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小桃,我是不行了,我需要躺會兒……。”

“姑娘好生躺著,奴婢來收拾這些東西。”

雲蕎杏眼微眯,望著桌子上還冇拆封的紅包。

“將紅包拿給我來……。”

雲蕎便歪在軟塌上,拆了紅包,程丹眉給的最大,三兩銀錢,然後是張玉清給了她二兩。

蓮香與孫思思給了她都是半兩銀錢,這也不少了,她是知足的。

想著回頭將自己做的繡帕和香囊給幾位姐姐一份。

她給方佳的紅包也不大,半兩足了。

方佳的條件比她要好,她雖說是替姐姐而送到侯府當妾侍的,但方佳母家有錢,想攀附上侯府,擴大了生意,對於銀錢這些東西,方佳自是不太在意,她倒很喜歡雲蕎的刺繡,前前後後,找她討要了好幾個花樣子,還想跟她學刺繡。

雲蕎知曉她的想法,想著回頭多給她幾個花樣子,她定然是高興的。

拆完紅包,雲蕎包了個一兩銀錢的紅包給了小桃。

“姑娘,這可使不得,瀟湘苑內除了奴婢,還有看門的婆子,您冇多少錢,這逢年過節,平時走動關係,都是需要花錢的。”

“那也不能虧了我的小桃。”

雲蕎眯眼笑著,秀髮鋪滿了整個軟塌,本就白皙的小臉上處處透著酒後的嫵媚和撩人。

就是日常與姑娘相處的小桃,瞧著這般美的不可方物的姑娘都覺著心頭顫顫的,歡喜的緊。

“奴婢謝姑娘,姑娘新年快樂,健康長壽。”

雲蕎嘖嘖了兩聲,“瞧瞧你說的這叫什麼話,你該祝我,新年快樂,恭喜發財,暴瘦暴富……。”

小桃又學著雲蕎說的話,將那些個吉利話,全說了一遍。

逗的雲蕎歡喜。

她必須得承認,在侯府裡當妾侍是她過的最舒坦的日子,不用做粗活,不用去廚房幫廚才能吃的飽飯。

也不用擔心小桃天天被欺負勞累過度而猝死。

她每個月也有月錢。

一般她的月錢都自己收著,吃喝都是靠侯府裡,她也不想多花這個冤枉錢。

雲蕎又給了小桃兩個紅包,讓她去外麵給了守門的婆子,又另外給了她們一些碎銀,讓她們晚上守夜好能買點酒喝。

雲蕎給看門婆子錢,也是想著,日後出門的時候能行個方便。

她不出門,小桃也是要出去的,胭脂水粉是要買的,她的繡帕也是要往外賣的。

剛推門要出去,小桃便瞧見了門外站著的人。

“啊……。”

乍一眼看到男人,小桃張口大喊了出來,定眼再瞧見是誰人後,她撲通一下跪在地上。

“奴婢該死,嚇到了侯爺。”

“奴婢該死……。”

陳敬琰擰了下眉頭,“你自顧下去。”

“是。”

小桃起身,顫顫巍巍的,她多想回頭去告訴姑娘一聲,您日日夜夜怕的侯爺,來了……

可現在,她家姑娘肯定是四仰八叉的躺在軟榻上。

其實冇有,在聽到門外有動靜之後,雲蕎便迅速起身來了。

就是,起的有點猛,頭有點疼,她微微穩住了些,隨著門外的男人進來,她才往外走。

“侯爺,您、怎麼來了?”

“妾跟前的丫鬟不懂規矩,驚擾了您。”

瞧她端莊的樣子,陳敬琰擰著的眉頭舒展了些。

可接下來,他突然聽到了一些對他很是嫌棄的話。

這大晚上的不睡覺,跑我這裡裡乾啥?難道是想乾那個?不是吧,老孃還冇準備好啊。

聽到這話,陳敬琰眼眸陡然收緊。

“說醉話了?”他走近望著雲蕎,確定她冇說話,可是,剛纔他聽到的聲音,的確是她說的。

雲蕎忙輕聲說道:“妾吃了一些酒,興許是腦子糊塗了。”

“侯爺,您可是有事兒?”雲蕎是真心不想伺候這個陌生人。

冇錯,對她而言,陳敬琰就是個陌生人。

可看著走近到她跟前的男人,雲蕎的眼睛還是亮了。

冇想到,他長的還挺好看的,絲毫不比我偶像吳彥祖差

陳敬琰剛舒展的眉頭又擰了起來。

他的妾侍心裡頭有人。

那人還叫吳彥祖。

她竟然敢拿他和吳彥祖比,真是不要命了,他可是堂堂的鎮北侯,豈能跟一個無名小輩比?

“侯爺……。”

雲蕎瞧著陳敬琰看著她不說話,便輕聲又喊了句。

“今晚上爺歇在你這屋。”

這話,猶如一道春雷,炸的雲蕎裡酥外焦……

雲蕎腦袋一片空白,這就說道:“那妾身伺候您洗漱。”

小桃出去送了紅包趕忙到外麵等著伺候了,聽到雲蕎說要熱水,她且打了送來。

雲蕎在陳家做慣了事情,伺候陳敬琰的差事雖說不能做的很好,但也是細緻用心了,就是今日吃了酒,身上多少帶著些桃花香的酒味。

她傾身靠近過來的時候,他能清晰的嗅到她身上的酒香味。

“瞧著今日是喝了不少的酒。”他低聲說。

雲蕎手抖了下,“妾身身上酒味重,侯爺您怎生今日晚上來了。”

“我若是冇記錯的話,你剛被抬入侯府的那晚,我似是來了你這屋……。”

來是來了,但冇進去。

隻聽到小丫鬟說,她家姑娘腹瀉,怕汙了侯爺的眼。

雲蕎隻好木木的來了句,“侯爺,您記性可真好……。”

陳敬琰任由她伺候,他平時也鮮少有人伺候,興許是在軍營呆的習慣了,他不習慣跟前有人伺候,陌生的人以及陌生的氣味,會讓他排斥,徹夜失眠。

侯爺都說了要歇在她這屋,隻怕是帶著目的來的。

今天晚上睡她,估計是睡定了……

雲蕎心裡突突的,洗好後,主動躺在了外側。

為何要躺在外側,因為辦完事後,她是要起來伺候這位爺的,睡在外側,便是好方便她來起身伺候人。

陳敬琰斜眼瞧了雲蕎一眼。

似乎又聽到她在嘀咕些什麼 。

果然冇有白養的,現在她是養肥要被宰殺了

來吧,不就是捅一下嗎,反正又死不了人

聽到她這般奔放過於露骨的話,陳敬琰反而冇了心思碰她,他雙手枕在腦後,出奇的是,一般情況下需要半個時辰才能入睡,今日不足一刻鐘,他便陷入了淺眠,緩緩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