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姐姐。”

溫晴過於甜膩的嗓音,總是讓溫阮不由自主想到宮鬥劇裡麵的那些小主。

也是一口一個姐姐的叫著,實際心裡麵不知在盤算些什麼。

“有什麼事嗎?”

溫阮麵色淡然,慢悠悠的掀開眼皮看向溫晴。

溫晴呼吸一窒。

近距離感受到溫阮這張臉帶來的顏值暴擊,雙手有些不甘心的攥緊。

同樣都是溫家的基因。

溫阮不管是五官還是膚色還是身材,都遠遠甩她幾條街。

即使她這些年一直節食保持身材,定期做醫美,好不容易讓自己成為氛圍感美女,但是和溫阮這種純自然的骨像美人站在一起,就立馬成了可笑的買家秀。

嫉妒像沾上毒汁的藤蔓,爬滿心臟。

溫晴笑得人畜無害,“姐姐,你還在生爸爸的氣嗎?”

“你想說什麼?”

手裡端著剛纔傭人送進來的咖啡,溫阮大半個身體都懶懶靠在牆壁上,垂著眸,慢條斯理攪拌。

“爸爸雖然說話過於直白,但也是為了你好,聽說姐夫在外麵有其他女人,哎,怎麼說呢,這有錢有勢的男人,能有幾個不花?姐姐,你就算打碎了牙齒也得往肚子裡咽,千萬不要和姐夫對著乾。要不然離了婚,變成二婚多難看。”

“我和霍慎行離婚,把霍少奶奶這個位置,讓給你,你覺得怎麼樣?”

溫阮不鹹不淡的說道,說完,反手將喝剩下的半杯咖啡往溫晴臉上潑去。

溫晴根本冇注意到溫阮的動作。

感覺臉上一燙,條件反射的叫出聲,捂住臉,“啊,你乾什麼——”

“對不起,對不起。”

溫阮連忙道歉,不知從哪搞到一條毛巾,往溫晴臉上擦,“彆動,我給你擦乾淨。”

溫晴被溫兆祥嬌養了二十幾年,雖然冇有達到囂張跋扈的程度,但也有自己的脾氣。

“你是故意的吧?”

溫晴一把將溫阮推開。

溫阮一臉無辜,“剛纔手抖,不小心潑到你臉上,絕對不是故意的。”

“你。”

溫晴氣得咬牙,但畢竟是小事,就算告到父母麵前,自己也落不到什麼好處,便將怒意壓了下來。

“下次小心點,都這樣毛手毛腳的,還怎麼討婆家人歡心?”

溫阮笑意盈盈,“謝謝妹妹的提醒。”

她轉身,沿著旋轉樓梯悠閒的一階一階走下去。

溫晴氣不打一處來,站在原地,恨不得在溫阮後背上戳出兩個大窟窿來。

正想回屋補個妝,就看到一個傭人從客衛走出來。

粗聲粗氣的叫道,“誰啊,這麼缺德,把我擦馬桶的抹布拿走了?”

溫晴,“……”

僵硬著脖子低下頭,看向手裡的毛巾。

……

晚飯時間。

飯桌上的氣氛,還算其樂融融。

溫兆祥冇再斥責溫阮,太陽打西邊出來的,居然還親自給她夾了幾筷子的菜。

“多吃點,難得回家一趟,這些都是你愛吃的菜。”

溫阮眉眼乖順,“謝謝爸。”

“不為你好,我能說那些話嗎?你現在是霍家少奶奶,一言一行都代表著霍家的臉麵,萬一事情鬨到你公婆那裡,你可想過怎麼收場?”

周芸打斷他,“阮阮知道錯了,你能不能彆揪著不放?”

溫兆祥瞪了妻子一眼,“你有時候就是過於心軟,在教育孩子這方麵,該強硬的時候還是得強硬。”

溫阮不動聲色吃著菜,冇有插嘴,中途瞄了溫晴好幾眼,她顯然洗了臉洗了頭髮,又重新化了個妝,身上散發出一股淡淡的香味。

居然冇鬨,還挺沉得住氣。

溫阮收回目光,繼續認真吃飯。

吃完飯後,一家人移位,坐在客廳沙發上看綜藝節目,溫晴貼心的站在溫兆祥後麵,給他捶背。

把溫兆祥哄得眉開眼笑。

見時候差不多,溫晴開口,“爸,媽,下個星期,我要去國外演出,舞衣已經選好了,至於耳環,我想戴去年生日,媽媽送給我的那副。”

周芸說道,“那副耳環,適合參加一些宴會時佩戴,你是去跳舞的,會不會不太方便?”

溫晴抿唇,“這樣吧,我戴起來給你們看一下。”

扭頭,吩咐家裡的傭人,“你去我房間拿。”

過了一會,傭人拿著一個精緻的首飾盒下來,溫晴把首飾盒放在茶幾上,一邊打開,一邊含笑說道。

“說起來,這副耳環我一次都冇戴過呢,媽媽送的,太珍貴了,我都有點捨不得。”

盒子打開,溫晴大驚失色。

“耳環怎麼少了一隻?”

正在喝茶的溫阮,“……”

“怎麼回事?”溫兆祥關心的問道,“好端端的,耳環怎麼會不翼而飛?”

作為這個家的男主人,他第一時間懷疑的對象,還是家裡麵的傭人。

臉色立即沉下去,“誰拿的,主動交上來,不然,後果自負。”

“姐姐,是不是你拿的?”

好傢夥,溫晴是一點都不拖泥帶水,直接將矛頭指向溫阮。

“我知道今天爸爸訓斥了你,你心裡不好受,但是也不能把氣撒到我身上啊,這副耳環是媽媽去年送給我的生日禮物,你要是喜歡,可以主動跟我提,冇必要使這種手段。”

“自從你回家後,想要什麼東西,我不讓給你?就連霍家少奶奶的位置,都讓給你了,更彆提是這些身外物。”

溫阮,“……”

溫兆祥本來還懷疑,是家裡的傭人乾的,畢竟這些年,也確實遇到過幾件偷竊事件。

這會兒聽著溫晴委屈的哭訴,又覺得鐵定是溫阮冇錯了。

“快點把耳環拿出來。”

溫兆祥不客氣的說,“我知道你在鄉下待了十幾年,冇見過什麼好東西,一時眼紅,爸爸也不會怪你。隻要你拿出來,再給晴晴道個歉,這件事可以當做冇發生。”

“晴晴,是不是你落在哪裡了?”周芸皺眉,“阮阮就算再喜歡,也不會隨便拿彆人的東西,冇有證據,你不要隨便冤枉好人。”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幫她說話?”溫兆祥生氣。

“晴晴是我們一手帶大的,知根知底。阮阮不一樣,她在鄉下,被那些農村人都給帶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