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救人2

“吃的也給你了,抓緊時間救人吧!”

年輕男人看著桃喜將餅乾塞進嘴裡,有些無奈。

他開始有些相信車廂外麵那些人說的話。

眼前這個小姑娘會不會為了吃的,故意來騙人?

一大包餅乾,桃喜吃了一小半之後就收了起來放在旁邊。

東西是好吃,但是太乾了,實在是噎人。

她將身上的餅乾屑拍乾淨,然後看向站在旁邊的年輕男人:“我救人前還有件事。”

“什麼事?”年輕男人聽到桃喜這麼說,心裡更涼了。

眼前的小騙子吃飽喝足,這就要露馬腳了?

“你給我寫個字據,要是人冇救回來,不找我的麻煩。”桃喜道。

那些戴紅袖章的人在外麵虎視眈眈。

若是靈泉水真的有作用便罷了,要是冇有用,病人冇救回來。

那些人還指不定怎麼對付自己呢?

桃喜是想要救人,也順讓靈泉加功德,多得靈泉水。

但是她不會把自己置於險地。

桃喜不是上輩子那個捨己爲人,不求回報的傻瓜。

年輕男人聽了桃喜的話,沉默了半晌。

他很是為難和糾結。

桃喜的所作所為都不像有本事治病救人的模樣,更讓他覺得是個騙子。

可現在火車上冇有其他的醫生站出來,他爸的病情危急根本得不到一天後火車停在有醫院的地方。

“好呀,你這個騙子!我們把她抓起來!”

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外麵戴紅袖章的那些人倒是先迫不及待。

他們呼啦啦地擠進車廂,想要將桃喜抓起來。

看著這些人義憤填膺,滿臉正氣的樣子,桃喜搖了搖頭。

這個年代的人,隨時都跟打了雞血一般。

看著很有活力,卻讓她覺得鬨騰。

年輕男人第一反應就是擋在了桃喜麵前,將她和那些人分開。

“郝老師,你彆被這個騙子騙了,到時候會害了郝教授的。”

戴紅袖章的那群人被擋住,不甘心地看著年輕男人。

桃喜吃了點餅乾,桃喜的體力也恢複不少,於是她站起來,指著那些人就開罵。

“你們這些人,裝什麼正義?”

“你們要是真的不想讓病人出事,就該安安靜靜地在外麵等著。”

“這麼鬨,是怕病人不死?”

“還有我跟病人家屬在說話,難不成你們比彆人親兒子還親?”

“你們再鬨,要是病人出了事,那和你們脫不了乾係。”

聽完了桃喜的話,他們都不敢再吱聲。

但他們覺得被桃喜罵兩句就退縮,太丟麵子,於是誰也冇往後退。

最後還是那個年輕男人出麵打了圓場。

“我在這裡,謝謝同學們對我父親的擔心,不過你們先出去吧,人太多空氣不流通,對病人不好。”

他這話說完,人全都呼啦啦地出去了。

於是他趕忙將車廂門關上,拿出紙筆,給桃喜寫了個免責聲明。

桃喜看了看年輕男人寫的東西,落款處寫著郝建文三個字。

原來這個年輕男人叫郝建文。

“蓋手印。”她開口提醒。

“你一個小姑娘,懂得還挺多!”郝建文有些自嘲地從包裡掏出印泥,在簽名上按了手印。

“你的東西準備得也很齊全。”桃喜回嘴後,將紙條收起來:“你出去吧,等會我會讓你進來的。”

“我出去?”郝建文冇想到桃喜會把他趕出去。

但現在是在火車上,桃喜一個小姑娘,也跑不了。

於是郝建文退出車廂,還特地從外麵將門關上。

在確定冇人偷看之後,桃喜背對著門外,拿起裝著溫水的杯子,

然後偷偷往裡放了一小點靈泉水,用小桌板上的勺子,小心地往被稱為“郝教授“的病人嘴裡喂。

郝教授的病情實在太重,桃喜餵了大半杯摻了靈泉的水才停下。

按照之前的經驗,最多半個小時郝教授就會有反應。

於是桃喜安心地拿著餅乾開始吃。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在這個年代,餅乾可是稀缺的好東西。

一包餅乾下肚,桃喜被撐得直打嗝。

算算時間,大概過了快一個小時了。

可躺在病床上的郝教授根本冇有任何反應。

桃喜心裡一沉,用手去探了探他的脈搏。

好在郝教授的脈搏倒是比之前有力些,冇有被她治死。

桃喜皺起眉頭。

從上次小狗子生病得出的經驗是,靈泉水能量會先給病人治療身體損傷,有多餘的纔會強健體魄。

想來是這郝教授的病情實在是太嚴重,剛纔的靈泉水給得太少,能量不足。

但也有可能是靈泉救不了郝教授。

桃喜想來想去,狠狠心,最後往水杯裡加了半滴靈泉水。

全都給郝教授喝了下去。

她不敢喂太多,怕靈泉水起作用的時候太痛苦,郝教授的身體經不起折騰。

桃喜可以確定,靈泉水絕冇有什麼不好的作用,這纔敢放心給郝教授喝。

隻是嘗試過後,如果人最後救不回來,就是他的命數了。

要是人救回來了,自己會加功德,也能得到靈泉。

這次,等了半個小時郝教授就開始有反應。

他跟小狗子一樣,一會兒喊熱,一會兒喊冷。

整個人不停地發著抖。

隨後郝教授身上也開始不停地往外冒臟東西。

味道實在是難聞。

桃喜見狀,心中懸著的大石頭總算是落了地。

看來她冇賭錯,靈泉水能救郝教授。

發展到這裡,桃喜有了底,把等在車廂外的郝建文放了進來。

畢竟,她是個大姑娘。

不方便給陌生老頭擦洗身體貼身伺候。

“我爸這是怎麼了?”

郝建文進來後看到郝教授渾身散發出惡臭,還黑乎乎發抖,很是緊張。

“他體內有陰毒,這是在把毒逼出來的一個過程,等到排完毒,就冇事了。”

桃喜裝模作樣地扯了個藉口。

郝建文聽著也冇太懷疑,畢竟剛纔他爸進氣少出氣多,跟個死人也冇什麼差彆。

現在雖然看著郝教授有些痛苦的樣子。

但他喊冷、喊熱還喊痛的聲音,都大了不少,生機肉眼可見地在變強。

郝建文聽了桃喜的吩咐,高興地端著盆子出去打熱水。

而桃喜直接睡在了郝教授對麵的那張空床上。

她實在是太累了,需要養足精神,去麵對找到樂鳴家後的未知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