些迷惑地眨了眨眼睛。

一兩句話解釋不清緣由,霍崇山更在意她好不好。

他把這個女孩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確定她毫髮未損,這才安心下來問道:“我聽說你出事了,怎麼會弄成這樣?”

霍崇山看了一眼地上的宋美蘭和徐雅欣,感覺她們倆倒更像是被綁架的那一個。

徐夢搖晃著手裡的雞毛撣子,狡黠地笑了笑:“這都是小意思,想要對我下手,她們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

“那杯牛奶你不是喝下去了嗎?!”

坐在地上的徐雅欣聽到他們的對話,不甘心地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