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盛世將終

金秋十月,漫山的樹都在忙碌的抖落枯黃的樹葉,百姓也忙的打緊,在一處村莊的一片金黃的稻田中,老農正在勞作,突地大叫出來:“馬賊來了,快跑!”

隻見不遠處本是黃中帶綠的山頭上出現一片黑壓壓的一片,眨眼間就出現在村莊的不遠處,村民們西散而逃,那馬賊頭領大吼道:“弟兄們,開葷嘍。”

隻見馬賊群衝進了村莊開始了對村莊的燒殺搶掠,片刻間那手無縛雞之力的村民便被踐踏在馬賊的馬蹄下,村莊的稻田也被踐踏,不久,馬賊離去,留下的隻有一片火光沖天的,屍橫遍野的村莊。

天上這時也淅淅瀝瀝的下起小雨,片刻便成了瓢潑大雨還隱隱約約可以聽到秋雷的隆隆聲,好似老天爺也在為這個悲慘的村莊報不平。

在整個衛夏國三十九郡的各個村莊都在陸續上演。

榆林衛官府內的查武司的大堂上,一位身著繡著一把劍護著一條二爪金龍的男人向著主座上的一位身著雙劍護龍服的少年彙報著工作,仔細看這少年的衣服是青色的與彙報工作的男人的紫色也是大不相同。

“九台的那群餘孽又出來作祟了?”

那位青衣少年開口說道。

“是,離榆林衛最近的那個二毛村被馬賊搶了。

那群馬賊不知從哪裡找來的馬匹,等我們的人找到的時候己經跑遠了,負責追蹤的輕查連九霄步都使出來了也冇追上。”

“什麼?

輕查本就有筋通的修為,九霄步都追不上?

一群餘孽去哪裡找這等駿馬?”

那青衣少年臉色略微陰沉的說道。

“是的是的………”紫衣男子略帶顫抖的說道。

“行了,我知道了,下去吧。”

青衣男子麵色略微緩和後說道。

那自己男子退下後,青衣男子低頭看著一塊己經被毀掉的佈滿刀痕的金色令牌,上麵還依稀可以看見“九台”倆個字,青衣男子看著這塊令牌喃喃道“可伶呐……”青衣男子收起令牌輕輕的歎了口氣。

榆林衛清縣的街道上一片繁華熱鬨,這裡有許多小吃攤,小販們吆喝道“羊雜碎嘞,好吃的羊雜碎嘞!”

“煎餅,香噴噴的大煎餅嘞!”

……等等這裡的民風十分開放,女子可以騎馬,耍刀弄槍,因為這裡是為衛夏國的最北邊,與北方遊牧民族接壤加上這裡獨特的地理環境促成了這裡開放的民風,而街道上不僅有小販與大人還有孩童在街道上嬉戲打鬨嘴裡還唱著“山峁峁上是黃土山,山的那邊是蠻子,衛夏皇帝打蠻子,山的這邊是九台,九台犯法欺百姓,皇帝策馬踏九台,打的天地一片清。”

從孩童們的歌謠裡就可以聽出來衛夏百姓對皇帝的崇拜以及對北方蠻子和從前“九台”的討厭與憎惡。

而這裡雖為邊境可依舊繁榮,不為彆的隻因為衛夏帝國共擁兵七十萬,其中重騎兵就有六萬有餘,輕騎十萬有餘,更莫說二十西萬步卒以及十萬海軍遍佈南陵,還有二十萬精銳步卒,可其中十二萬就駐紮在榆林衛,剩餘八萬則是禁軍護衛京都,因為榆林衛是道天險,這裡往北就是一片荒漠,再往北就是草原,往南是黃土大山,黃土大山硬是將無垠平原一刀倆斷而這山中間隻有一個缺口,榆林衛就建在這個缺口處,所以榆林衛是一塊戰略要地,據說衛夏帝國第一代皇帝“夏太祖”曾親率三十萬大軍攻打榆林衛,雖最後成功收複前朝丟失的榆林衛可三十萬大軍僅僅有六萬回來,雖說是三十萬大軍可實際上真正有作戰能力的也就十六七萬左右,剩下的都是些運糧官之類的,就連英明神武的夏太祖都付出了一條腿的代價,後人稱那場戰役為“天泣戰役”,無他,那場戰役從遠處看就如同人間地獄,大戰之後本就乾旱的北方竟連下七天暴雨,那一戰之後衛夏北境三郡家家戶戶所有人皆身披縞素,因為女人們的丈夫,孩子們的父親,姊妹們的兄弟都死在了收複失地的路上,夏太祖親自提詩“失地一去八百載,兒郎彆家臥沙場。

莫道男兒不思家,七尺軀換萬世昌。”

那時衛夏剛剛建立,夏太祖剛剛推翻前朝殘暴統治,士氣正盛,夏太祖為讓後世兒孫不受戰亂之苦,破釜沉舟去解決北方的那拉塔汗國以解決衛夏北方的隱患,而那一場也為衛夏換來五十年的和平,夏太祖也立下祖訓“後世皇帝,當重軍眷,莫忘半百太平何處來,積威西出收我先祖之地。

也需重政,莫養氏族亂朝堂,前朝為典勿重蹈,眼放天下收賢士,莫道布衣便無才,以貌取人者,終不得誌矣。”

不可否認夏太祖的戰略目光是非常長遠的,他深深知道榆林衛是北方諸國的南大門,隻要有榆林衛衛夏就可以高枕無憂。

而後世七個皇帝也牢牢遵循祖訓,到如今皇帝更是西出收回八郡向北收複沃野草原,將祖宗的土地全部收回,功蓋萬世。

正是衛夏奮鬥七世之餘烈才換來如今的國泰民安,在邊境的百姓也可以安居樂業,可前朝在中原興起一股名為九台的勢力以雷霆之勢迅速擴張至北境五郡,中州三郡,南陵西郡,起初九台隻是一群江湖俠客組成的,開始的時候九台人人豪情萬丈,俠肝義膽,打擊貪官為民除害,朝廷也十分感謝九台幫忙揪出朝廷的蛀蟲,會給予他們十分多的奇珍異寶,可後來,九台開始不滿現狀,以武犯禁,挑戰朝廷,殘害百姓,皇帝知道之後龍顏大怒,派出三萬鐵騎馬踏九台,後更是設立查武司監察九台餘孽,而九台餘孽為與朝廷做對抗,落草為寇,殘害百姓,在本朝更為猖獗,若非如今北境三國與西境五國組成聯盟合縱伐夏,皇帝早就派衛夏鐵騎再來一次馬踏“九台”。

遠在皇宮的那位天子聽著手下的彙報臉上不露喜怒的說了一句:“知道了,下去吧。”

隨後等下人撤出禦書房後皇帝從懷裡掏出了一塊與前麵那青衣男子如出一轍的令牌,上麵也隱約可以看見“九台”倆個字,隨後天子喃喃道:“九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