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這一幕立刻被細心的秦萱捕捉到了,她頓時大怒,立刻上去。

啪!

一巴掌扇在保姆臉上,威冷喝道:“說,你都乾了什麼?”

那是一個不過三十多歲的女人,雖然衣著樸素,卻是有幾分姿色。

秦萱無法懷疑林北的話。

若是林神醫說的是真的,那麼,肯定是這個女人在爺爺身上做了什麼手腳。

這種老頭和保姆的故事,又不是不多。

秦萱恨得咬牙切齒。

爺爺向來潔身自好,奶奶去世十多年了,他一直修身養性得極好。

現在,竟然被這個女人給毀了,甚至身體都垮了。

秦雨亭和秦雨城也想到了這一茬,頓時,二人都是威嚴地瞪著保姆。

保姆被三雙威嚴的怒目瞪著,頓時就崩潰了。

噗通!

她一膝蓋跪了下去,嚎哭起來:

“大小姐,冤枉,冤枉啊。不是我。

老爺子每天晚上都會做夢,早上起來我給他換內衣褲都會濕一大片。

老爺子叫我不要告訴你們,真的不是我啊。”

她說得情真意切,嚇得瑟瑟發抖。

秦萱看她也不像撒謊,心中大惑不解。

“萱兒,她說的都是真的。”

這時,床上的老爺子說話了,他的臉色因為羞愧而變得暗黑。

一時,眾人皆是大驚。

這……怎麼可能?

難道老爺子真的頻頻做那種夢導致精元虧損?

這……怎麼可能?

秦老爺子歎了口氣緩緩道:“老夫一生潔身自好,不想晚節不保,也不知為何會如此?”

說完他側頭看了眼窗台。

然後看向林北道:“林神醫果然洞察入微。

說來羞愧。每天晚上,我一入睡,便會夢到一個女子倚在視窗對我調笑。

有時候是我老伴年輕時的模樣,有時候是年輕時的一些故人,有時候是完全不認識的,有時候甚至是一團朦朧的影子。

最後,我總是受不了她的誘惑,讓她進來。

哎,老夫一生潔身自好,不想心魔竟如此嚴重,罪過罪過。

本來不想說出來,就這樣帶進棺材裡。死就死吧,尚能留一世清名。

如今被林神醫看破,這也是前世孽障,我秦鶴風晚節不保。

都是天意,都是天意……”

言畢,他雙目緊閉,滿麵頹然。

秦鶴風一生要強,年輕時接過風雨飄搖的家族基業。

數十年間讓秦家屹立江城,成為第一豪門。

其品行在江城也是人皆稱讚。

自夫人去世後,他就清心寡慾,一心向佛。

不想晚年鬨出這事。

想來是前世孽障,佛祖要懲罰他,讓他產生心魔。

秦雨亭兄弟此刻也是心中悵然,同時很是埋怨林北。

你說你看出來就看出來了,說出來乾什麼?

老爺子又不是自己做了壞事,這是無可奈何之事,你說出來就壞了他名聲,真是罪過。

秦萱此刻心情也很是複雜。

林北卻是輕輕一笑:“秦老爺子不必自責,這不是你的錯。有人給你下了套而已。”

啊!

眾人皆是大驚。

他們秦家樹大招風,被人惦記很正常。

也不是冇人暗害過老爺子,隻不過秦家高手眾多,皆被一一化解了。

如今,這做夢還能是被人算計的?

有誰還能算計人的夢境嗎?

秦鶴風聞言卻是臉色大喜,忙道:“林神醫此話何意?”

若他真是被人操控夢境,那就不是他自身的罪過了。

儘管太匪夷所思,但是他真的希望這是真的。

秦萱這時也知道自己誤會保姆了,連忙把她扶起來,誠懇說道:

“吳姐,對不起,我一時衝動。請你原諒我。”

吳姐知道自己什麼身份,哪敢埋怨大小姐。

況且秦家平素待她不薄,她自然不會介意。

泣聲說道:“大小姐能明白我的冤屈,我就知足了,不敢責怪大小姐。”

林北對秦雨亭道:“秦先生,麻煩取點黃紙毛筆硃砂來。”

嗯?

眾人再度疑惑。

林神醫不下藥,要這個乾什麼?

但是,林北的手段已經深深讓他們震驚。

秦雨城忙道:“林神醫稍等,我去取。”

他剛剛對林北無禮,此刻是悔恨至極,正想找點事彌補一下。

所以,他甘願親自當跑腿。

然後他轉身出門,約莫十多分鐘,取了黃紙毛筆硃砂來。

林北用硃砂在黃紙上畫了一道符,交給秦雨亭道:

“秦先生,這道符貼於視窗。

今夜,黃符未動,切不可靠近打攪,子時過後必有異事。

我給老爺子開藥調理,不出一月定然恢複如初。”

秦雨亭雙手接過黃符,心中大惑不已,林神醫這什麼意思?

怎麼弄得神神道道的?

但是他也不好多問,且看今晚會發生什麼吧。

“多謝林神醫。”他略微彎腰致謝。

秦雨城也忙道:“林神醫,我剛剛多有得罪,我這暴脾氣著實該打。”

說完他就狠狠扇了自己兩個嘴巴,連連賠笑。

林北看著他微微笑了一下襬手道:“不知者無罪,算了,我走了。”

留下一張藥方,林北往外走去。

“萱兒,快送林神醫。”秦雨亭忙道。

秦鶴風也是一再感謝。

林北不僅救他的命,更是救了他一生清譽啊。

眾人把林北送到莊園門口,秦萱開車送林北迴家。

車上,秦萱疑惑道:“林神醫,我爺爺到底怎麼回事?”

“今晚就知道了,現在說了你也不懂。”林北淡然道。

秦萱也不便再追問,道:“現在中午了,我請你吃飯吧。”

“好。”

蹭飯,林北向來是不會拒絕的。

二人來到一家餐廳,這是一家十分高級的餐廳,二人撿了個位置坐下,點了一些菜邊吃邊聊起來。

……

另一邊,江城醫院,葉君豪已經住進病房。

馮利打電話把葉曼雪叫了過來。

葉曼雪一進來,馮利就咆哮起來:

“曼雪,我就說那狗東西不是個好人,你還當他是個寶。你看,把你弟弟手都打斷了,把我臉都打腫了。”

馮利指著她那張塗滿粉的厚臉,確實腫起老高。

葉曼雪眉頭微皺起來。

這個林北也真是無情,剛剛離婚就對自己親人下如此狠手。

難道他真對自己一點感情也冇有了?

真就如此絕情?

但是,她轉念又想,林北那性格是不會主動惹事的。

肯定是媽和弟弟又去找他生什麼事,所以才被打了。

沉臉道:“我都跟他離婚了,你們還去找他乾什麼?他又不是瘋子,打你們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