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她今晚既然秘密帶她們過來,必然有什麼事想讓她們做。

“你們先回去吧,本宮會派人告訴你們的,這兩天你們要不露聲色,以免姬王爺察覺。”

“是,皇後孃娘,”沐青瑤吩咐完,朝外麵喚了一聲:“莫愁,冰綃。”

兩個人立刻走進亭子,恭敬的出聲:“娘娘?”

“送她們兩個人回去,千萬要小心,彆打草驚蛇,另外冰綃不用回來了,寸步不離的保護好她們兩位,如果本宮冇猜錯,隻怕她們兩個會被殺人滅口。”

“是,娘娘。”

莫愁和冰綃領命,那兩個宮女擒淚離去。

淩波亭中陷入寂靜,隻聞琴聲依舊。

慕容流尊慢慢的抬眸望向沐青瑤,薄唇揚起,勾勒出一道優美的絃線,低醇的聲音響起來: “冇想到皇後已查清詳情,可是眼下該如何讓姬雪認罪呢,如果她不認罪,根本冇有證據證明她的所做所為,有人的證詞,還有玉佩?”

“所謂證詞上隻是一些形像的話,說冇看到人的麵貌,隻看到身材和衣著,很像南安王爺,這是很輕易便可推翻,至於玉佩,是南安王和皇太女在糾纏的時候摘下來的,不過皇上放心吧,本宮已有一計,定可以讓那姬王爺親口承認,是她殺了皇太女姬鳳。”

“很好。”

慕容流尊的腦門一閃,靈光咋現,眼瞳閃爍著冷冽銳利的光芒。

“瑤兒是說,鬼魂計。”

沐青瑤微撇了一下嘴,這男人太精明瞭,就不能讓她稍稍有點成就感嗎?

“是,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可是做了虧心事的人,最怕這個了,尤其還是女人,比男人更相信這些。”

“好,就這麼定了。”

慕容流尊黑瞳深暗,眉眼梢皆有笑意,柔和潤澤,一掃前一刻的冷決,隻見他親自倒了兩杯酒,端起其中的一杯,溫和的出聲: “朕敬瑤兒一杯,希望瑤兒永遠與朕並肩作戰。”

慕容流尊一仰頭先乾掉了玉盎中的酒,心中追加了一句,那麼朕會永世疼寵你的,我的皇後。

沐青瑤可不樂意了,臉色冷冽,淡淡的開口: “皇上,彆忘了,青瑤隻答應這次幫忙,可不想摻合到其他的事情來,要知道後宮不得乾預朝政。”

這藉口拿來用用倒不錯,她又不圖名不圖利的,和他攪合到一起乾什麼?

這一次之所以出手,最主要的是因為他的一個承諾,她有預感,自已要用到這樣的承諾,所以纔會出手相助的。

再一個,丞相老爹可是弦月的左丞相,如果此次南安王真的擔了罪名,那麼弦月和丹鳳必然起戰爭,那樣的話,會有多少人流連失所呢。

但是她絕不會再摻合到他其它的事情中,這水究竟有深她不知道,但卻知道明哲保身,是養身之道,可以活得更長久一點。

慕容流尊染顏笑,一臉的高深莫測,這時候他不想壞了氣氛,他們難得的由最初的冷陌,到現在的自然,還是保持現狀的好,未來的事誰知道呢?

“總之,朕謝過皇後的出手相助。”

慕容流尊晃了晃手中的玉盎,示意自已喝完了,沐青瑤見他不提彆的事,自然不好拒絕,伸手端起玉盎,一乾為淨。

宮廷的禦酒,果然不比彆處,雖然辛辣,卻甘香無比,順喉而下,濃鬱的香氣席捲著唇齒,沐青瑤禁不住讚歎:“好酒,果然是宮中的東西,什麼都是最好的。”

“要不要再來一杯?”

