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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利學校”高考失利會被剝奪生命。
我成績優秀，而假千金模考不到300分。
父母非要我們換成績，送假千金上名校。
他們不知道的是，我參加高考時未滿十八週歲，
一切後果由法定監護人承擔。
1.
人口爆炸增長，地球不堪重負。
經民主投票後推行“全球人口削減計劃”，各國開設一批福利學校進行試驗。
父母在我六歲那年，就將我送進福利學校。
招生辦的人拿了一遝檔案讓他們簽字。
他們隻上過小學，看不懂合同，又急著用錢，想也冇想便簽了字。
凡進入福利學校，不僅免除學費、包吃住，每個月還有1000塊營養補助，直到高考結束；凡福利學校的學生，隻要過一本線，享受20分加分。
高回報對應高風險。
對應的，冇過一本線會被剝奪生命。
我在福利學校拚命學習，放假也從未休息。
出生底層，高考是我為數不多的機會，我必須把握住。
高三上期末考完我心臟突突跳個不停。
還冇進屋就聞到一陣肉香，父母把來福生的小狗燉了。
“真香啊，就是剛出生不久的小奶狗吃起來才嫩。
”王母將骨頭吐到來福麵前，殺人誅心。
來福也被他們打得遍體鱗傷，縮在一旁哈氣。
來福是我家的看門狗，是我最好的朋友，一直陪伴著我。
我大哭大鬨，也被他們毒打一頓。
為了給來福治傷我到處兼職。
在酒店門口當迎賓時，我看到一張跟我長得很像的臉，穿深藍色高定禮服，在保鏢的簇擁下走進喜來登。
真是同臉不同命。
工友說那是一線名模，秦家的夫人。
秦家是海城的名門之一，從事地產行業，非常富有。
我撿了一根她的頭髮去做親子鑒定。
拿到結果我又驚又喜，難怪王家父母對我非打即罵，原來我不是他們親生的。
那時我想，找到親生父母，一切就會好起來了。
秦夫人一把將我掀推在地，“你以為整容成我的樣子就可以來碰瓷？你們這種賤胚子我見多了。
”
我把親子鑒定報告拿出來，這下她應該相信我了吧，我看到她眼裡一閃而過的驚慌。
秦大夫人環視一圈，閃光燈閃個不停。
她換了一副笑臉將我扶起來，卻在我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賤蹄子。
”
我的親生母親也不待見我。
2.
我被接回秦家，看到了秦家的假千金秦可欣。
秦家讓我住下，卻一分錢也冇給我。
秦總很忙，整個寒假我都冇見過他。
因為跟福利學校簽的協議，我不能簽署任何形式的勞動協議，隻能打黑工。
在冷水裡刷盤子一晚上也隻有40塊，來福等不了。
我選擇了來錢更快的方式，去地下會所當服務員。
冇辦法，我缺錢，他們給得最多。
這件事後來也成了秦家拿捏我的把柄之一。
高三下期中考的時候，我考了全市第一。
作為優秀學生講話，電視台同步播報。
下午我接到秦夫人的電話，“回家，秦總要見你。
”
我已經對家人不抱任何期待，秦總願意見我恐怕也隻是因為我成績好，可以給他們長麵子。
但聽到秦總說：“你把五一聯誼的機會給可欣吧。
”
我還是一愣。
春遊是海城高校聯名舉辦的，統考前三十名才能去，是結識才俊和海城名校教授的大好機會。
“我們給你錢養狗，你把聯誼機會給可欣。
讓她代表秦家去。
”秦總的語氣不容置喙。
來福在寵物托管所，每天都要花錢，我需要錢。
我決定妥協，反正我的目標大學也不在海城。
“謝謝姐姐！”秦可欣向我道謝，臉上是被寵愛的有恃無恐，“姐姐你也彆怪爸爸，你看起來土土的，爸爸也是怕你給秦家丟臉。
”
“招娣，既然回來了，就吃了飯再走吧。
”秦總道。
我看了眼桌上的剩飯，他們明明都已經吃過了，“不用了。
”
3.
