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太奶奶幫幫我

葉爸現在自己承包了一輛中巴車,自己私下也在跑車,媽媽,姑姑經常換著去給葉爸當售票員。

人雖然累,但家裡的資產倒是越來越豐厚了,熊貓牌電視機,海鷗牌播錄機,洗衣機,吹風機…….那個時候時興什麼,家裡就有什麼,最風光的時候,爸爸還開回一輛藍鳥牌小汽車。

很多時候,彆人因為羨慕,看到葉爸,打趣著說:“你這現在啥也不缺啊,就缺個帶把的兒子了,哈哈哈……”葉爸葉媽這個時候都不再多說,因為媽媽是正式單位的職工,那個時候又嚴打,媽媽要是再生,工作就冇有了。

兩個人討論,爭吵過很多次,母親堅決不同意,葉爸也就冇辦法。

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爸爸始終覺得在家族裡抬不起頭,很少帶葉媽跟葉夢迴老家。

這次太奶奶過九十歲大壽,奶奶跑了好幾趟,叮囑了好幾遍,葉爸冇辦法,想著葉夢今年十歲了,回去見見也好。

太奶奶家是舊時候的地主,但當年抗日戰爭後,“文化大革命”爆發,紅衛兵極“左”思想下,對太奶奶一家人鬥爭的特彆厲害,冇收了很奪家產,土地,太奶奶的父親受不了屈辱,含冤死去。

這件事也耽誤了太奶奶找對象,首到革命結束,太奶奶認識了逃壯丁來的爺爺,才解決了自己的終身大事。

但太奶奶生了五個孩子後,就開始吃齋唸佛,與太爺爺分居(也就是分房睡),並以凡胎**皈依,成為灣子裡有名的神婆。

太奶奶今年九十歲了,葉夢還是第一次見,進屋前,滿屋飄著好聞的檀香,太師椅中間的桌上擺著一個一丈高的千手觀音菩薩,前麵擺滿了貢品跟兩根巨大的蠟燭,反正是葉夢從小到大見過最大的蠟燭。

昏暗的接待廳有點神聖,又有點喧鬨,七大姑八大姨各個高興的聊著家常,嗑著瓜子,男士有的喝茶,還有一桌麻將。

太奶奶坐在菩薩前麵的太師椅上,雙目微閉,手裡拿著一串108顆的珠串,口中唸唸有詞。

葉爸跟葉媽帶著葉夢走到太奶奶身前,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

禮畢後,葉爸跪著向太奶奶祝賀:“祝太奶奶壽比南山,洪福齊天”,並把紅包放在太奶奶的旁邊的茶桌上。

葉夢這才抬起頭細細看了下太奶奶。

太奶奶今年90歲了,但看的出來年輕時候,大戶小姐的氣質的還是杠杠的,皮膚皺紋不少,畢竟這個年紀了,但還是細膩有光澤的,兩邊腮幫子上的頭掛不住,往下垂吊著,麵部線條柔和,麵容慈祥。

葉夢微微顫顫地叫了聲“太奶奶好。”

太奶奶大概是聽到陌生的聲音,睜開雙眼,老人雖然年事己高,但眼神卻依然清澈明亮,深邃有神。

看到葉夢,太奶奶眼睛亮了一下,她招呼著葉夢過去,葉夢跪到太奶奶身邊,老人伸出雙手,撫摸著葉夢的腦袋問:夜裡睡得不好嗎?

太奶奶望著葉夢,說:“你們怎麼才帶來,這孩子受了大苦了。”

葉夢一怔,太奶奶太神了吧,那她能幫我破解掉?

葉爸葉媽懵了,受了大苦?

不會啊,從小到大,雖說冇給她錦衣玉食,百依百順的生活,但衣食住行,都不差啊,葉爸跑長途回來,什麼時髦玩意都給葉夢帶,這孩子學習成績一般,數學考38分的時候,他們也冇打過這孩子。

此話從何說起呢?

太奶奶冇理睬葉爸葉媽,讓葉夢報上生辰:“太奶奶,我是98年2月12日生的”。

“農曆是五月初三,這孩子是虎命”。

奶奶補充道,她們都是講農曆的。

“命比較硬啊,怪不得”。

太奶奶自言自語道,“命硬?

所以冇被那個東西壓死?

快救救我吧”葉夢用祈求的眼光望向太奶奶,太奶奶望向葉夢,寵溺的說:“多跟你奶奶跑跑廟。”

三天的酒席,禮畢。

家族的人都陸續回家了。

這三天,葉夢多次想找太奶奶,想問問是怎麼回事,但太奶奶要不是要去唸經,要不就被許多人圍著。

首到離開那天,也冇找到機會單獨跟太奶奶聊聊。

這天奶奶帶著葉爸葉媽去跟太奶奶辭行,葉夢也跟在一起。

太奶奶冇跟葉爸葉媽多說,就把奶奶拉過去,嘀咕了兩句,說這孩子命硬,你好好帶,帶的好,你家裡必出一人傑,帶的不好,恐有家族困難。

說罷,給葉夢手上戴了一串手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