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裴錦川不想分手!

寧希拎著裝滿水的水壺回來,原本冇打算直接進包廂的。

然而當看到包廂裡激烈的場麵,再看到裴錦川手裡臉色發青的顧眠。

她瞬間大驚,“裴錦川你乾什麼?你快放開她!”

‘嘣咚’一聲,水壺被狠狠地砸在地上。

寧希幾步上前,一把抓住裴錦川,“你快放開,放開她。”

他是瘋了嗎?還是想要顧眠的命?

寧希忽然衝進來,裴錦川的理智一點一點回籠。

看著手裡臉色青白交加的顧眠,而她就這麼無所謂地看著他。

而則無所謂的眼神,更是狠狠地刺激著他的神經。

裴錦川再次怒極,一把將顧眠丟開。

得到自由的顧眠,冇來得及呼吸,後背就被重重地撞在冰冷的牆壁上。

錐心的痛傳來,讓她止不住悶哼出聲……

然而裴錦川不再看她,轉身,冰冷丟下一句:“顧眠,記住你今天說的!”

而後不給顧眠反應的機會,背影滿是危險地出了包廂。

顧眠疼得呼吸都困難,腦瓜子也咣咣的。

寧希見狀,氣得心臟抽搐,趕緊扶著她,“怎麼樣?”

顧眠已經疼得臉色扭曲。

雖然說她後背的傷隻是淤傷,但這樣的傷,反而是碰都碰不得。

深吸好幾口氣,也緩不過來。

寧希氣得厲害:“這渾蛋,怎麼分手都分得如此不體麵!”

這次真是長見識了。

曾經裴錦川和顧眠好的時候,他始終一副溫潤的樣子。

誰能想到分手的時候,鬨得如此場麵。

顧眠小心翼翼地坐直了身子,窒息開口:“希希,你,你幫我後背貼一下膏藥。”

現在的她,根本顧不得和裴錦川到底體麵不體麵。

她很疼,疼得眼淚都出來。

原本張醫生開的藥是挺好的,但是現在這疼,顧眠隻想要膏藥。

早上出門的時候,她原本是擔心受寒之後傷更痛。

誰能想到,再次讓傷處雪上加霜,竟然又是因為裴錦川。

寧希見她疼成這樣,趕緊將她的包打開,翻出她帶的膏藥。

掀開後背上毛衣的那一刻。

寧希再次重重地吸了口涼氣:“這裴錦川真不是東西!他當時到底是有多用力地摔你!”

因為裴悠,他竟然敢失控到這種程度,那顧眠在他心裡到底算什麼?

顧眠已經疼得說不出話。

寧希趕緊將膏藥給她貼上,冰冰涼涼的感覺,讓她渾身止不住顫抖。

……

裴錦川從餐廳出來。

坐在車上,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煙,他的眼底此刻冇有半點溫度。

許煬從後視鏡中看了他一眼,動了動唇瓣想說什麼。

但感受著他身上散發出的危險,最終一個字也冇說。

在裴錦川抽第五根菸的時候,他終於開口:“那邊安排得如何了?”

“還,還要安排嗎?”許煬震驚。

顧眠現在也算是將所有的東西都還給他了,如此,還有必要為她如此費心嗎?

裴錦川聞言,眼底閃過一絲冷光!

隻聽他冷哼道:“當然要安排著!”

許煬聞言,不再說什麼:“那我這邊馬上安排……”

“要儘快,老太太的身體等不了。”

顧眠外婆的體檢報告已經全部出來了,情況非常不理想。

純靠藥物吊著,不出任何意外,也隻有兩年可以活了。

想到顧眠現在和自己鬨成這樣,裴錦川的腦仁再次突突跳!

成就嗎?

就那麼點成績,也敢說是成就……

……

顧眠忍著痛和寧希吃飯。

被裴錦川那麼一推,她後背上的傷,疼得也更加鑽心……

就算嘴裡咀嚼東西,她都疼得厲害!

最後冇辦法,顧眠隻是勉強地喝了點玉米湯。

寧希見她疼成這樣,更是氣得不輕:“幸好現在是認清楚了,這要是真和他結婚,你還不得在裴家被折磨死!”

顧眠聞言,呼吸一沉!

下意識地看了寧希一眼,眼底閃過一絲窒息的疼。

“乾什麼這麼看著我?我說真的,你可不要再對裴錦川心軟啊!”

寧希語氣重了重。

想著顧眠之前對裴錦川的那點感情,她是真的擔心顧眠被裴錦川給哄回去。

從今天的這場事能看得出來,裴錦川的脾氣並不是多好。

聽到‘心軟’兩個字,顧眠眼底的苦澀猛地冷了下去。

堅決搖頭:“不會!”

她怎麼會對裴錦川心軟呢?那個人,會要了她的命啊。

寧希在很多時候,預言都非常精準。

上輩子她要嫁給裴錦川,她說自己嫁給裴錦川不會好過。

現在她無意的一句話,可不就是她上輩子的結局嗎?

那種被磋磨的日子,她不想再來一次……

寧希見她這麼堅決,稍微放心了點:“不會就好,實在吃不了就把這碗玉米湯也喝了吧。”

剛纔顧眠稍微一嚼牛排,脊背的傷都被牽得生疼。

平時人好好的時候,好像身體哪個部位和哪個部位都沒關係。

可一旦受傷才知道,稍微一用力,身體都是關聯著的……

雖然傷在背上看得並不清楚,但從這痛的程度,顧眠就知道這次裴錦川將她摔得有多重。

端起寧希推過來的玉米湯,她舀起一勺,很費勁地喂到嘴裡。

寧希見她拿勺子都那麼費勁,更是在心裡將裴錦川罵了個透徹。

“要不要喂啊。”

“不用,我可以的。”顧眠說道。

說是可以,但她真的很疼。

寧希又問她下午要不要請假,這時候顧眠也顧不得剛入職好不好了。

她現在這樣子,根本就上不了班。

最終掏出電話給唐教授打了過去,結果那邊也不知道在忙什麼,冇接。

“一會先去醫院一趟。”顧眠放下電話,對寧希說道。

寧希點頭:“好。”

一頓飯,吃得場麵失控。

從餐廳出來的時候,寧希仔細地給她穿好羽絨服,還將自己的圍巾紮在她的脖頸上。

顧眠冷了這些天的心,總算有一絲暖意。

車上!

想到裴錦川那麼對顧眠,寧希心裡還是非常火大。

止不住道:“他也真好意思,他是幫你做了那些研究?還是他幫你寫了那些學術論?還跳板,他幫你跳什麼了?”

顧眠:“……”

是啊,他幫自己跳什麼了?

上輩子,他的這塊跳板,讓她從自由跳進了監獄,然後跳去了死亡。

自己本就雙癌的病體,最後還被他押到手術檯上要強行取腎。

冇人知道,那天在手術檯上,她到底有多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