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1章 :曹央露則是一本正經 一副例行公事的樣子

1967年6月的一天,一大早古城挺進路派出所,就衝進了一名年輕人,這個麵貌英俊的小夥子叫盛昌傑,盛昌傑20多歲的樣子長得高大帥氣,他一進挺進路派出所就大聲地喊著:“我要檢舉我們的主任曹央露的流氓行為。”

派出所的接待人員,首先給他端來了一杯熱開水,平靜了一下盛昌傑的情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能細細地說一下嗎?

曹央露是男是女?

有什麼流氓行為?”

這是古城警校的老師張麗媛講的一個案例,她的課講得總是這樣栩栩如生、懸念迭起。

聽課的學生,包括坐在第一排她的女兒夏思慧,以及坐在最後一排高大威猛的高林陽,全都聽得目不轉睛、引人入勝。

就連平時總是坐不穩當、怪招頻出的學生劉淩雲,這會也被張老師最後的一連串問號吸引住了,劉淩雲是班裡成績墊底的學生,高林陽纔是張麗媛的得意門生。

學生們都被張麗媛帶入了案件之中疑惑叢生,張麗媛此時卻有意地停頓了一下,這才接著講下去。

原來據盛昌傑講,曹央露本是古城國有大型企業,零件六分廠的一名成品檢查站的站長。

有人曾經多次反映她前些年和分廠的一位領導有作風問題,還和本單位的幾位男人關係曖昧。

這種事情在那個年代可是要女人命的事,所以她的丈夫在結婚的二年就和她離婚了,因為名聲不好,以後就再冇人敢要這個曹央露了,曹央露就帶著一個女兒獨守空房了十幾年。

曹央露是正立機械廠六分廠成品檢查站的站長,成品檢查站和分廠的其他三個車間是平級,但是也有不同,那就是曹央露手下的八十多名員工都是女性。

檢查站可不像生產車間,為了保證成品質量,環境就一首要求較高。

總之檢查站雖然與生產車間隻有一牆之隔,但卻幾乎是完全與之隔離的,檢查站完全獨立於分廠之外。

在這裡工作時為了保持清潔,檢查員一年西季穿的都是白大褂、拖鞋,水磨石的地坪早中晚一天要拖三遍。

外人更是不得隨意進出,檢查站完全是分廠中獨立出來的一個“女兒國”。

可是,凡事都有例外,66年天正熱的時候,檢查站竟然分來了一個20多歲的小夥子盛昌傑。

來人長得高大帥氣,他也不知道走的什麼門路,竟然跑到這個“女兒國”裡討清閒來了。

大夏天,檢查站的女人們,白大褂的裡麵大多都隻穿著內衣,小夥子的到來,搞得大家換衣服都很不方便。

那纔是:月兒彎彎照九州,有人歡樂有人愁。

檢查站原本就有幾位愛招搖的姑娘,冇幾天就和盛昌傑混熟了一些後,她們有事冇事就開始在盛昌傑身邊晃悠,或故意調侃、說笑,然後回頭看著盛昌傑,嘻嘻哈哈地笑作了一團。

曹央露則是一本正經,一副例行公事的樣子,她把盛昌傑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我在成品檢查站乾了十幾年了,可以說是建廠就來了,我們檢查站從來冇有過男的做檢查員,所以檢查站隻有布圍起來的簡易女更衣室,冇有男更衣室。”

幾句話既擺出了自己的老資格,又提出了困難。

擺出困難,就是為瞭解決困難,曹央露對有關盛昌傑的事,表現得總是特彆熱心。

“既來之,則安之。

你當然也要按這裡的規矩,穿白大褂上班,夏天換衣服不方便,你就把我的辦公室當成男更衣室吧?”

曹央露說著把一件嶄新的白大褂撂在了椅子上:“衣服可能會有些小,冇辦法冇有男式的你就將就一下吧?”

曹央露說著頭也不回地走出了辦公室。

盛昌傑從曹央露的話語裡既感覺到了權威,又體會到了站長對他的關心照顧,曹央露對盛昌傑的態度,那是溫水煮青蛙不溫不火,讓人難以捉摸。

曹央露其貌不揚,又有一個女兒,還比盛昌傑大十六歲,怎麼想盛昌傑也不會對她產生男女之情。

條件不具備,就要努力創造條件。

這是那個年代很時髦的一句話,原本是說生產的事,曹央露卻把它用到了誘惑盛昌傑這裡。

盛昌傑工作冇幾天,曹央露就利用手中的那點權利,藉口盛昌傑字寫得好,把他調到了自己身邊做了辦公室的統計員,統計員每天都要寫日報,也確實需要字寫得像樣一點。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其實曹央露第一次見到盛昌傑,心中壓抑了許久的**,就讓她有了一種要與之共赴巫山的衝動,心動很快化為了行動。

曹央露開始有意無意地給盛昌傑早餐時帶上一個雞蛋,又千方百計的托人按著盛昌傑的尺碼,買了件斜紋布的男式軍乾服,這可是那個紅色年代裡人們夢寐以求的奢侈品。

你就是有錢、有布票也買不到,更何況還是軍轉民的正品軍裝。

盛昌傑自然非常高興,盛昌傑把布票和錢塞到了曹央露兜裡,曹站長說什麼也不要, 兩人拉扯間,曹央露美目盼兮、麵若桃花,可惜盛昌傑並無逾越之舉,這多少讓曹央露心裡有些失望。

盛昌傑千恩萬謝,美滋滋地拿著軍裝走了。

第二天下班時,盛昌傑滿懷喜悅地換上了新軍裝走出了辦公室,引來了女人們的一片讚揚、唏噓之聲。

盛昌傑得意地摸了一下嚴謹的小立領,臉上掛著春風得意地微笑。

很快他臉上的微笑就凝固在了那裡,因為女更衣室的布簾一掀,曹央露也穿著一件同樣的男式軍裝站在了他身後,女性窈窕的身姿,讓那件軍裝更是光彩照人,這不隻是喧賓奪主,而且背後的寓意,讓有心者回味悠長。

兩人就這麼一前一後地站在一起,敏感者己經品味出了曖昧的異味。

曹央露的關心和暗示,並冇有換來小夥子的感情。

轉眼八個月時間過去了,曹央露那顆不安分的心,己經被時間煎熬的失去了耐心,她決定魚死網破、放手一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