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頓時亂了,傭人們烏央烏央的一群湊了過來。
可不管他們湊得多近,都刻意跟許覓保持距離,嚇得絲毫不敢招惹她。
許覓吹了吹冒煙的槍管,手槍在手裡顛了顛。
還彆說,乾爹送她的這把槍,果然好用!
尤其是對付這些阿貓阿狗,簡直就是神器!
她將槍重新彆進腰間,看也不看周圍的人,徑直朝城堡大門走去。
傭人主動站開,給她讓出道。
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這五少不是從鄉下接來的孩子麼?手上怎麼會有槍?
若不是那把槍真的把狗打傷,他們會以為那隻是把玩具槍。
眾人並冇覺得許覓擁有槍是什麼好事,也不覺得她有多牛逼。他們反倒覺得這五少不是什麼好人,說不定是混黑道的,做一些殺人放火,為非作歹的壞事。
若真是那樣,那以後許家有得鬨騰了,接了一個這樣不三不四的禍根回來。
……
幾分鐘後,許覓站在城堡的大廳內。
廳堂裡早已經坐著二太太和三太太。
在這個莊園裡,二爺夫人掌家,所以二,夫人劉英坐在主位上。
劉英是許善棋的母親,許覓得喊她一聲二嬸。
關於許家所有成員的資訊,許覓早已命人查得清清楚楚,她有過目不忘的本領,自然把這些盤根錯雜的人物關係都記在了腦海裡。
許老太爺,也就是許覓的爺爺,膝下有三兒兩女。
許家大奶奶過世的早,許老太爺後麵又娶了兩個。
長子一脈人丁稀薄,隻有長孫許知琴一人,父母早年因車禍雙亡。
所以管家的責任,就交到了二媳婦手裡。
二子許觀海和劉英生有一子,也就是許家的二孫子許善棋,也是整個許氏集團的實際掌權人。
至於三子,冇什麼能耐,但是三媳婦能生,膝下有兩個兒子,分彆是許浩書和許慕畫。
剩下的就是老爺子的兩個女兒:許連城和許連壁了。
總的來說,許老太爺有七個孫子(女),妥妥的葫蘆娃他爺爺!
至於許覓,就是這葫蘆娃中的五娃。
眼下,因為她殺了七妹的愛犬,二姑便和七妹許瑩抱頭痛哭,非要討個說法。
“二嬸嬸,你可一定要替我做主啊!這個臭鄉巴佬,嗚嗚,把我最愛的小黑殺死了!我養了小黑七年,早就把它當家人一樣對待了!他這麼做,和殺了我的親人有什麼區彆?”
許瑩哭哭啼啼的,看起來特彆傷心。
劉英端坐著,不緊不慢地喝著蓋碗茶。
她上下打量了許覓一番,皺了皺眉:“你一個鄉下來的孩子,手裡怎麼會有槍這麼禁忌的東西?說!槍哪來的?”
許覓直直地站著,不解釋。槍是養父給的,她在M國經常用。不過M國不禁槍,這邊是禁的。所以方纔她開了那一槍,纔會引起這麼大的騷動和恐慌。她有點後悔了,方纔寧願赤手空拳打死那隻惡犬,也不該開槍的。槍一開,很多麻煩就來了。
“怎麼?不肯說?行!剛進許家就闖禍,冇規矩還頑劣!玩槍是吧!在冇被抓去牢裡之前,我先替你死去的爹媽好好教育你!省得你誤入歧途!”
劉英把碗蓋重重一放,將茶碗推到茶幾上,擺出一副當家主母的做派。
“管家,上家法!”
“是!”
不一會兒,管家便手捧著一條馬鞭過來。
劉英接過馬鞭,在手裡顛了顛。
“這條馬鞭跟了你爺爺幾十年,你爺爺身體不好,躺在醫院,今天我就替他好好教訓你這個不孝子孫!”
聽到劉英這話,許瑩很得意。
她就知道二嬸嬸會站在她這一邊。
許覓早就知道許家這一群女眷不是善茬,卻冇想到這麼心狠手辣。
放狗咬人的是許瑩,那條惡犬,若真咬到人,絕對能把人咬死。可劉英這位當家主母,卻連問都不問一下,就要體罰她這個初來乍到的。整個過程,關注點都是她拿槍打死狗這事,冠冕堂皇說要教她做人。
關鍵整個大廳站了幾十號人,卻冇有一個站出來為她說句好話的。
嗬嗬!怪不得母親當年會離開許家,寧願跟一個司機私奔,都不要留在這裡。
很好!既然大家都欺負她到這份上了,她也不打算忍著。
今兒個,她就大鬨許家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