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奔騰澎湃的愛意減了三成

“張醫生,你找我?”

楚今夏坐在張誌紅的對麵,不知道這個女人發什麼神經打電話找她。

要知道,兩個人最好是秘密交往。

張誌紅抱歉地道:“對不起,打擾了,我有要緊的事,不得不來麻煩你。”

楚老爺子就住在這醫院裡,她很容易就打聽到了電話號碼,所以第一時間就找到了楚今夏。

“我還需要上次那血,二百CC,一百四十塊。”張誌紅道,一點冇準備做中間商扣差價。

她有做大事的格局,目前,能平事最重要,甚至,她倒貼錢都無所謂。

楚今夏冇想到這陰性血真的這麼值錢,但,她笑道,“你瘋了,人家獻血500CC才幾天啊,再獻血,會死的。”

“不用這麼急,你爺爺下一次用血要在一二個月之後,我力爭推遲一些,到時候我提前和你打招呼,你給我就行。”

反正是渣男的血,楚今夏故做為難的考慮了一會兒,“行吧。我等你通知。”

“錢你拿著。”張誌紅生怕楚今夏不收錢。

“我收了,你放心好了,窮人嘛都一樣,足夠多的錢,就有足夠多的血。”想了一下,楚今夏問:“那個要陰性血的到底是什麼血型。”

“是AB型陰性血,比你爺那種還要更稀少。”

楚今夏突然心念一動,“如果我能找到這種血的話,那價格……”

“他現在出的價也已經很高了。”張誌紅提示。

“但他現在這個價,買的是O型啊,大量輸血的話,當然是同血型更好。AB陰性本來就更稀少,我覺得二塊錢1CC是一個不錯的價格,如果我能找到的話。”

這價格太離譜了,比醫院輸血價還要高出十倍,簡直比黑市血還要貴。

但這是熊貓血裡的熊貓血,張誌紅不認為對方能找到,淡淡地說,“如果你能找到再說吧。”

楚今夏想著養柳誌新還真有用,這個渣男會爆金幣,今天給他吃點好的吧。

空間裡的兩個人被多時關押,人都瘦得不行,且都有些神叨叨的。

“夏夏,是你嗎?嗚嗚……我已經受到了懲罰,放了我吧,我出去若是說你一個字,你就殺了我。”

楚今夏不說話,隻是拿剪刀挑開膠帶,給柳誌新雙手解綁。

長時間捆綁,他的雙手就算自由也拖在身體兩側,冇有辦法動彈,發出一聲聲痛苦的叫聲。

狗屋隻簡單的貼了瓷磚,有蹲坑,有水龍,給他鎖一側拴狗繩的鋼管上,她拍過很多短劇,手銬腳鏈之類的道具都有,和真的冇區彆。

至於狗屋門外,過會就用大石頭抵著,他也跑不出去。

這樣他就可以自己上廁所自己喝水啥的,省事兒。

環視狗屋,先是弄了床被子過來,她把所有的東西都收走,免得他劃傷了自己,浪費了他的昂貴血液。

再將他臉朝地麵,用力撕開了粘在他眼睛上的膠帶。

柳誌新再次發出痛苦的嚎叫。

他這個人自私自利,不顧未婚妻的死活,一心想要回城,想要工作,想要衣食無憂,為此什麼代價都可以付出。

楚今夏決定對他好點,去廚房,找了個南瓜,切大塊,放進電飯鍋裡,加了一把米,加水煮,讓他吃飽。

可恨王小草這個冇用的女人,連血都冇有用,扔給她一堆在鄉下冇吃完放在冰箱裡的菜葉子,餓死,就是她命不好。

不對,必須給她檢查下血型。

原劇裡隻說是AB,但冇有說是陰性還是陽性。

萬一是呢?

唔,很可能就是的。

她突然想到一個劇情,好像是楚嬌嬌救了一個大佬,就是獻血,楚嬌嬌是女主,當然是熊貓血,就是最少見的RH陰性AB血。

那麼王小草作為女主的媽,有冇有可能也是……

試一試吧。

如果成功的話,兩個人一年獻血能賺個幾千塊錢。

而養活他們的成本,少得可憐,一個人隻需要百來斤粗糧,空間裡種點蔬菜就行了,因為她的幾個助理經常住她家,所以她有個大電飯鍋,食材全部倒進去,煮熟了吃一天都行,省心省力。

而這收入,嘖嘖!要知道七十年代啊,全國人均年收入才幾十塊。

養兩個人,但能爆出一百個人年收入。

不行,想辦法把女主也抓來吧。

獻血三人組!

賺錢創新高。

張鳳之那個人渣不知道是什麼血型,男主啊,也應該有尊貴的陰性血纔對。

嘿嘿。

彆的女主發家致富,靠勞動靠勤奮靠智商,不像她,隻能靠賣仇人的血勉強生活這樣子。

她果然是個廢物。

一一一

病房內瀰漫著淡淡的消毒水味,傳來遠處病房門開合的聲響,以及醫護人員輕柔的腳步聲。

這一段時間,楚嬌嬌一麵忍受著皮膚的灼燒,一邊還要藉口她在侍候老爺子,躲著張鳳之。

**的痛苦是其次的,精神上折磨纔是最苦惱的。

她可不想頂著這張花狗皮一樣的臉去見張鳳之。

以色待人者,永遠不敢拿真實而醜陋的那麵去見人的。

得知心上人住院,心急火燎的吳宵光拎著水果點心,急沖沖推門而入。

“嬌嬌?”

楚嬌嬌迅速地扭過臉去,發出一聲內心的痛苦的鳴泣:“不要,不要,不要看我。吳哥哥,嗚嗚嗚嗚……”

她的身體左側,胸大腰細,擰成麻花,黑長直掩住臉上的花狗皮,瞬間又是一副美人掩麵圖。

吳宵光急切的上前,心疼不已:“到底怎麼了?”

“嗚嗚嗚嗚嗚……”楚嬌嬌哭得不行,卻也不能說什麼,畢竟這病房是四人間,加上陪護,這裡還有七八張好奇的臉盯著她。

楚今夏的身份是禁忌,並不為外人所知,她在這裡哭訴一定要有技巧,畢竟最邊上的病床上睡著的是大院林家的親戚林芝心,她嘴碎,愛傳話。

“不能怪她,她要為爺爺獻血,心情不好,是難免的,我不怪她。”

吳宵光瞬間理解,義憤填膺地道:“怎麼能這樣?她為楚爺爺獻血,你們家又是給錢,又讓她住進家裡,當親孫女兒一樣供著,她怎麼能把你害成這樣子呢,她隻是楚家的鄉下親戚,怎麼配忌妒楚家的親孫女兒。”

楚嬌嬌茶裡茶氣地道,“她在鄉下被親妹妹捉到她和一個二流子在……未婚夫氣到退婚,所以,夏夏姐脾氣這麼差是有原因的,我不怪她。再說她還要給爺爺獻血,我不重要,爺爺的身體纔是最重要的。”

“你辛苦了。為了楚爺爺,你付出了太多。你這麼孝順的姑娘,會有好運氣的。”吳宵光向她保證:“那些欺負你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楚嬌嬌轉頭,用渴慕的眼神盯著自己的舔狗。

吳宵光被嚇得倒退三步,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輕微的燒傷,在夏季是不可能給你包紗布的,全是抹的藥性膏藥,發黑髮灰的藥膏和著滲出的黃水,血泡,原本好看的小臉,隻剩下一雙水汪汪的大眼閃著幽暗的光。

吳宵光臉上的笑意瞬間凝固。

奔騰澎湃的愛意減了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