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林清淺使出吃奶的勁兒,咬得特彆狠,那力道可想而知。

男人吃痛,氣急敗壞,惱羞成怒,對林清淺下手也就更狠了,各種拳打腳踢,全部往林清淺身上招呼。

他有一隻胳膊連同身體,被林清淺死死抱著,使不勁兒,隻能曲起腳,用膝蓋 用力朝林清淺的肚子頂了一下。

一聲悶哼,林清淺痛得不得不鬆開嘴,隨之被甩到了一邊。

脖子上的疼痛,讓男人像隻失去理智的瘋狗一樣,眼睛泛起腥紅,惡狠狠地瞪著林清淺,一步一步朝她走過去,“臭婊子,本來還想對你溫柔點兒的,現在,你就給我等著!等著老子讓嚐嚐什麼是生不如死!”

男人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剝了個精光。

深巷裡雖然光線昏暗,但也不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林清淺趁此機會,摸到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石塊,飛快將它藏在自己身後。

當男人粗魯地撕毀她的衣服時,林清淺一邊掙紮抵抗,迷惑對方,一邊伺機,快狠準地用石塊砸他的頭部。

在監獄裡,本就營養不良,再加這麼長時間的搏鬥,林清淺已經冇有什麼力氣,第一下冇能如願把對方砸倒,又狠狠地補了一下,男人纔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睛,兩眼噴火地倒在一旁。

林清淺來不及多想,撿起自己的東西,拚命地往外跑……

“傅總,是林小姐。”看到林清淺一身狼狽地從巷子裡跑出去,李城輝大吃一驚,脫口而出地叫了起來。

傅禹晟鷹眸微眯,寒光乍露,“把車子開過去。”

林清淺望著車裡依舊矜貴帥氣得讓人嫉妒的男人,咬著唇糾結了一下,到底還是彎下腰,鑽進車子裡。

她身上的衣服被撕毀得太厲害,幾乎遮不住裡麵的春光,這個樣子,再去坐公交顯然不現實。

幾乎在林清淺上車的那一刻,傅禹晟便伸手按下某個按鈕。

看著緩緩升起的隔板,李城輝嘴角輕輕抽搐,老闆這是防止自己偷看林清淺?

隨著隔板將前後座隔開,空間顯得更加逼仄。

林清淺一隻手攥著小提包,一隻手把那些被撕下來的布條,還原回去,緊緊捂著,防止它們掉下來,勉強遮住裡麵的春光。

自己如此狼狽,而身旁的男人卻西裝革履,帥氣整潔得不像話。

看看他的樣子,低頭再看看自己的樣子,鼻頭一酸,眼淚控製不住溢位眼眶,林清淺像隻受傷後,獨自默默舔傷的小獸一樣,默默地流著眼淚,舒緩自己的情緒。

“傅……傅總,銳銳呢?”待情緒得到平複,林清淺扭頭看向傅禹晟,“我想見見銳銳。”

銳銳,大名傅宇銳,是林清淺和傅禹晟的兒子。

林清淺入獄時,銳銳還不到兩個月大。

傅禹晟的眼底裡有寒氣在凝結成冰,啟唇時,語氣一如他的眼神,“林清淺,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你想見銳銳,我就得讓你見?”

“你……你什麼意思?你想阻止我見兒子?”林清淺大驚,情緒變得激動起來。

傅禹晟卻一如既往一副冰山模樣,“你想以什麼身份娶兒子?”

“銳銳是我生的,我是他的媽媽!”

“所以,你想讓他知道,他有一個殺過人,坐過牢的媽媽?然後讓他以後的人生,都在彆人嘲笑他是個殺人犯的兒子中度過?”

特彆是在提到“殺過人”三個字時,傅禹晟眼底裡的寒光更甚,整個人顯得陰寒恐怖極了。

林清淺張了張嘴,最後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如果說,蛇打七寸。

那麼,傅禹晟這話便是,精準地打在了林清淺的七寸上,讓她再也無法堅持自己的要求。

她殺過人,坐過牢,是無法更改的事實,銳銳才三歲,她怎麼能讓銳銳以後,在彆人的嘲笑中度過漫漫人生?

可是,她是銳銳的媽媽啊!她像天底下,所有可以拿命去愛自己的孩子的媽媽一樣,她也很愛自己的兒子啊!讓她從此以後再也不見自己的兒子,這不是要她的命麼!

天呐!她該怎麼辦啊?

林清淺痛苦地抱住自己,屈膝,將頭埋在膝蓋上,壓抑地低聲哭了起來……

傅禹晟仿若未聞,冷酷陰寒得連個眼角餘光,都再冇落到林清淺身上。

車子緩緩在一座小彆墅門前停下,李城輝打開林清淺這邊的車門,“林小姐,請下車。”

林清淺抽噎著抬起頭,用手背胡亂擦了把眼淚,一睜眼,就看到眼前漂亮的小彆墅,她扭頭,看向像冰山一樣,依舊坐在她身旁的男人,“傅總這是什麼意思?可憐我?”

“可憐?”傅禹晟陰寒的俊臉上,輕挑的劍眉帶出一抹嘲弄,“你覺得我看上去像個慈善家?因為你可憐就得給你一套彆墅?

林清淺,我是個商人。”

商人,重利。

林清淺明白,秀麗的眉毛不由輕輕皺起,“所以你還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

“那就要看你身上還有什麼了。”傅禹晟說話的同時,眼睛自林清淺絕美的五官,和清瘦的身體掃過,帶著點兒不懷好意的嘲痞。

三年的監獄生活,雖然讓林清淺不複以前那般光鮮奪豔,但絕美的五官,依舊還在,暗黃的皮膚和偏瘦的身材,養一養也就能恢複到以前的樣子了。

腦子有過幾秒的卡殼,林清淺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測,“你想包養我?想讓我給你當情人?”

因為長得漂亮的原因,傅禹晟剛纔那樣的目光,林清淺並不陌生,但以前因為有父母在,有林氏千金大小姐這個身份在,彆人就算對她非分之想,也不敢明目張膽地在她麵前表現出來。

“不然你以為,你還能給我當夫人?”傅禹晟微揚的嘴角上,嘲諷的意味更濃。

有股怒火,瞬間衝上發冠,林清淺羞憤難當,“傅禹晟,冇想到你這麼賤!我給你當妻子的時候,你從不拿正眼看我,現在卻讓我給你當情人,你還真是賤出新水平了!”

傅禹晟俊臉陰沉得彷彿隨時能滴出墨汁來,“所以你這是不想給我當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