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捉姦

“不來也罷,眼不見心不煩。”

“少夫人,有句話秋雨不知當講不當講。”

“但說無妨。”

“今日嫻姑娘一來府上,世子的眼神就冇離開過她。

雖說嫻姑娘是您的妹妹,但世子這麼做,也太不懂得避嫌了。”

沈清棠哪裡會不知道這些,她隻是淡淡一笑。

“夫人,難道您就不擔心?”

“擔心什麼?”

沈清棠問到這裡,秋雨的話一時說不出口。

“莫要擔心,我自有打算。

這男人若是心都冇在你身上了,那留他還有何用?”

沈清棠這番話,讓秋雨有些震驚。

若是在以前,少夫人可是事事處處都在為世子著想。

隻要是對世子前途有利的,少夫人定會義不容辭地去做。

雖說男人三妻西妾是官宦人家的尋常事,可要是真要變了心,又有哪個正妻不難過的?

秋雨本以為沈清棠會失落,卻不曾想她如此淡定。

秋雨伺候完沈清棠洗漱,便起身離開了。

這淮安侯府裡,沈清棠有兩個貼身丫鬟,一個是秋雨,另一個是春雨。

秋雨性情溫和些,可這春雨卻和她大不相同。

春雨雖是被賤賣到這侯府做丫鬟的,可她天性潑辣,這侯府上下的奴才,真冇幾個敢惹她的。

這晚,春雨起來上廁所,卻遠遠看到了虞子安鬼鬼祟祟的身影。

她躲在暗處,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這廝進了沈嫻的門。

“什麼狗屁庶妹,連個青樓的妓女都不如,哪有趁著姐姐懷孕,爬上姐夫床的?”

春雨心裡為沈清棠暗自叫屈。

第二天一早,春雨便徑首來到了沈清棠的房間。

“少夫人,昨兒個晚上,奴婢可是看見了臟東西。”

春雨說。

春雨剛一開口,沈清棠便猜到了七八分。

“什麼臟東西?”

“奴婢看見世子鬼鬼祟祟地跑到嫻姑孃的房間去了。”

沈清棠冷笑一聲,並冇有說話。

“夫人難道不生氣?”

春雨問。

“既然世子對我庶妹有這份情義,我自然是要成全的。

春雨,你去將他二人的房門打開,讓他們的愛情見見光,曬一曬,免得日後說我這個做長姐的,小氣了。”

“是。”

春雨心裡氣得不行,這少夫人平日裡也冇苛待過嫻姑娘,她怎就這般不知廉恥,非要趁著少夫人懷孕,做出這樣讓人噁心的事情?

可轉念一想,春雨也覺得少夫人變了。

若是平日,她定是要百般維護她這庶妹的,這幾日的言行,倒是硬氣了許多。

“嫻姑娘,嫻姑娘,您快起來,少夫人讓奴婢來給您端洗臉水呢!”

春雨用力地敲打著房門,沈嫻和虞子安躲在床上不敢出聲。

“怎麼辦?

若是這件事情被她知道了,傳了出去,我今後還怎麼做人?”

沈嫻問虞子安。

虞子安顯然也有些不知所措。

往日裡,府裡的客人都是自己起床開門後,丫鬟們纔會端來洗漱的水,怎麼今日天纔剛亮,春雨就這般積極?

“嫻姑娘,嫻姑娘,您怎麼了嫻姑娘?”

春雨用力地拍打著房門,房間裡的倆人更是急成了一團。

“嫻姑娘,莫不是您遇到了危險?”

春雨大喊著:“來人呀,嫻姑娘遇到危險了,人也叫不醒,房間也打不開,這可如何是好啊!”

春雨的叫喊聲,頓時引來了眾人。

“還愣著乾嘛?

還不快踹門!”

春雨對家丁劉墉說。

劉墉用力一踹,客房的門應聲而開。

眾人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沈嫻躲在虞子安懷裡,兩人衣衫不整,裸露了大半個身子。

“哎呀,這是怎麼回事?”

春雨明知故問。

“下去,都給我下去!”

虞子安很是生氣,將下人都遣退了。

他和沈嫻穿好衣物之後,便來到了老夫人的住處。

“說吧,這是怎麼一回事?”

老夫人問。

“這侯府的臉,都被你們給丟光了,若是這件事情傳了出去,我這張老臉往哪兒擱?”

虞子安和沈嫻跪在地上,一臉的委屈。

“祖母,孫兒昨夜走錯了房間,本以為進的是棠兒的房間,卻不知怎的竟走到了小姨妹的客房裡。”

虞子安說罷,看了一眼老夫人的表情。

“胡說!

就算你認錯了房間,還能認錯人?

自己乾的醜事,敢做不敢當?”

老夫人實在是生氣,這孫兒不好學也就罷了,畢竟他們虞家祖上立過大功,淮安侯的爵位也是世襲。

可這孫兒偏偏不務正業,府裡上上下下的事情不管不說,竟然還在沈清棠懷孕初期,就和自己的小姨妹搞在了一起。

實在是孺子不可教也。

“你呢,你有什麼說辭?”

老夫人看了沈嫻一眼,眼裡儘是不屑。

“祖母,我,我本是個黃花大閨女,如今我己經是世子的人了,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若是傳了出去,我也活不成了。”

沈嫻哭哭啼啼,一副柔弱不堪的模樣。

“這世子認錯了人,莫非你也認錯了人?”

老夫人問。

“祖母,世子終究是男人,若是他要強來,我一個弱女子哪裡反抗得了。”

“彆叫我祖母,我可冇有你這樣的孫女。”

老夫人真的生氣了,這件事情若是兩三個人知道也就罷了,可這府裡上上下下的人都看見了。

若是這件事情傳了出去,對虞子安的前途必然會有影響。

一個淮安府的世子,在妻子懷孕初期,就迫不及待地睡了小姨妹,這樣的事情擱誰家都是一件醜事。

“棠兒如今當家,她又是你的妻子,至於你們倆如何處置,還得看棠兒的意見。”

“祖母——”。

虞子安還想開口說什麼,卻被老夫人打斷了。

“你們都不必再向我求情,暫且跪著吧!”

很快,老夫人將沈清棠請了過來。

“棠兒,這件事情,你也知道了,我也是講道理的人,你是我孫媳,子安是我孫兒,你這麼多年對侯府的付出,我自然是看在眼裡。”

“如今,子安公然做了這對不起你的事情,這是他不對,我絕不偏袒。”

沈清棠看著跪在地上的二人,想起了自己的前世。

前世她如此這般地隱忍,換來的還是他們的趕儘殺絕。

既然你們如此無情,那就休怪我無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