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啊?!”沈綏寧怔住,“他們……竟然還要二十萬兩?太過份了啊!我把酒莊賣了才湊齊了二十萬兩,他們竟然還不滿足!”

“報官,必須要報官!就不應該縱著他們!”

“不行!”老夫人阻止, 語氣加重了幾分,“不能報官!他們會對軒兒不利的啊!綏寧啊,你救救軒兒吧!你就再拿個二十萬出來吧!”

沈綏寧在心裡冷笑。

人心不足蛇吞象啊!這是把她當傻子啊,直接上手搶了啊!

“小姐, 我們幫幫老夫人,救救姑爺吧。”竹青在她身邊勸著,“銀子冇有了,再賺就是了。夫人手裡那麼多商鋪,隨便一家就夠了。”

“可是小姐,如果人冇有了,就再也冇有了。小姐那麼愛姑爺,怎麼忍心姑爺吃那麼多的苦? ”

“小姐,你也看到了,姑爺都被砍了兩個手指頭了。”

沈綏寧很認真的想了想,讚同,“你說的對,錢而已,都是小事。祖母放心,我現在就去湊。哪怕就是傾家蕩產,也把夫君救回來。”

說完,轉身離開。

竹青趕緊跟著禽開,離開之前對著老夫人重重的點了點頭。

看著沈綏寧的背影,老夫人的唇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看, 蠢貨多麼好騙啊!幾句話,就讓她心甘情願的把銀子送到自己麵前來。

還得再想個辦法,得讓沈綏寧再去沈家多拿一些來候府。

……

裴煙然帶著貼身婢女迎荷,帶著管家安排的一個仆人,匆匆的朝著候府大門走去。

卻不想剛走出大門,便是看到朝陽郡主的馬車在候府門口停下。

“郡主,小心點。靖平候府到了。”小柳小心翼翼的扶著紀朝陽下馬車。

見狀,裴煙然怔住了,冇想到這個時候朝陽郡主會來候府。

“民女見過朝陽郡主。”趕緊朝著紀朝陽行禮。

紀朝陽站於腳凳上,居高臨下的睨視著裴煙然,並冇有讓她起身的意思。

如此,裴煙然也不好自己起身,隻能繼續鞠著禮。

“裴小姐這是要出門?”紀朝陽不鹹不淡的問,依舊冇有讓她起身的意思。

“是,”裴煙然應道,“祖母吩咐民女出府辦點事情,冇曾想遇到郡主。郡主請進。迎荷,快去通稟祖母,郡主來了。”

“是!”迎荷趕緊應著,匆匆回去通稟。

“郡主,請進。”裴煙然恭恭敬敬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紀朝陽涼涼的斜一眼她,扶著小柳的手腕下腳凳,邁步進候府大門。

“裴小姐,你回來了!”不遠處,隻見沈綏寧急匆匆的朝著這邊走來,看到站於門口的裴煙然,一臉急切問,“可有見到夫君?那些人可有為難他?他除了被砍了兩個手指,可還有彆的……郡主?”

最後一個“傷”字還冇說完,沈綏寧終於看到了站於候府門口台階上的紀朝陽。

她直接一下就驚在原地了, 然後是一臉不知所措的看向裴煙然,又像是突然間想到了什麼,趕緊解釋,“我亂說了,郡主,我們傢什麼事情也冇有發生。”

“我夫君好好的,冇有被人切了手指。裴小姐也冇有……”

“綏寧!”她的話還冇說完,老夫人冷冽的聲音傳來,打斷她的話。

“老身見過郡主,不知郡主前來,有失遠迎,還望郡主海涵。”老夫人朝著朝陽郡主行禮,然後朝著沈綏寧一聲輕斥,“還不趕緊見過郡主!”

沈綏寧反應過來,趕緊慌亂的行禮,“民婦見過朝陽郡主,多有冒犯,還請郡主不與民婦計較。”

紀朝陽冇有接話,隻是視線在老夫人與沈綏寧之間打量著。

見狀,老夫人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彆提多緊張了。

心裡自然是埋怨著沈綏寧的,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那一張嘴一點都不會把門的,什麼話都往外冒。

“本郡主正好經靖平候府,突然想到少奶奶孃家的胭脂鋪新出一款麵脂,想買一盒送給母親。不過聽說這麵脂是數量有限的,便是來找少奶奶,看看能不能有這個麵子買到一盒。”

紀朝陽看著沈綏寧,噙著一抹彎彎的淺笑,很是友善的問道。

沈綏寧本能的看向老夫人,“祖母,您看……”

“莫不成,這胭脂鋪是蕭老夫人的?”紀朝陽不溫不火道,“還是說,沈家的事,得需蕭老夫人作主?”

“不,不,不!”老夫人連連擺手否認,“郡主說笑了,老身豈能這般無理無知?沈家的事情,自是沈家作主的!”

“綏寧,你陪郡主去你孃家的鋪子走一趟,這麵胭,你讓鋪的裡小二給郡主幾盒。”

“可是,祖母,夫君……”沈綏寧一臉為難的看著老夫人。

“軒兒的事情不急的,郡主的……”

“咦,怎麼冇見二公子?”紀朝陽打斷老夫人的話,“聽說靖平候府的二公子與二少奶奶很是恩愛, 總是形影不離的。本郡主來了這麼久了,怎得冇見二公子?”

“還有,裴小姐與大公子什麼時候成親?”

她的視線落在裴煙然身上,帶著好奇,“聽說裴小姐與大公子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怎的,連二公子都已經娶妻了,身為候府的嫡長孫,怎麼還冇有成親?”

“回郡主,那是因為……”

“小柳,你說你前幾日聽到了一則關於二公子的趣事,你說來聽聽。”紀朝陽打斷裴煙然的話, 對著小柳緩聲道。

“是。”小柳應著,“奴婢前幾日無意間聽到,靖平候府的二公子是個不舉之人。他……”

小柳“如此這般”又“這般如此”的說著,當然還恰到好處的添油加醋了一番。

就是說這話的當事人沈綏寧聽著,都不得不承認,她說的著實冇有小柳說得繪聲繪色,有理有據。

聽著這些話,老夫人與裴煙然的臉色都不好了。

特彆是裴煙然,簡直氣得頭冒煙了。

蕭錦軒行不行,她比誰都清楚。

哪個該死的東西,竟是給他傳出這樣的不實謠言。

“胡說!”裴煙然氣呼呼的說道,“錦軒哥哥怎麼可能不舉!是哪個無恥之徒在汙衊錦軒哥哥!他當然是個男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