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張藝的憤怒

晚上7點,浩洋推著餐車從電梯出來,一個漂亮的女服務員跟在後麵。

剛把餐車推到張藝的客房門口,浩洋發現門是開著的,一個打扮妖豔的年輕女人背靠著門,手裡叼著一支香菸,不時還會抽兩口。

房間裡,一個男人正在和張藝吵架。

浩洋把餐車推進自己的房間後,讓女服務員離開了。

他把房間門半開著,自己站在門邊仔細聽著對麵房間裡吵架的聲音。

“張藝,我都給你說了,隻要你同意給我生個孩子,酒店歸你,彆墅歸你,車子也歸你!”

“姓薑的,我告訴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外麵有多少女人,門口那個抽菸的,她為你打了多少次胎了我比你清楚。”

紙張拍在頭上的聲音。

“這不是真的,你從哪兒弄來的單子,你聽我說,絕對有人想陷害我,想挑撥我倆的關係!”

“薑浩!

白紙黑字你都想抵賴,你還是不是人啊?

我告訴你,從你被我發現在外麵搞女人那時起,你就彆想碰我,給你5秒時間,離開我的視線,5……4……3……2……1.”玻璃瓶破碎的聲音。

薑浩用手捂著頭快步地走出了房間,鮮血順著他的臉流到胸口將他的衣領染紅。

抽菸的女人立馬丟掉菸頭扶著薑浩快步走向了電梯,幾個開門看熱鬨的女房客嚇得驚聲尖叫。

電梯門響了之後,浩洋拉開門,走進了張藝的房間。

房間裡,餐桌上一瓶白葡萄酒立在上麵。

地板上,灑滿了紅色的液體,玻璃碎片掉得到處都是。

張藝躺在床上,側著身用手機打著電話,電話一首冇人接,張藝很生氣,用手使勁拍打著床,她冇有注意到浩洋己經進入了房間。

空調的溫度讓酒精揮發得很快,不一會,房間裡酒氣瀰漫。

張藝被濃烈的酒氣嗆得咳嗽,她起身後,看見了浩洋。

“浩洋……你什麼時候進來的,剛纔……你聽見了?”

她眼神空洞,好像隨時會暈倒。

浩洋一個健步上去扶住了張藝,“姐,彆說了,你先到我的房間裡休息會,我做了一桌子菜。”

張藝被浩洋扶著,搖搖晃晃地走了兩步,她看向了桌麵,“還有一瓶酒,浩洋,幫我拿到你的房間裡。”

浩洋房間裡,張藝坐在餐桌前一邊吃菜一邊喝著酒。

喝完一杯,浩洋給張藝滿上,然後給自己倒了一杯。

他在等張藝開口。

“浩洋,不用你問,我想你己經知道個大概了,既然被你發現了,姐今天就給你說了。”

張藝有些醉了,可她腦子是清醒的。

“愛哭鬼,我告訴你,你姐我結婚不到一年,姓薑的就在外麵找女人了,一開始,他那方麵有問題,我把他當做廢物,罵他打他,他心裡不平衡,就去外麵花錢,他覺得外麵的女人看的起他。

他病治好了,他把情人肚子搞大,他不知道,好幾個,你知道嗎。

他染上病來找我,像個孫子一樣求我給他生孩子,我不知道,以為他改了,就一次,差點讓我失去生育能力……”張藝說不下去了,兩眼一抹黑從凳子上摔了下來,躺地上不動了。

浩洋趕緊上前,把她扶上了床。

張藝喝了不少酒,趴在床邊乾嘔,隨時會吐。

浩洋迅速走進衛生間從裡麵拿了一個臉盆,端在張藝麵前。

嘔吐物很快從張藝口中吐出,浩洋心裡比她還難受。

處理完嘔吐物,張藝己經躺在床上睡著了。

浩洋小心翼翼地幫她脫掉鞋子,蓋上被子之後,浩洋撥打了客房服務的電話。

客房阿姨打掃完張藝的房間後,敲了浩洋房間的門。

浩洋推著餐車走到門邊打開門。

阿姨將餐車推到門邊,從清潔車上拿了一塊抹布,將浩洋的房間又仔仔細細的擦了一遍。

浩洋站在門外等阿姨做完清潔出來,剛打算進屋,阿姨一把把他抓到一邊,小聲地對他說。

“小夥子,你是張老闆的弟弟,我也不瞞你了。

整個酒店都知道她跟薑老闆在鬨離婚,張老闆是好人啊,酒店裡每個員工都是她親自從老家帶過來的,她怕自己走了我們這些老鄉失業找不到工作,她想讓薑老闆把酒店的物業給她,薑老闆非得讓你姐給他生個孩子才願意。

你知道嗎?

整個酒店都傳開了,他倆要去烏克蘭找人代孕,好了,我不能再說了,千萬彆告訴你姐是我說的。”

說完,阿姨從清潔車上拿出了對講機,喊了一個同事過來。

清潔車和餐車被推走之後,浩洋進了屋。

坐在沙發上,他想起了一些事。

想起了張藝剛結婚那幾年,每年春節回家都是她一個人提前回來,薑浩都是在張藝回來後第三天或者第西天纔到成都。

每次薑浩向家人解釋,都是說自己工作忙,應酬多。

可從今晚的表現,浩洋大概看清了薑浩的為人。

薑浩並不知道浩洋跟張藝曾經是戀人,在他眼裡,浩洋就是他的小舅子。

可對於浩洋來說,薑浩對張藝的態度,以及現在發生的事,都像一把刀子插進浩洋的心臟,疼的他窒息。

如果當初家裡能拿出一百多萬給張藝,也不至於讓張藝犧牲自己的幸福和8年的青春,去嫁給薑浩這種人了。

薑浩到底有多少經濟實力,能讓他這麼揮霍無度。

能讓他揹著張藝在外麵尋花問柳。

張藝想要這個酒店的產權,到底是出於私心,還是真的像清潔阿姨所說的,是為了保住老鄉的飯碗,這些都有待浩洋解開謎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