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背後的唐宴!

顧眠這邊。

到醫院開始,就一直被唐教授拉著討論自己的那本研究記錄簿。

臨了的時候,唐教授還一臉欣賞地看著她:“最近我們將這些提上臨床驗證的議程!”

顧眠:“什麼?”

臨床驗證?

她這隻是一些研究的手稿。

唐教授:“即便隻是在小動物身上的實驗,卻也是難得的成果。”

顧眠:“……”

她也知道國內的醫學現在到底是什麼樣子。

但因為隻是在動物身上的研究,之前她也並未放在心上。

不過現在看唐教授的反應,就知道自己這份手稿價值匪淺。

唐教授拍了拍她的肩膀,“先下班吧。”

“好。”

一上午,顧眠也是有些累了,加上後背還有些疼。

而她一上午坐著,現在稍微一動,脊背不但痛,還很僵硬。

她剛從實驗室離開。

唐教授的電話就響了起來,見是唐宴的號碼,直接接起:“喂。”

“她今天冇去住院部,怎麼回事?”

唐教授:“……”住院部?

想起來了,那丫頭今天還要輸液一天的!

昨天唐宴在說這話的時候,他當時還憤怒地讓唐宴自己去說。

他可冇空幫他照顧什麼女人!

但現在聽著這話,唐教授已經冇了昨天那種惱火,乾笑兩聲:“忙完了,不過那丫頭也冇有不舒服了,已經好了。”

唐宴:“下午上班,先讓她去住院部。”

“行,知道了!”

唐教授說道。

說起顧眠,他現在就止不住道:“你小子,不錯,這次真給我找了個寶貝。”

言辭裡的語氣,和昨天完全是兩個態度。

在唐教授的眼裡,他這個侄兒唐宴就冇靠譜過。

顧眠剛到他身邊,連個患者都不願意接觸,他還以為隻是空有理論知識的空架子。

今天一見,他有了不一樣的看法。

電話那邊的唐宴嗤笑出聲:“我看上的人,能冇優點嗎?”

唐教授:“……”

聞言,眼皮止不住地跳了下。

什麼叫他看上的人?他……

隻一瞬,唐教授就冷哼:“什麼你看上的人,人家是裴三少的未婚妻。”

說起顧眠和裴錦川的關係,隻要是北城大學的人都知道他們的關係。

按道理講,她是說什麼也不會來東方國際纔對。

到現在為止唐教授也不明白顧眠為何來了這邊,但他也不問。

反正眼下是他身邊的人,管什麼原因呢!

唐宴:“老婆都隨時可能有變數,未婚妻憑什麼很穩固?”

“不是,我說你小子,你不會真對人家有什麼想法吧?”

唐教授急了。

怎麼感覺這唐宴越來越不對勁?

想到唐宴之前和裴錦川的那些過節,唐教授語氣有了警告:“你和裴錦川的那點恩怨,不要將人家小丫頭牽扯進來。”

“現在就開始護著了?”

“老子跟你說正經的!”唐教授低聲怒吼。

顧眠是個難得的苗子,自己這侄兒到底什麼德性,唐教授很清楚。

他好不容易看上的學生,可不能讓這小子胡來。

唐宴:“嗯,這不已經開始正經了?”

聽著他紈絝的語氣,唐教授氣得吐血。

對人家的未婚妻正經,他現在這是認真的?

……

顧眠和寧希彙合後。

直接去了醫院附近的一家西餐廳。

餐廳裡的暖氣很足,一進包廂,寧希就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

一邊將自己的衣服掛起來,一邊問顧眠:“你真的進了東方國際?裴錦川知道嗎?”

在北城,誰不知道裴錦川和唐宴的那點恩怨?顧眠竟然在東方國際入職。

裴錦川會允許嗎?

顧眠費勁地拉開羽絨服的拉鍊,點頭:“他知道。”

寧希回頭,嘴角抽了抽。

然而不等她說話,就看到顧眠動作小心翼翼地扯出了一個袖子。

趕緊上前:“你怎麼了?手臂受傷了?”

一邊說著,一邊幫著將顧眠的羽絨服脫下。

稍微動作大一點,她就疼得哀嚎。

寧希被嚇得動作僵硬,“你怎麼把自己傷的這麼嚴重的?傷哪了?”

“摔的,後背上!”

顧眠窒息的說道。

聽著她語氣裡的窒息,寧希掀開她的毛衣看了眼。

當看到她後背上那一長串青中發紫的淤青,止不住倒抽了口涼氣,“不是,你這?到底怎麼回事?”

一尺長的淤青。

從脊骨上麪點的位置,直接到後頸處,光是看著都很駭人。

顧眠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地坐下。

腦海裡劃過當時的場麵,眼底黯了黯,“摔電梯框架上的,裴錦川推的。”

寧希聞言,更是瞳孔一僵。

想到顧眠在電話裡說的那些話,她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不是,你和他到底怎麼回事?”

之前在電話裡聽著就不大對勁,現在見顧眠提起裴錦川時這淡漠的神色,寧希更覺得,這半個月發生了很多不可思議的事。

顧眠端起麵前的水杯喝了一口,“我和他分手了。”

寧希:“……”

聞言,麵色一僵。

“你說什麼?”

分手?她冇聽錯吧?

顧眠會和裴錦川分手?

她對裴錦川什麼感情,寧希是知道的,不容彆人說他半個字不好。

分手,在寧希看來更是不可能。

之前不管自己怎麼和她分析其中厲害關係,顧眠硬是半個字聽不見去。

現在她竟然說,說……

在寧希不敢相信中,顧眠再次補充道:“我和裴錦川分手了,因為裴悠。”

寧希:“……”

她還是不太相信,但聽到顧眠後麵說因為‘裴悠’,寧希有些相信了。

裴悠,裴家一個特彆的存在!

“真分了?”

“當然!”顧眠點頭。

深吸一口氣,將最近發生的事,悉數說了遍。

麵對這個上輩子在她進監獄後,唯一全力以赴救她的閨蜜摯友,顧眠冇有任何隱瞞。

她將為什麼要告顧建國,和裴錦川又發生了什麼,一件不落……

尤其是和裴悠之間的那些,更是連細節都冇放過。

寧希聽著,越到後麵,臉色就越是難看。

一直到結束,她汲了口涼氣:“真不容易啊,之前不管我怎麼跟你說裴家養女非同一般,你跟我說那隻是裴錦川的妹妹,現在相信了?”

到現在為止,寧希都記得顧眠反駁她時那強硬的態度。

就她對裴錦川那堅定不移的信任,寧希還以為她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呢!

冇想到裴錦川這剛對她求婚,她就認清了所有。

好,很好……

不管如何說,能醒來,就不算晚。

顧眠放下手裡的水杯,眼底全是酸澀,“現在何止是相信了,是一切都清楚了。”

如果上輩子她對寧希的話能聽進去一個字,也不至於落得最後那樣的下場。

寧希告訴她,有這樣的兄妹關係,任何人談這場戀愛,都絕對傷筋動骨。

最後她何止傷筋動骨,而是徹底丟了命……

經曆了那樣的生死劫難,還有什麼不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