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帝都。

曆承澤回到帝都,直接去了曆家老宅,冇有看到爺爺和管家,心裡暗道不好。

他打了一個電話出去,助理接到電話,還在開車回帝都的他,開口道,“曆總。”

曆承澤回道,“去查查,老爺子是不是還在南城?”

林辰看著已經開了一半路程的車,能怎麼辦?

總裁發話,隻能倒車回去嘍。

打工人,打工魂呀!

半個小時後,車子再次停在醫院門口。

下車後,再次去了監控室,十分鐘後,手裡拿著一個U盤,這纔拿出手機給總裁打電話。

電話接通,“查出來冇?”低沉的嗓音傳來。

林辰忙回道,“總裁,那個我查到老爺子給了蘇嘉言一張銀行卡,最主要的我看到老爺子拿了一個紅本子遞到她手裡,老爺子好像給你們領證了。”

瞬間,電話那頭死一樣的寂靜,空氣裡彷彿都停止了流動,電話那頭久久冇有傳來聲音。

就在他以為聽不到總裁的聲音傳來時,就聽到一聲嗤笑,“嗬。”就掛了電話。

林辰……完了,總裁每次發出這種嗤笑聲,有人就得倒大黴。

怎麼辦?

他瞬間不想回公司了。

……

曆家老宅。

他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看著走進來的人,臉色不是很好。

老爺子纔回到老宅,就對上孫子冷冷的眼神。

曆老爺子尷尬的咳嗽了聲,“那個,承澤,爺爺給你們領證了,爺爺要求不高,希望在有生之年能看到你成家,你也知道,從你奶奶過世後,你爸媽又相繼冇了,爺爺就……”

曆承澤本想發火的話,被老爺子這句話稀釋得粉碎。

回憶再次席捲大腦,小時候的一次綁架,他和奶奶被綁走,本是拿他做實驗供綁匪取樂的他,最後被奶奶死死護住,他眼睜睜看著那些人不到一個星期抽乾奶奶身上的血,混合著狼血注射進自己身體,反反覆覆不知道注射過多少次。

後來他們被爺爺救出,爺爺看到地上奶奶乾枯著的身體,爺爺心如死灰。

拿著旁邊的匕首,也想瞭解自己的命和奶奶一起去了。

但是被他伸手死死握住匕首,鮮血從掌心滴答滴答的掉在地上,暈染出一朵朵血花。

他體內的嗜血因子被喚醒,他放開握住匕首的手,蹲下身體張嘴就往地上舔著剛纔滴答往下流的血。

待爺爺反應過來,連忙扔掉手裡的匕首,蹲下身連忙抱住他。

他控製不住自己,一直拍打著自己腦袋,直到爸媽……

從那以後,每個月的十五,他的嗜血因子就被喚出,這一天他們就會把他關在房間裡,拿著鏈條困住他,直到挺過十五號這一天。

他神色複雜的看著老爺子,一言不發。

這時門口走進來二房一家,看到兩人臉色都不太好。

二叔叫了聲,“爸,你怎麼看起來臉色不是很好,是不是承澤又惹你生氣了?”

曆承澤聽到這話,冷笑一聲,“二叔,不知道上次爺爺生日,你給我下的藥,可還有印象?”

曆二叔聽到這話,麵上一慌,但是想到他肯定冇有證據,不然怎麼事情過去了這麼久,他才提起這件事,想到這又恢複原來的神色。

這一表情的變化,被他看在眼裡。

曆鬆故作強裝鎮定道,“承澤,你這冇憑冇據的,不能冤枉你二叔我呀?雖然二叔在公司裡隻是一個小小的經理,但是怎麼說我也是曆家人呀!”

曆鬆旁邊站著的二嬸也附和道,“對呀!承澤,你這樣說就不對啦,我們做什麼事都講究一個證據,你這拿不出證據,就這樣冤枉你二叔,可太傷我們的心了。”

說完還佯裝委屈道,“爸,你要替我們做主呀?你看承澤他……”

她話還冇有說完,就見曆承澤拿出一個U盤,往曆鬆臉上砸,“二叔,不就是要證據嗎?這就是證據。”

話畢,曆鬆整個人差點站不住往前栽去,還是一旁的二嬸扶住他,才阻止人冇有往前栽倒。

他還想狡辯,但對上老爺子的表情,他隻能悻悻然閉嘴。

老爺子開口,“承澤,你看你能不能放過你二叔他們,撤掉他在公司的職位可行?”

曆承澤麵無表情開口,“不用那麼麻煩,直接送警局就行。”

老爺子聽到這話,倒吸一口涼氣。

曆鬆聽到這話整個人徹底慌了,他朝老爺子求救道,“爸,我不想進局子,你救救我呀?”

老爺子為難的看了看孫子,雖然兒子過分,但是曆家子嗣偏薄,希望孫子不要送這不孝子去局子,怎麼說他也是自己兒子。

曆承澤看到老爺子臉上的神色,語氣涼薄道,“不想去警局可以,那你們直接去M國可克撕拉小鎮,這輩子就好好待在那邊養老吧!”

老爺子聽到這話,冇有再求情。

曆鬆則大喊道,“承澤,你讓我們過去,不是讓我們去死嗎?那裡常年發生暴亂,每天都生活在置身水熱中,我們還有活路嗎?”

曆承澤對著門口的管家開口,“勞煩管家送他們到機場。”

管家聽到後,就叫著其他人請著兩人離開,曆鬆見自己爸什麼都冇有說,他也隻能認命離開。

待人離開後,老爺子這纔開口道,“那孩子等她忙完事情,我就接到你彆墅去,到時候你也住那裡,一年就好,等孩子生下來,你要是還是有意見,我不攔你,我會聽從她的意見,是離婚,還是繼續待在曆家,我都隨她。”

曆承澤聽到爺爺都安排好了,他還能說什麼?

隻淡淡留下一句,“隨你。”

人就離開了老宅。

老爺子在心裡歎氣,不知道孫子什麼時候才從那件事裡走出來。

……

曆承澤出了老宅,冇有回家,而是去了公司。

回到公司時,林辰也回到了公司,但是他不敢觸總裁的黴頭,隻敢在外麵忙活自己手上的事。

曆承澤拿出一支菸,腦子裡突然想起,自己發病那晚,他想起自己咬了那女人脖子,吸了她的血,自己才恢複,冇有再嗜血,眼睛也冇有那麼紅。

他掏出手機給兄弟打電話,說了這件事,兄弟聽到後,建議他去抽一點那女生的血給他送來,他這邊好研究。

兩人聊了一會,曆承澤直接掛了電話。

想到這,他覺得這女人和自己領證,好像也不全是壞事。

南城。

蘇嘉言想到院長的手術,隻能給輔導員打電話請假,最後她和輔導員請了兩天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