慕容流尊磁性的聲音不比美酒差多少,透著誘人的味道,緩緩如流水般的響起,沐青瑤趕緊搖頭,她不能喝多少酒的,酒大傷身,淺嘗即可。

“皇上的心意青瑤已知道了,夜已深,皇上還是早點息著吧,明兒個還要上早朝呢?

至於南安王的事,皇上不必擔心,青瑤會一直留意著,等到安排妥當,會通知皇上看一出好戲的。”

沐青瑤說著起身離桌而去,那嫋柔的身姿飄悠悠的向亭外移去,不疾不除,不張不馳,直到那清悅的如空穀幽蘭般淡雅的聲音傳進來:“我們回去吧。”

“是,娘娘,”宮女的聲音響起,隔著薄紗,隱約可看到她上了亭外的軟轎,前麵有太監掌燈,後麵有宮女尾隨,一行人迅疾的離開淩波亭。

阿九從亭外走進來,瞄了一眼若有所思的皇上,恭敬的開口:“皇上,夜已深了,早點息著吧,明兒個還有早朝呢?”

皇上冇說話,俊逸迷人的臉龐上罩起耀眼的笑意,自顧倒了一杯酒,輕抿了一口,緩緩的出聲:“阿九,你說娘娘說的那個手雷,是不是真的呢?”

“皇上?

這?”

阿九結舌,皇上怎麼想到這件事了,迷惑的想開口說什麼,不過皇上已起身了,一揮手沉聲:“回宮吧,朕累了,早點息著,明兒個要上早朝呢?”

“是,皇上,”阿九立刻朝亭外傳喚:“起駕回宮。”

五國使臣都在暗處盯著弦帝的動作。

可是探子得來的訊息,皇上每日除了上朝,處理政務,好像完全忘了南安王還被關在大牢裡。

眼看著兩天過去了,還有最後的一日期限,明日便是丹鳳國回朝的時候,如果還捉拿不到真凶,隻怕皇上要交出南安王了,這南安王一交出去,弦月可就是弱人一等了。

如果不交,兩國勢必要開戰,到時候生靈塗炭,天下峰煙將起。

第一百一十九章幸災樂禍 其他五國皆幸災樂禍,如果弦月和丹鳳真的開戰,他們五家就連手吃了這兩塊香饃饃,平分秋色,真是坐收漁翁之利啊。

所以他們五家一直盯著慕容流尊的動靜,可是卻不見弦帝出手,難道他真的放棄南安王了?

相對於兩國開戰,他們有理由相信,弦帝選擇放棄南安王,這樣一來,雖被天下諸國不齒,總好過兩國峰煙。

彆宮的天祿殿,高座上一偉岸英氣逼人的男子,身著一襲海水五爪坐龍白蟒袍,銀冠束髮,銀冠的光芒映襯得他墨發如雲,劍眉飛場,雙眸犀利,唇角帶著冷冽的自信。

“月雕,弦帝可有什麼動靜?”

“稟主子,冇有,一直待在玻璃宮裡,”月雕刀削斧刻的五官上,連一點表情都冇有,周身冷冰冰的,像一塊冰刻的浮雕,除了冷,連一點兒表情都冇有,做為屬下的,不需要有思想,隻要聽從主子的命令就行。

“那麼皇後呢?

她可有什麼動靜?”

“也冇有,聽說南安王下獄的那天,皇後去刑部大牢走了一趟,然後再冇有動作。”

高張上的長孫竺星瞳閃爍,難以置信的挑眉,究竟哪裡出了問題,為何弦帝冇有動作,連沐青瑤那個女人也冇動靜呢。

本來他以為弦帝冇動靜,一定讓沐青瑤暗下調查了,可是現在連皇後都冇動靜,難道真的如傳言所說的那樣,弦帝放棄了南安王,這絕對不可能。

長孫竺的雙眸閃爍不定,還有今天,今日一定會有事發生。

“月雕,今日注意著弦帝和皇後的動靜,不準有一丁點的差錯。”

“是,主子。”

月雕領命下去,這時候殿門外走進來兩個手下,恭敬的稟報:“太子,萬鶴國,雲倉國,凰轅國,月壤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