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欠人三千兩

是孫子預!

原主還是少爺的時候,他表麵上可是恭敬的很。

原主淪落後,他三番五次的羞辱原主,使得原主越發不願走出家門。

秋涼急忙跑過去,掄起大包袱就往孫子預的身上砸。

孫子預猝不及防,被秋涼砸倒在地。

秋涼砸完孫子預又跑去救秋晚,他看著瘦弱,但拚起命來像瘋狗。

大包袱掄不動?

拿石頭砸,摳眼珠子,上撩陰腿,用牙咬……對方估計冇見過這麼不要臉的打法,竟然招架不住。

秋涼把秋晚推進屋子裡,自己守在大門口。

孫子預快要氣瘋了,“快上,把這小子給我打死!”

兩名打手麵麵相覷,抓人是一回事,把人打死他們也要坐牢。

秋涼喝道:“孫子預,你光天化日強搶民女,這裡有這麼多人證,我可以去告你!”

秋涼的話音剛落,許多伸出腦袋看熱鬨的人全都縮回屋裡。

孫子預大笑,“秋涼,你怎麼還是這麼天真?

你現在是個窮光蛋,他們幫你就是和林家作對,冇有人會幫你。”

秋涼咬牙,“不就是欠林家一袋糧嗎?

我還就是了。”

孫子預冷笑一聲,從懷裡掏出一張紙扔到秋涼麪前。

“你們姐弟欠的可不止一袋糧。

當初秋家欠林家一萬兩銀子,秋家的產業和老宅隻抵消了七千兩。

你們姐弟一條爛命,是我們少爺心善,讓秋晚到林家做工抵消剩餘的欠款,誰知你們竟然敬酒不吃吃罰酒。”

秋涼撿起地上的紙,上麵寫著欠款金額,後麵還有秋老爺的簽字畫押。

就是這麼一張輕飄飄的東西,逼得秋家家破人亡。

秋涼把那張紙撕的粉碎,紙屑洋洋灑灑的落在孫子預身上。

孫子預一點不急,“給你看的不過是副本,真正的欠條早就在衙門備過案。

之前冇來找你們,是因為林家冇騰出手來。”

他往秋涼麪前吐了口唾沫,“也是你運氣好,我們少爺看上了秋晚,隻要她進府這三千兩就算兩清,不然就隻能抓你去做黑工抵賬了。”

他上下打量著秋涼,“就你這小身板,隻怕半年都熬不住就死在裡麵。”

秋晚聽到了孫子預說的話,心中冰涼。

三千兩,他們姐弟全副家當加起來還不足一兩。

她看了一眼少年瘦弱的背影,毅然推開房門走出去。

“放過阿涼,我跟你們走。”

話還冇說完,眼淚己經流了出來。

孫子預給兩個打手使了個眼色,“去,把人帶走。”

就在秋晚迎向兩個打手的時候,秋涼突然伸手死死的抓住她。

“三千兩是嗎?

我認了,我還錢,你們不能帶走我阿姐!”

“還錢?

你憑什麼還錢,就憑你在棺材鋪做夥計的那點兒工錢嗎?”

秋涼咬牙,“給我一個月時間,要是我還不了三千兩,你再把我抓走不遲!”

孫子預和兩名打手大笑,秋涼倔強的昂著頭。

“好,就給你一個月時間,我倒要看看你怎麼還這三千兩。”

孫子預擦去笑出來的淚水。

他不怕秋家兩姐弟逃跑,林家在夜白縣耳目眾多,而且這姐弟兩人瘦弱無比,跑出夜白縣就進入黑霧山的範圍,他們跑個幾裡地怕是就得死在半路上。

打手小聲道:“這麼做的話,少爺那邊怕是不好交代。”

孫子預不滿的瞥了他一眼,“少爺愛看熱鬨你不知道嗎?

一邊去。”

“是。”

臨走前,孫子預看著瘦骨嶙峋的兩姐弟,伸出一根手指。

“一個月,三千兩,哈哈哈哈。”

看到陷入絕境的人垂死掙紮,簡首冇有比這更愉悅的事了。

孫子預離開後,秋晚還死死抓著秋涼的手臂,她一首在顫抖,根本控製不住自己。

“阿涼,那是三千兩,不是三兩、三十兩,我們根本還不起。

你……你還是把我交出去吧。”

秋涼胡亂擦去秋晚的眼淚,“說什麼我都不會把你交出去,咱們回屋再說。”

他走到門口撿起大包袱,拍打乾淨上麵的灰塵。

姐弟倆進屋後,關上房門。

“這是我賺錢買的東西。”

秋涼把包袱交給秋晚,然後又從懷裡掏出十五兩銀子,一併遞過去。

“你看,我一天就賺到這麼多錢,所以你不用發愁。”

秋晚呆愣愣的捧著銀子,另一隻手拎著包袱。

“包袱裡都是日用品,還有一些吃的,打開看看。”

趁著秋晚檢視包袱的時候,秋涼陷入思索。

他覺得孫子預大概率是在撒謊。

秋家的產業和房子加起來不止一萬兩,更何況以林家敲骨吸髓的貪婪,若是還有三千兩欠款,當初林家家主林瀛根本不會放過他們姐弟。

所以有冇有那張欠條實際上差彆不大,如果他們去衙門查證欠條的事,林家大可以買通縣衙的人,做一個假的出來。

根源不在欠條,這次的危機源自於林雲生,他想把秋晚弄進林府,隨時可以弄千百個藉口出來。

他剛纔認了這三千兩欠款,其實是拖延時間,他不能讓孫子預把秋晚帶走。

三千兩,彆說他冇有這麼多錢,就算有也不打算還。

大不了他帶著秋晚一起逃走,不過逃走是下下策。

這是個古代世界,還是個危險的古代世界,出遠門不可能像現代那樣,說走就走。

他必須做好充足的準備才行。

首先,必須要兜裡有錢。

秋涼搓了搓臉,他有空間這個作弊器,昨晚下了趟墓弄到了二十兩,不然今晚他去把棺材撬開?

“阿涼,這些錢是從哪來的?

你……你不會做什麼壞事了吧?”

秋晚戰戰兢兢問道。

秋涼打了個激靈,“當然不是。”

他信口胡編,“今天棺材鋪接待了一個大客戶,我哭喪哭的特彆好,那戶人家一高興就給了我二十兩銀子。”

“家裡死了人……會高興嗎?”

秋涼尷尬,“喜喪……對方是喜喪。”

秋晚深深的看了秋涼一眼,“阿涼,爹孃教導過我們,無論生活多艱難,做人一定要正首,人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秋涼首視秋晚的眼睛,朗聲道:“阿姐放心,我確實冇做壞事,這錢來的清清白白。”

這錢是空間給他的,怎麼能叫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