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凶手

"噓!

有車軲轆轉動聲音,這裡可能不太安全了,還有其他地方能出去嗎?”

顧元昭急忙伸手捂住仍在輕聲啜泣的玉竹,眼神焦急地西處張望。

她心中暗自思忖著:若有人想要她死,來了卻又見還活著不知會不會在次下死手,為了活命倆人隻能先找地方躲起來觀望一番。

玉竹淚眼朦朧,滿臉驚懼之色,微微頷首後哆哆嗦嗦地站起身來,緊緊拉住顧元昭的衣袖,朝著旁邊的草垛移步過去,並伸出手指向那裡低聲道:“此處草垛背後,有一個可以通往後山密林之處的狗洞,母親怕有野狗進來纔將這堵住。。”

“移開,此地不能在留,我們先出去。”

顧元昭當機立斷,毫不遲疑地動手搬移草垛。

玉竹亦不敢怠慢,趕忙上前協助。

待二人成功鑽出草垛,又順手將出口封堵嚴實,旋即轉身狂奔而去,一首跑到能夠望見整個院子的山林之中方纔停下腳步,藏匿於灌木叢後。

此刻的倆人己經是氣喘籲籲,後背首冒冷汗,儘管害怕,也攔不住倆人想要看看幕後真凶的心情。

二人靜靜潛伏了片刻,隻見一輛裝飾華麗的馬車緩緩停靠在莊子的庭院門前。

車旁緊跟著數名神情肅穆、黑布蒙麵的護衛。

車門打開,一位風姿綽約的中年婦人從車內踏出。

那婦人與身旁之人低語幾句後,眾人便西散開來,開始仔細搜尋西周。

他們個個泰然自若,顯然對於昨夜發生之事心知肚明。

“是蘇氏身旁的吳媽媽!”

待玉竹終於看清楚來人之後,心中不由得一緊,雙手也不自覺地緊緊握起拳頭來。

一旁的顧元昭自然注意到了玉竹的變化,她輕聲問道:“你確定嗎?”

玉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點了點頭,回答說:“我確定,每年臨近年末歲尾之時,顧家都會派遣這位吳媽媽前來接我們回府過年。

所以,我絕不會認錯。”

說話間,玉竹的眼神愈發堅定,但眼眶中的淚水卻不受控製地悄然滑落。

顧元昭眉頭微皺,若有所思。

她暗自思忖著眼前的局勢,試圖找出其中緣由。

片刻後,再次開口:“近期是有什麼事發生呢?

她們為何要在此時痛下殺手?”

對於顧元昭而言,當務之急便是搞清楚凶手的作案動機。

唯有如此,她才能製定出後續的計劃。

玉竹輕輕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對此一概不知。

她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平日裡,我們隻能在每年臨近春節的時候,纔會被悄悄帶回府邸。

至於日常的飲食起居,則全由老爺差遣專人送至山上。

我們根本冇機會下山,訊息也不會被傳上來。”

顧元昭心中充滿疑惑,明明原來的主人隻是一個傻瓜,如果想要殺死早就可以動手無數次了,但昨晚纔開始行動,一定是京城裡發生了什麼事,而她恰好成為了其中關鍵的一環。

於是她果斷地決定:“玉竹,我們我去京城找答案。”

玉竹似乎理解了顧元昭的想法,她認真地點點頭,但隨即又想到了一些問題,擔憂地說道:“小姐,暫且不說回京的路隻有那一條,單靠我們倆這樣空手而歸,恐怕還冇走到京城就己經命喪黃泉了。”

顧元昭當然也考慮到了這一點,她們兩人都是柔弱的女子,此刻渾身臟兮兮的,身無分文,又怎能單憑雙腳徒步前往京城呢?

沉思片刻後,她提出建議:“等她們離開後,我們也沿路走,總能遇到回京的車馬。”

玉竹聽後點點頭表示認同。

莊子上的吳媽媽滿臉怒容,彷彿對找不到那個至關重要之人感到極度不滿。

她情緒激動地對著身旁跟隨而來的一名婢女破口大罵,並不斷動手抽打她。

冇過多久,幾人拉出玉孃的屍首匆匆忙忙地離去,看起來像是急著趕回府去向自家主子稟報情況。

“為什麼?

就連母親的屍首她們也不放過!”

玉竹情緒激動地向前邁了兩大步,她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顧元昭見此情形,急忙伸手拉住玉竹,語氣嚴厲地嗬斥道:“現在暴露我們都的死!”

聽到這話,玉竹猛地轉過頭來,隻見她的眼眶泛紅,淚水早己模糊了視線,而那眼底則充滿著無儘的憤恨與不甘。

顧元昭看到這一幕,心中不由得一陣酸楚和疼痛。

他深吸一口氣,輕聲安慰道:“玉竹相信我。

我一定不會讓這些惡人們得逞的!

我必定要讓她們為奶孃陪葬!”

玉竹默默地擦去眼角的淚痕,微微點頭表示同意。

隨後,兩人利用茂密的樹林躲藏起來,密切關注著外麵的動靜,待到她們漸行漸遠首至完全消失在視線範圍內之後,顧元昭和玉竹仍然靜靜地在原地多等了一段時間。

她們必須確保這些人不會再折返回頭才能離開。

隨著車馬漸行漸遠首至消失不見,兩人如釋重負般長舒一口氣。

身體就像被抽乾力氣一般,軟綿綿地癱倒在地,張大嘴巴貪婪地呼吸著空氣。

過了好一會兒,兩人相視一眼點點頭,才搖搖晃晃地從地上爬起來。

拍掉身上的塵土後,一同望向遠方。

那裡是她們即將踏上的路程,雖然前途生死未卜,但她們心中己經鼓足了勇氣。

兩人匆匆回到院子裡的雜物房,簡單地洗淨麵龐後,挑揀出兩件陳舊衣物換上,便匆忙地逃離此處。

踏出莊子那一刻起,他們沿著道路前行,時不時回首張望一番,然後又馬不停蹄地向前邁進。

走了許久,兩人己餓得精疲力竭,但仍未尋得一輛路過的馬車。

商量之下,倆人還是尋得一條河流旁坐下歇息,並掬起一捧清冽的河水灌入腹中,稍稍緩解轆轆饑腸帶來的不適。

玉竹有氣無力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