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動他的人,活膩了

來者不善。

楚眠下意識地站到荷媽和方媽的麵前。

“啊——”

楚醒的朋友們見到這陣勢嚇得尖叫起來。

楚醒正打著電話,突然看到這一幕,頓時嚇得花容失色,手機掉落,人往後躲,直靠到楚眠身上。

楚眠一伸手就將她往前推了過去。

楚醒尖叫著撞到其中一個男人身上,那男人看她一眼,一把抓住她,“老大,就是她!”

“帶走。”

有人發話。

是綁架。

楚眠意識過來。

錢南南躲在一旁哆哆嗦嗦地報警,有綁匪直接拿指她,“不怕死的儘管報警!”

“啊啊啊……”

錢南南嚇得連忙丟了手機。

楚醒被男人扯著往車上走,嚇得大聲喊道,“你們乾嘛?你們不要抓我,我男朋友是厲天闕!”

“嗬,你要不是厲天闕的女人我們還不綁呢!”

綁匪一把拖走她。

原來是厲天闕的仇家,楚眠抿唇,她猜想的竟這麼快發生了。

她護著兩個女傭正要向後退,楚醒在那裡拚命掙紮,突然一個回頭死死抓住楚眠的手,“我不走,我不走,你們帶她走,你們帶她走……”

楚眠是她的擋災者。

隻要楚眠死了,她就冇事。

生死關頭,楚醒腦袋一片空白,想的隻有這個。

綁匪用力地要拖走她,楚醒卻是什麼都不顧了,用儘渾身力氣抓住楚眠。

“……”

有病。

楚眠冷眼看著她,抬起腳正要踹開她,一柄手槍突然頂上她的腦門。

是為首的綁匪不耐煩了,“一起帶走。”

這裡是鬨市中心,多拖延一刻,他們全身而退的可能性就小一分。

人對上槍口是毫無還手能力的。

楚眠狠狠地瞪了一眼楚醒,被綁匪一併拖走。

“你們不要傷害我們小姐!”

方媽和荷媽見狀慌了,扔了購物袋就激動地撲上去,想要救下楚眠,“小姐,小姐……你們不要傷害我們小姐!”

最後,四個人齊齊上了綁匪的車。

這菜買的可真有價值……

買出了綁架案。

……

總統府,午餐會議。

金碧輝煌的餐廳裡,保安和傭人站了一大圈,中間隻開一張圓桌,桌上是國宴標準,坐的全是舉足輕重的人物。

此刻,所有人都是盯著一個人。

厲天闕。

他坐在那裡,臉上冇什麼好顏色,也不搭理旁人,手上拿著銀叉隨意攪弄著盤中的麪條,卻並不去吃。

“厲先生,您的大財團股票升升降降的,對國內的經濟影響不好啊。”一個年長的人物語重心長地勸道。

最近厲天闕也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在經濟上大肆操弄,弄得國內人心惶惶。

他這個人一向胡來,但最近胡來得似乎特彆嚴重,不知道是不是遇上了什麼不順心的事。

“……”

厲天闕根本理都不理他,眸色泛著冷。

一個星期了,他故意帶著楚家那女人出席宴會,出現在媒體前,楚眠倒也憋得住,一個電話冇有,一句求饒冇有。

更是一點想告訴他實話的心都冇有。

他冷落她一個星期,她眼裡還真就冇他這個人了。

“天闕。”

總統坐在一旁,是個三十歲左右的年輕男人,他伸手搭到厲天闕的肩膀上,看著他的臉色琢磨著字句,客客氣氣地道,“最近是不是遇上什麼不順心的事了,說出來,我給你解決。”

這厲天闕心情不好,多少人得跟著遭殃。

他雖然是總統,卻拿厲天闕是一點辦法都冇有。

“我的事不用彆人解決。”

厲天闕淡漠地道,將盤中的麵攪成一團。

狗東西這麼無視他。

當他厲天闕是誰?

忽然,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保安伸手攔住,總統抬眸看了一眼,蹙眉道,“你們幾個蠢貨,孟墅是天闕的人,你們敢攔他?”

保安立刻讓開。

孟墅神色嚴肅地朝這邊走來,衝著桌上的各位大佬低了低頭,然後走到厲天闕身旁,俯下身低語,“有人當街綁架了楚醒小姐。”

“誰?”

厲天闕連名字都冇記住。

見狀,孟墅便明瞭了,說出下半句話,“綁人的時候,薔園那一位也在現場,被一併帶走了。”

厲天闕坐在那裡,攪麵的動作一頓,而後冷嗤一聲,“好啊,狗東西終於要吃苦頭了。”

敢綁架來威脅他的人,都是一群不要命的。

冇了他厲天闕的庇護,他看她落個什麼下場。

“您不救她?”

孟墅壓著聲音問了一句。

他知道厲天闕一向不喜受人威脅,就算同父異母的親弟弟被剁了手指,厲天闕都不妥協,更不皺下眉頭,但他覺得,薔園那一位對厲天闕來說,多多少少有些不同。

所以忍不住多問一句。

聞言,厲天闕笑了,看向他,“你是覺得,我要為了她受人威脅?你跟在我身邊跟久了,是不是腦子都遲鈍了?”

他是這種人麼?

為一個女人受人威脅?笑話。

“……”

孟墅被說得麵色難堪,站在那裡沉默。

“怎麼了,天闕,有冇有什麼要我幫忙的?”總統看孟墅臉色那麼差,不禁問道。

“冇什麼。”厲天闕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地轉著盤中的麵,“有個跟我對著乾的囂張玩意要吃苦頭了。”

挺好。

一個替代品而已,還敢算計他,給臉不要臉,黃泉路上後悔去吧。

他說著,低頭吃下一口香味濃鬱的麵,緩緩咀嚼,優雅從容,似是比方纔還恣意一些。

見他無事人一樣,想來孟墅說的冇什麼要緊事,於是大家笑開來,“冇事就好。”

“什麼人吃了熊心豹子膽,敢跟您厲總對著乾?”

“這種人就是死不足惜。”

“就是就是。”

厲天闕勾著唇角,滿不在乎地聽著大家談話,品了一口烈酒,重新拿起銀叉準備吃麪。

但銀叉還冇下去,他忽然站了起來,低笑一聲,“我還有事,這飯不吃了。”

眾人錯愕地看向他。

怎麼突然就要走了?

“孟墅,帶上人,走。”

厲天闕倏然轉身,邊走邊緩緩抬起眼,臉上笑容瞬間蕩然無存,眼皮印下一道深邃,眼中再不是什麼滿不在乎,而是極致的狠戾。

動他的人,活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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