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殺出一條血路

荷媽和方媽驚呆地睜大眼。

小姐居然能說如此清晰完整且正常的一個句子!

這還是她們那個腦子有問題的小姐嗎?

“放你?饒了我們?”

那壯實的綁匪不屑地笑了一聲,將衣袖捲起來,露出比楚眠腿還粗的肌肉臂,“我可是全國散打冠軍,還從來冇有人在我麵前口氣這麼狂,行,我就陪你練練。”

說著,綁匪衝上去就一拳揮向楚眠。

楚眠人往後一倒,揮手將匕首刺向他,準確地劃過他的胸膛,綁匪疼得往後退,楚眠順勢進攻。

幾回合打下來,綁匪竟落了下風,看著楚眠纖細的身形,她的身手靈活速度,是剋製他的。

想了想,他頓時來了主意,不管楚眠再有多少攻擊,他都不抵擋,而是直接猛、準、狠進攻。

倒在地上的瘦綁匪見狀伸手去抓楚眠的腳踝,用儘全力往外一拖,楚眠被拉得人往下劈去。

魁梧的綁匪便立刻利用兩人身形上的差距,用粗壯的手臂出其不意地鎖住她的脖子,將她一把甩起來,再狠狠地砸向水泥地麵。

“唔唔唔!”

荷媽和方媽緊張地喊出來,但被封著嘴喊不出聲來。

“砰。”

一聲巨響。

楚眠整個人被甩在冰冷堅硬的地麵,一瞬間痛得整副骨架都散了一般。

綁匪蹲在她的身後,讓她無法向後發力,他一條肌肉賁張的胳膊往死裡勒鎖住她的脖子。

楚眠被勒到窒息,完全喘不過氣來,臉色紫脹。

“如何,還敢不敢在老子麵前這麼狂了?”

綁匪被打得鼻青臉腫,身上衣服都被劃破了好幾刀,這讓他更加不爽,於是稍微鬆了一些手臂,但仍是鎖著的狀態,隻給她說話的餘地,“還有什麼遺言要說?”

小姐……

兩個女傭幾乎要哭出來。

楚眠被剛纔那一砸,砸得眼冒金星,渾身骨頭髮軟。

遺言……

楚眠想到了自己在貧民窟一無所有的生活。

那個孤島上,她熬了三年,這三年的苦誰知道她究竟有多痛?

她熬這三年可不是為了把命送給區區幾個綁匪的!

“散打冠軍是麼?”楚眠低笑一聲,語氣懶懶地道,“那你跟蟒蛇打過架麼?”

蟒蛇打架的時候也喜歡肥厚的身軀勒住人,勒到斷氣……

她在風島,遇上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什麼?”

綁匪聽著這話愣了下,就聽到她笑著道,“我打過!”

話落,她一雙本來清純的眼漸漸滲了血,佈滿殺氣,被勒到毫無氣力的手突然又蓄滿了力,抓起地上染血的匕首反手紮進綁匪的身上。

這一刀刺得又深又狠。

“啊——”

綁匪痛叫一聲,剛要鬆手,楚眠就一口咬在他粗壯、肌肉緊實如石的手臂上。

她的牙齒如森林深處野獸的牙,在廝殺間瘋狂搏命,不顧一切地咬下去,綁匪頓時感覺自己一塊肉都要被咬下來了,頓時慘叫連連,揚起另一隻手要打下去。

楚眠鬆開嘴,抓住他的手臂借力一個反跳,柔軟的身體幾乎在他上方翻轉一圈,雙腳用儘全力踹向他。

“砰!”

綁匪龐大的身軀重重地癱倒在地上,楚眠單膝跪在他的身上,滿是血汙的手抓住匕首抵上他的脖子,另一隻手擦過唇,抹去滿嘴的血,“還要和我練練麼?”

帥炸了!

“……”

方媽同荷媽兩人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楚眠。

這樣的小姐氣場直奔三米高。

“不練不練了!”綁匪慫了,“大姐,你這練的哪門功夫?”

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

“你要是在孤島呆個三年,你也能練出來。”楚眠冷冷地道。

另一個瘦些的綁匪此時已經偷偷摸摸爬到牆邊,想站起來要去拿槍,楚眠冷笑一聲,直接將手中的匕首飛出去。

一聲慘叫。

匕首刺透綁匪的肩胛處,刺進水泥牆麵,將人定在那裡。

外麵傳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顯然是聽到慘叫聲要進來檢視的。

楚眠半跪在綁匪的身上聽著這動靜,顧不得休整一下自己,站起來就朝著那麵牆走過去。

“什麼情況?殺三個女人動靜也這麼大?”

有四個戴著頭罩的綁匪掀開門簾罵罵咧咧地走進來,一低眸,就看到他們之中最能打的一個散打冠軍此刻趴在血泊之中,臉色慘白。

再一轉眸,就見瘦綁匪被匕首穿了牆。

年輕的女孩帥氣地坐在高高的木箱之上,長髮有些淩亂,一身長裙浴血,纖細的手臂上全是血,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

此時此刻,她手上拿著一把步槍,槍口對準了那個瘦綁匪,目光清冷地看向進來的綁匪們,“嗨。”

嗨個屁啊嗨!

尼瑪你哪位啊這麼秀!

四個綁匪驚慌之下立刻就要舉起槍。

“你們動一下他就冇命了。”

楚眠坐在木箱上淡漠地說著,將槍口又往瘦綁匪的腦袋上頂了頂,“帶我去見你們老大,我冇彆的要求,隻放我們三個離開。”

“你是什麼人?”

四個綁匪吃驚異常,這麼瘦的女孩是怎麼解決一個全國散打冠軍的?

“你管我是什麼人,左右我都不是你們要抓的人,非要殺我,那我就隻能拉著你們一起陪葬了。”

楚眠單手持著手中的黑色步槍,槍已經上膛,漆黑槍口頂在瘦綁匪的太陽穴上。

瘦綁匪又痛又怕,雙腿直髮抖,都要哭了。

她坐在木箱之上,氣勢淩然,令人不由得信服她的話。

綁匪們左右看了看,不能不拿同伴的命當命,便道,“行,我帶你去見我們老大。”

“先出去。”

楚眠指揮他們。

綁匪們聽從地往後退去,楚眠坐在木箱上用力地吐出一口氣,轉眸看向還癱坐在地上的兩個女傭,聲音稍微放柔了一些,“荷媽,方媽,來我這裡。”

“唔唔唔!”

荷媽和方媽驚得瞪大了眼睛,小姐竟然能如此清楚地叫出她們的名字。

兩人連忙掙紮著從地上站起來,走到楚眠麵前,楚眠右手持槍,左手拿起匕首,將她們手腕處的繩子割了。

冇傷到她們分毫。

荷媽一把撕下嘴上的膠布,又驚又喜地看著楚眠,“小姐,你不是精神病?”

楚眠勾起染血的唇,“怎麼,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