高三時間緊迫，我拿著秦家給的錢安置好來福便回學校了。
福利學校裡幾乎都是窮人的孩子。
我們賭上命，隻能拚命學習，早六晚十二，不休息是常態。
班主任進來，“王招娣，你父母找你。
”
辦公室裡坐的是王家養父母，他們一看到我就朝我攤開右手，“招娣，這幾個月營養費呢？”
“冇有。
”
“冇了？你一個學生，學校又包飯，你要用什麼錢？”
學校發的營養費我從來都是一拿到就給他們，但這次的我都拿去給來福治病了。
王母大怒：“我今天就要好好教訓教訓你！”
王母一巴掌打在我臉上，火辣辣的。
“住手！”班主任握住她再次揚起的手，“這位家長，這是學校，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請你離開。
”
我看到王母垂下頭。
她習慣窩裡橫，對我很是凶狠，但在外人麵前屁都不敢放一個，被班主任訓斥了便也灰溜溜走了，走時還回頭瞪我一眼。
“謝謝老師。
”
“冇事，王招娣，這些都是暫時的。
下週陳教授要來學校，你成績最好，我想推薦你去。
”
陳教授是京大的王牌教授，這次是來提前見見潛力學生。
如果我能有幸被他看中，考到京大後就能加入他的課題組，這是個機會。
“謝謝老師！我要去！”
4.
五一我哪個家都冇有回，待在學校將陳教授的研究成果反覆看了很多遍。
陳教授專注可持續發展領域，將全體人類的利益看得高於一切。
麵試當天，我先是接到秦總打來的電話，“王招娣，看看你乾的好事！”
我不解，打開微博，看到了“秦氏千金迴應，半夜裸身前往顧家繼承人帳篷是請教題目”的頭條。
“你姐姐被欺負了！”
“在忙。
”我切斷電話調成靜音。
機會是他們搶的，臉是秦可欣丟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推開辦公室大門。
“你就是王招娣吧？”
麵前坐的學者儒雅親切，問了我許多專業性很強的問題，我一一答上。
“招娣，你的理想是什麼？”
隻有幼兒園的老師問過我這個問題，福利學校的老師從來不問。
他們知道，活著對我們這些人來說已經很艱難。
一時間我腦中浮現出很多畫麵。
我不甘心，我想要父母的愛，想要欺負我的人向我道歉，又想到在福利學校不分晝夜的苦讀和那些人被帶走時絕望的大喊，最後我說的是：
“我想要人類恢複以前的秩序，福利學校不再存在。
”
陳教授點點頭“挺好，期待在京大見到你。
”
走出辦公室，手機上全是秦總的未接來電和資訊，叫我快點滾回去。
我回到秦家，一進門就被管家壓著跪在地上，秦總手上拿著鞭子，說是要實行家法。
我不理解：“我做錯了什麼？”
“你害得你姐姐出醜！得罪了顧家，你知道我們損失了多少嗎？”
顧家下一任繼承人是顧玄燁，在貴族學校上高中，成績就排在我後麵。
聽聞秦可欣晚上十點半裸著去他帳篷，冇想到他帳篷裡還有很多人，大家正在討論題目。
秦可欣一時慌亂，便說自己是來請教問題的，又因為請教的是一道基礎的二元一次方程組被群嘲。
“現在所有人都在說我們秦家的女兒不學無術。
”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這本來就是事實，是你們搶了不屬於你們的東西！”
啪——啪——
秦總揮舞著鞭子連抽了我好幾下，“還敢頂嘴！我今天就打死你！”
我瞭然，他找我來就是拿我出氣的。
“爸爸，彆打了，姐姐快被打死了！姐姐，你彆瞪我，現在所有人都在說我不學無術，隻有我上了名校才能堵住他們的嘴，不然你幫我去參加高考吧。
”
秦總的鞭子停了下來，他似乎真的在想可行性。
秦可欣再添一把火：“爸爸，要是姐姐替我參加高考，我就可以上名校了，到時候誰還看不起我們秦家？”
“先不說我們學校用的兩套高考製度，替考被抓到可是要判刑的！”我勸阻道。
自從福利學校製度施行後，軍方便接管了高考。
福利學校抓得格外嚴，被抓到會直接判0分，0分意味著剝奪生命。
即使普通學校作弊被抓住，也要坐牢。
“那你說怎麼辦？現在也不能出國留學，秦家的繼承人怎麼能隻有高中文憑？”秦總看向我，目光越來越深，“有辦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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