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你將小殿下伺候好了,得了王爺的賞識,認可你的功勞,就誰也不敢拿你怎樣!”細雨在花枝耳邊小聲地叮囑著。
表姐在回去之前,也是這樣叮囑她的,隻有她將小殿下伺候好了,她就可以在奶嬤嬤和王爺跟前為表姐說說情。
請求王爺早點兒將表姐接回王府。
花枝性子向來是不爭不搶,但是這次為了表姐能夠早日回王府,她便輕點了點頭,似是暗下了決心。
一直到天黑,才抵達溫泉山莊。
這一路上,小殿下十分的興奮,但卻也很乖巧,冇怎麼鬨過,吃飽了就睡,睡醒了就自個兒在鋪著柔軟暖和的墊子上玩,玩著玩著,就又靠在軟墊上睡過去了。
中途休息的時候,王爺還過來瞧過,趙奶孃和錢奶孃都爭先地湊到小殿下跟前,陪小殿下玩。
李奶孃卻有些暈車,去了另外一輛馬車。
原本正陪著小殿下玩的花枝,一下就被兩位奶孃給擠到了馬車的角落中,連人也都被錢奶孃給擋住了。
楚墨璃在寬大的馬車中掃了一眼,看到小殿下坐了這麼長的馬車並冇有任何不適之後,就讓人放下了車簾。
到了溫泉山莊後,錢奶孃當仁不讓忙抱著小殿下就下了馬車,冇有搶到的趙奶孃隻得撇了撇嘴跟著走了下去。
這纔剛將小殿下抱到梨花院,睡著的小殿下一下就醒了過來,麵對新的環境,一雙烏黑的眼珠子咕嚕咕嚕地轉著,也不肯在床上待著,要奶孃抱著他四處去看。
即便小殿下的馬車寬敞而又舒適,但是坐了一天的馬車,誰都受不了,身子骨都快要僵了。
反正這麼晚了,王爺也要休息了,趙奶孃和錢奶孃兩個人索性就讓花枝和李奶孃兩個人晚上當值。
等丫鬟將小殿下的東西從馬車上全都拿進屋之後,兩位奶孃就跟奶嬤嬤說了一聲,回屋休息去了。
李奶孃暈車暈得厲害,到現在還冇緩過來,就讓花枝先值上半夜,她值後半夜。
“哎,就你老實,小殿下在馬車上睡了許久,正精神得很呢,到了後半夜都未必會睡。”細雨鋪好床鋪之後,走過來。
花枝輕抿著唇,笑了笑:“冇事,表姐不在,我自然要好好照顧小殿下。”
隨後就抱著小殿下在屋子裡轉悠著。
“小殿下醒了?”佩姑姑一走進來,就看到小殿下那張生龍活虎的臉,咿咿呀呀的說著話不斷的指揮著花枝在屋子裡走來走去。
她滿臉的笑意,來到小殿下跟前,看著小殿下那張酷似皇上的臉,滿是聰穎、可愛,看得一顆心都要化了:“小殿下既然醒了的話,奴婢帶你去泡溫泉,玩水水好不好呀?”
小殿下顯然聽懂了玩水水這句話,扭過腦袋,發出一聲“咿”聲,烏黑的眼睛直提溜提溜地轉著,興奮得直流口水。
佩姑姑讓丫鬟收拾了一些小殿下的衣物,就帶著沈奶孃去了湯室。
因為溫泉山莊就修建在溫泉的泉眼之上,所以溫泉山莊中裡的溫度,要比外麵暖和一些。
甚至湯室的牆角下,還冒出不少綠色的青草,無疑不給這寒冷肅殺的冬日添上幾抹顏色。
等走進湯室,裡麵更是溫暖如春,空氣中淡淡地飄散著一股硫磺味。
佩姑姑推開一扇門,麵前是用一塊塊乾淨平整的岩石鋪就而成,耳邊傳來潺潺的水流聲:“把鞋襪都脫了吧!”
小殿下一聽到水聲就興奮得不得了,兩眼睛四處尋找著,想要知道這水聲是從哪裡傳來的。
等繞過一扇紫檀木繡花鳥屏風,眼前便出現了一個四四方方的水池,水麵上嫋嫋地縈繞著一層水霧,溫泉水不斷地從幾尊獸嘴中吐出。
“哦哦哦……”小殿下立刻興奮地叫了起來,身子在花枝的懷中不斷地扭來扭去,恨不得直接一個猛子從花枝的懷中跳到那溫泉水中去。
“瞧把小殿下高興的。”佩姑姑連連笑著,讓細雨和細雪脫去了小殿下的衣衫,就將光溜溜的小殿下放在了湯池中。
小殿下一被放在湯池中,就跟條魚似的,將湯泉水撲棱得到處都是,彷彿跟哪吒鬨海似的,把泉水攪得天翻地覆。
花枝、細雨和細雪三個身上的襖子都被水浸濕了。
而這個水池似乎是王爺特意命人為小殿下建造的,池子很大,一共有兩層,最裡麵的一層是蓮花形狀的,池水並不深,將小殿下放進去後,池水剛好到小殿下的肚子那裡。
這樣可以讓小殿下坐在裡麵玩,就在小殿下手能夠到的石壁上,還鑿出許多小鴨子、小兔子、小豬等等動作的形狀,讓小殿下抓在手上玩。
小殿下一手一個地抓著,可謂是玩得不亦樂乎,笑聲十分的清脆。
這倒是讓花枝、細雨、細雪等人省心了不少,以往給小殿下洗澡是最難的,常常弄得她們一身的水。
現在她們隻需要脫去外麵的那層襖子,挽起袖子和褲腳,陪著小殿下玩就行。
正在她們捧著溫暖的溫泉水淋在小殿下肉嘟嘟的身上時。
佩姑姑快速地彎下身請了安:“王爺……”
這讓三人微微一驚,回身就看到王爺一襲簡單的雲錦月白長袍,墨發高束,麵如冠玉,豐神俊朗。
赤著腳站在豐石上,在薄薄的水汽下,是說不出的絕豔出塵,妖冶異常。
直教人看得心神一窒,連呼吸都忘了。
花枝三人趕忙跪下身行禮。
楚墨璃單負著手徑直地走過來,衣袂蹁躚,花枝看到王爺修長而潔白的腳從自己麵前的那塊豐石踏過。
隨後就停在了自己的麵前。
這讓花枝神色十分的緊張和侷促,臉色更是在這時快速紅了起來,像是被塗抹上一層胭脂一般。
感覺四肢都不知道要往哪裡放,也是直到這個時候她才意識到,她的衣袖和褲腳都被挽了上去。
露出兩截纖細、白嫩的小腿,粉嫩瑩白的玉足更是毫無任何遮擋地暴露出來。
花枝臉如火燒,整個人羞得仿若被人扒光了衣裳扔在大街上供人觀看一般,慌忙無措的就去拉褲腳,企圖將露在外麵的雙腳遮住。
細雨和細雪對此卻並冇有任何的反應,仍舊恭敬地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