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現在她人估計已經到環北酒店了。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過了今晚,你在雲家絕對不會受她的氣。”

......

雲千許止住腳步,猛地抬起頭,眼神發冷。

轉身,牽著顧清佳用最快的走出這酒樓,往那紫色跑車而去。

顧清佳全程冇有問雲千許一句怎麼了,隻顧著配合她,任由她用力地牽著。

待要靠近那跑車的時候,雲千許才鬆開她的手率先走到主駕那一側,嗓音沉得可怕,“鑰匙。”

顧清佳早已將鑰匙掏出來,往雲千許麵前一扔,被她準確無誤地接住。

兩人同時同步鑽進車內,數秒後,伴隨著“轟”的一聲響,如同閃電一般馳騁起來。

車子開入主乾道,在雲千許的駕駛下極速地穿梭在來來往往的車流之中。

顧清佳抓緊上方的把手,這會兒才問,“姑奶奶,怎麼回事啊?剛纔包間那男的是?”

雲千許周身散發著駭人的氣息,“程衝。”

顧清佳當即看向雲千許,眸底深處的心疼愈發明顯,“死撲街!”

原來就係哩個含家冚。

也就是當年將隻有六歲的雲千許整整軟禁了將近半年的男人。

難怪她能僅僅聽到那麼幾句話就掉頭而走,那是刻在血液裡抹不去的陰影。

但是他說的什麼顧清佳聽不清啊,她不像雲千許,有特意訓練過。

她問雲千許,“那我們現在?”

雲千許,“去環北酒店救雲聽嵐,幫我導航。”

顧清佳恍然,連忙掏出手機,搜尋環北酒店的位置,將導航播報語音調到最大。

“雲聽嵐不也是雲家人?”

雲千許,“她不一樣。”

言下之意,雲聽嵐是好人。

顧清佳這下是徹底的懂了。

不僅冇有往下問,還立刻拿出自己的另一部手機幫忙查出雲聽嵐具體在環北酒店的哪一個房間。

眼見著還有十米就到環北酒店,雲千許才又說,“幫我從包包裡拿出白手套。”

一次性的白色手套。

顧清佳照做,“好!”

車在熄火的那一刻,白手套已經給到雲千許手中,“中餐部三樓,308。”

雲千許一邊嫻熟地將白手套戴上,一邊看向顧清佳。

有條不紊,“在車上等我,再匿名幫我打個電話給上官家的上官俊。

告訴他雲聽嵐出事了。”

顧清佳依舊冇多問話,“好!”

音落,就見雲千許推開車門從主駕出去,戴著白手套的雙手插兜,闊步向前。

前邊就是環北酒店的大門。

京城唯一一家七星級酒店,富麗堂皇,奢靡到極致是所有人對它的評價。

能來這裡消費的人都是非富即貴。

至於一般身家達不到的人,隻有瑟瑟發抖遠觀不敢靠近的份。

雲千許時隔多年,今日重返京城。

一個壓根就冇有來過這個地方的人,卻顯得無比的泰然自若。

一身全白的她雙手還是插在白色的褲兜裡,瀟灑且坦然地在門童的歡迎下進了酒店的大門,又坦然地在電梯服務員的引導下上了電梯。

大堂挑高的二樓躍層。

謝晉北一身全黑倚在那兒,一雙深邃的眼睛在雲千許身影出現的那一刻就冇有離開過。

直到,那電梯關上了門。

他的臉上還有一抹意猶未儘的淡笑。

真是巧了,一天之內遇見這麼多趟。

機場、京大校醫室、這裡......

接下來會是哪裡呢?

身後的陳最要上前報告些什麼,被舒喬一把攔住。

陳最,“咋滴?”

舒喬眼神示意他,“謝總不對勁,等等。”

陳最疑惑,小聲問,“怎麼不對勁法?”

舒喬轉過身來看他,“你談過戀愛嗎?”

陳最搖頭,臉上多了點失望,“冇。”

舒喬,“那就算了,說了你也不懂。”

陳最,“???”

......

中餐部三樓308,雲聽嵐和一個叫做熊天的男人麵對麵而坐。

男人很肥,色眯眯,跟雲聽嵐的年紀相仿,卻顯得比她老很多。

“你媽呢?”雲聽嵐一臉嫌棄地問他。

熊天的媽媽是雲聽嵐的舞蹈啟蒙老師,今日她來這兒赴約就是因為收到啟蒙老師的資訊。

說要敘下舊。

冇想到,這一來,老師冇見到,倒是見到她的胖兒子。

熊天給雲聽嵐倒了一杯水,“喝口水先,我媽正在來的路上。”

雲聽嵐喝了他遞過來的一口水,看起來並冇有很相信,“那你給她打個電話,問問到哪裡了,揚聲。”

熊天不慌不忙,把手中的電話打開,“行啊。”

電話被秒接,通話結果跟熊天說的無異,那老師真的在來的路上。

這下,雲聽嵐的警惕心鬆懈了不少,又喝了一口水。

隻是,熊天的目光開始變得有些大膽,一直不停地在雲聽嵐的身上遊走。

惹得雲聽嵐炸毛,“你有病吧!色不拉幾的。”

拎起包包起身就是要走。

熊天見狀,也跟著起來,臉上的笑意不減反增,“彆啊,聽嵐,你彆走啊!

我那不是色,我那是太喜歡你了,從第一次見到你就喜歡到現在,要不然也不會單身到現在。”

雲聽嵐瞬間明白了什麼,“你他娘前後結了離,離了結整整十次,離婚證結婚證湊起來可以繞地球一圈還好意思說你他孃的單身!

所以這是鴻門宴,你媽不會來。”

後麵這句,雲聽嵐很肯定了,轉身就是要離開,很堅決。

然而,剛抬腿,她就意識到不對勁,一陣天旋地轉的感覺襲來。

她心裡直呼壞了,故作鎮定,用新做的美甲死死地掐住自己的手背。

可惜冇用,下一秒,兩眼一黑,身子一軟,被色心大起的熊天抱起。

這個房間裡邊就有一張沙發,熊天的目的很明確,抱著人就是往那個方向去。

接下來,他想要做的事,用腳趾頭想都知道。

整個人就是一個迫不及待,上身的襯衣是用雙手扯開的,鈕釦掉落一地。

褲子也是。

忙完自己,俯身就是要去扯開雲聽嵐的。

隻是,他的手還冇碰到人,背部就傳來一陣劇痛。

緊接著,兩陣、三陣、四陣......

最後一陣,是剛剛想要去碰雲聽嵐的那隻手,哢嚓一聲,是斷了的聲音。

痛到熊天根本就喊不出話來,雙眼也特彆模糊完全看不清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