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蕭勁楷倒是順著他的意,對林清淺開口說道,“如果這兩天把銳銳接過來,按你的性子,你肯定會不顧自己的身體,全身心都撲在照顧銳銳的事兒上了。”

“師兄,我是銳銳的媽媽,照顧他,本來就是我的義務。林清淺想說,能照顧銳銳,是她目前夢寐以求的事兒。

“淺淺,你是不是忘了,劉大夫剛纔走之前說什麼了?”蕭勁楷像在訓熊孩子一樣,微微板起臉來,“劉大夫說了,這兩天,你必須得以休息為主,千萬不能消耗心力。”

“可是……”

“淺淺,你想想,等你把身體養好,銳銳也正好醒了,到時候再和他見麵,他也能和你好好相處,填補、加深你們分開這幾年的感情;如果……”

說到這裡,蕭勁楷下意識看了何致遠一眼,略作猶豫後,才繼續往下說:“如果你的身體冇養好,以後大病小病不斷的,那豈不是又給了某些人,不讓你見銳銳的理由?怕你把病氣過給銳銳,說你連自己都照顧不好,和銳銳見麵期間,又怎會照顧好銳銳,你看,這隨手一抓就是一大把讓你無話可說的理由。”

林清淺糾結了,她不得不承認,蕭勁楷說得很有道理,現在的傅禹晟極有可能,會這樣卡她,但她真的很想很想趁著自己這兩天休息,把銳銳接到身邊,好好照顧他。

何致遠望向蕭勁楷的雙眼,微微眯起,他倒是冇發現,這小子追女人,還挺有一手的,竟然連“心理戰”都用上了。

看來,老傅是真遇上對手了。

“林清淺,他說得對,你現在應該先照顧好你自己的身體,銳銳那邊,有孫嬸在,你就不用擔心了。”雖然,有點兒看蕭勁楷不順眼,但何致遠這一次,卻不得不和他站在同一戰線上。

林清淺知道,蕭勁楷和何致遠都是為了自己好,她也知道,孫嬸會無微不至地照顧好銳銳,但是,她還是很糾結,還是很想自己照顧銳銳。

他可是銳銳的媽媽啊,媽媽的照顧和彆人的照顧,那怎麼能一樣呢?

想了想,他還是問何致遠借了手機,給傅禹晟打電話,“說。”

傅禹晟盯著手機螢幕上“何致遠”三個字看了一會兒,直到確定自己已經調整好情緒,這才接起。

“傅總,”許是想到接下來,自己要說的話,有些緊張吧,當他冰冷的聲音傳來,林清淺竟下意識地坐直身體,“我想問一下,昨晚我在雨裡跪了一夜,您覺得誠意可夠?

如果您覺得還算夠的話,能不能把銳銳送到我這裡?我想好好照顧他幾天。”

電話接通之前,傅禹晟以為,這通電話是何致遠打來和他說,林清淺的情況的,他都已經做好準備,不管何致遠說什麼,他就像平時冷漠的樣子對待就好了,結果卻不曾想,那頭竟然響起她的聲音……

愣了幾秒,傅禹晟重新暗暗調整了一下狀態,聲音響起時,不難聽出,冰寒的冷意比平時更甚,“林清淺,是誰告訴你,跪了一夜,就叫有誠意的?就憑這,你就想把銳銳接到你身邊住兩天?

林清淺,你以為你的膝蓋很值錢嗎?”

打這通電話前,林清淺明明在心裡想好了不哭的,可還是被傅禹晟如此冷漠無情的話給氣哭了,“那在你的眼裡,我要怎麼做纔算有誠意?”

“該怎麼做你難道不知道嗎?還需要我再和你說一遍?”

傅禹晟冷漠中帶點兒嘲弄的話,讓林清淺立刻想起,他曾提出的,要她做他的情人一事,心裡頓時委屈得更加控製不住眼淚了,不停地往外飆,“傅禹晟,你就是個混蛋!”

她氣得狠狠摁斷了電話,將手機遞給何致遠後,拉起被子,將自己埋在被子,難過的哭著……

看著躲在被子裡,哭得一抽一抽的林清淺,蕭勁楷心疼就像,有人拿著蘸了辣椒水的小皮鞭,一下一下在抽他的心一樣,但是,他又隱隱覺得有點兒興奮、高興,

傅禹晟一定是在電話那邊說了什麼讓林清淺傷心難過的話,所以林清淺纔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蕭勁楷現在不怕傅禹晟對林清淺不好,相反,他現在就怕傅禹晟對林清淺好。

萬一傅禹晟對林清淺一好,他們之間已經死去的愛情,又死灰複燃了,那還有他什麼事兒?

所以,蕭勁楷暗搓搓地希望,傅禹晟能保持現在這種態度,一直對林清淺不好下去,一頭是傅禹晟對她的惡劣態度,一頭是自己對她的溫柔繾綣,細緻入微,但凡林清淺腦子冇問題,該做什麼選擇,難道不是一目瞭然的事兒?

何致遠拿著手機,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在病床前,正溫柔耐心地安慰著林清淺的蕭勁楷,轉身出去了。

“反正能說的,我都說了,愛聽不聽你自己決定,彆等到你前妻給你髮結婚喜帖的時候,你又隻能像個慫包一樣,到我的辦公室糟蹋我的好酒。”何致遠把蕭勁楷正在追求林清淺的事情,三言兩語和傅禹晟講了一遍。

當然,為了報複傅禹晟昨晚冇把他的話當話,何致遠故意冇說出蕭勁楷的名字。

儘管,他也知道,以傅禹晟的速度,若他真心想查,不出十分鐘,就能知道,正在追求林清淺的是哪個野男人,但他還是故意選擇了不說,能傅禹晟急得心裡癢個十分鐘,也是好的。

然而,何致遠錯了,此時此刻,正坐在傅宅自己的豪華書房裡的傅禹晟,心裡一點兒都癢,從外表上看,何致遠的話,似乎對他並冇有任何影響?

有野男人正在追求林清淺?

不是他們說的,他和林清淺已經離婚了,離婚後就應該一彆兩寬,各生歡喜,所以,這關他什麼事?

傅禹晟低頭繼續看他的檔案,然而五分鐘後,那股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莫名其妙的煩躁,擾得他終是站起來了,摔門而出……

一個小時後,李城輝突然接到老闆下達的一個特殊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