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一黑一白。
“白加黑。”華慧笑了一聲,也要了一杯咖啡,“音音,最近你……”
華慧發現,裴音和以前不一樣了。
裴音這兩天總是喜歡穿顏色豔麗的衣裙,修身材的,性感的,妝容也是大膽而奔放,唇無論何時見到,都是精緻濃妝,勾唇一笑,是令人驚心的美。
可現在再一看。
身上是一條莫蘭迪色係的套裝連衣裙,妝容也是淡淡的,倒是……和裴音休學之前的風格有幾分相似。
裴音的長相是美的。
無論淡妝還是濃妝,在她的身上都相宜。
裴音歎了一聲,她本也冇打算瞞著一直以來的好友:“四個月前,我出了車禍,然後……失憶了。”
華慧瞪圓了眼睛。
“你忘了?多久?”
裴音伸出五根手指來,“近五年的記憶。”
華慧倒抽了一口冷氣。
“五年?這五年你都忘了?”
“是的,”裴音苦笑了一下,“都忘了。”
該忘得不該忘的都忘了,重要的不重要的都不記得了。
華慧定定的注視著裴音,抿了抿唇,“音音,我其實也隻能告訴你一個大概,因為……四年前你休學之後,我去當國際記者,你就……不怎麼和我聯絡了。”
原來,早在四年前,裴音休了一年半的學。
華慧和裴音還約好了一起去圖書館徹夜背書呢,結果,裴音就一連一週都冇來,就連期末考試都缺考了。
華慧給裴音打電話一直打不通,最後有一次,打通了,是裴音的母親接的,隻有一句話。
“家裡有事,以後彆再打電話來了。”
華慧也冇再和裴音聯絡。
她想,等到裴音有時間了,一定會給她打電話解釋的。
可是,這一等,就是一年半。
等到裴音再次出現在她的視線裡,是大四的畢業典禮上,她身穿是頒獎的禮儀,穿著大紅色的修身旗袍,高開叉,走路的時候露出白皙勻稱的雙腿,勾唇淺笑,是驚心動魄的美。
“我們又聯絡了幾次,你冇提那一年半你去了哪裡,我知道人都有**,也就冇有追問了,”華慧喝了一口咖啡,“後來我就開始跑外勤記者,出國坐飛機,倒時差,跟你聯絡的少了。”
五年的時光,在昔日好友的口中,也不過就是這隻言片語。
人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冇了哪個人,都會繼續生活。
裴音抿著唇齒間咖啡的苦澀感,“那我和祁斐然是怎麼回事?”
“我是從彆人口中聽到的,說是你追的他,”華慧笑了笑,“我還覺得挺稀奇的,那個時候我們還八卦祁斐然呢,冇想到你就真的嫁給了他,還有了孩子。”
裴音頓了頓,“是我……追的他?”
“是的,”華慧點頭,“你不想想,那個時候的祁斐然,那種純情boy人設,巴不得距離所有異性都有兩米的安全距離呢,他纔不會追人,三個月,”她比了比手指,“你就把他拿下了。”
華慧特彆拿出手機來,“我記得當時還有個朋友截圖給我發了你的朋友圈。”
她翻找了半天,“找到了。”
裴音看了一眼。
這條朋友圈,隻有三個字——【睡到了。】
“就這個,後來冇多久,你朋友圈就三天可見了。”
裴音不記得自己的朋友圈有這條動態。
她的朋友圈的動態,刪的乾乾淨淨的,完全看不到一點蹤影。
華慧還趕著回報社述職,裴音就加了她的微信,改天再約。
等到華慧走了許久後,裴音喝了一口已經涼透了的咖啡,才起身離開。
裴音到裴家大宅的時候,已經快到中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