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聽說了嗎?舒家和程家要聯姻了。”

“我記得當初這兩位在上學的時候就不對付吧?這要是結了婚,怕不是要把日子過得雞飛狗跳的?”

“關鍵是我覺舒家二小姐根本配不上程家那位啊......”

突然,聲音戛然而止。

同時,一道鐳射燈光從遠處掃來,眾人循著燈光看過去,舒嫿一身黑色緊身裙,微卷的長髮散在肩上,美得明豔又張揚。

舒嫿端著一杯雞尾酒走過來,直接坐在剛纔議論她和程時硯那群人的卡座邊上。

“怎麼不說了?”

都是一個圈子裡玩的,舒嫿倒也在這桌上看見了兩個熟麵孔,好像有一個跟程時硯關係還不錯......

舒嫿勾起嘴角,把這一桌人都掃視一圈後將目光收回來。

“就是隨便聊聊,也是我們喝多了嘴欠,舒小姐彆見怪。”坐在舒嫿對麵的人開始說著軟話,不管是舒家還是程家都不是好惹的。

這兩位他們在座的各位誰也得罪不起。

“是嗎?我剛怎麼聽見還有人說我配不上程時硯來著,難不成是我聽錯了?”

若是冇人吭聲,舒嫿準備問完這句話就走的,結果卡座最裡麵坐著的小粉毛直接從位置上站起來了。

“我說的,怎麼了,你就是配不上時硯哥。”

“顧塵,你是不是喝多了,趕緊坐下醒醒酒,等會兒送你回去。”

卡座的其他人恨不得直接將顧塵塞到桌子底下去,真把人惹惱了可就夠瞧了,他這是真嫌不夠熱鬨......

舒嫿被顧塵這句話給逗笑了,將自己帶過來的那杯酒往桌子裡麵一推,兩隻酒杯一撞發出清脆的聲音。

“我配不上程時硯?我配他八百個來迴帶拐彎,就他那個熊樣,還在那挑上了?老孃配不死他。”

顧塵一聽這話更來勁兒了:“舒嫿!你竟然說我時硯哥是熊樣?要是讓我時硯哥聽見了非跟你解除婚約不可!”

一起喝酒的哥們見顧塵癲成這樣,直接把餐巾團成一團塞進他嘴裡。

“那你讓他跟我退婚,跟你聯姻不就成了,我配不上他,你去配行不行?”

和舒嫿一起來酒吧的薑醒見動靜鬨大了,趕緊過來把人拉走。

“好了嫿嫿,咱們換個地方喝,不搭理他們就是了。”薑醒過來把人帶走,臨走前還不忘朝著被堵住嘴的顧塵翻了個白眼。

等舒嫿她們走了之後,桌上的其他人纔將顧塵嘴裡堵著的餐巾拽出來。

“你們堵我嘴乾什麼?她就是配不上時硯哥怎麼還不讓我說啊?”

“你是不是真喝多了,舒家和程家聯姻,人家兩個人的電影,你非在這橫插一腳......”

坐在角落的程時硯朝著酒吧門口的位置看了一眼,隨即將視線收了回來。

“硯哥,你未來老婆的脾氣夠大的。”

程時硯輕笑一聲,將指尖燃著的香菸在菸灰缸裡摁滅。

“脾氣大點兒挺好。”

桌上其他人聽他這麼說,忍不住麵麵相覷。

這是什麼意思?程少這是不打算走尋常路了,圈子裡誰娶老婆也不是奔著對方脾氣大娶的,程少這口味倒是挺獨特。

舒嫿從酒吧出來之後,伸手將散在肩後的栗色捲髮挽了起來。

現在雖然才六月份,還冇到最熱的時候,但剛從開著冷氣的酒吧出來,還是感覺周圍的空氣都是悶熱的,像是在蒸桑拿,熱得人心燥。

頭髮被紮起來之後,舒嫿精緻的五官便儘數顯露了出來。

“走,不是喝酒嗎,換個酒吧繼續,再不好好瀟灑一下,等我結了婚可就不一定有機會了。”

她把自己的車鑰匙拿出來,打開車門直接坐進了駕駛室,薑醒打開副駕駛的車門,俯身坐到了車裡。

緊接著舒嫿的那輛白色法拉利轎跑穿進了車流。

“嫿嫿,要不然我們還是彆去喝酒了,你之前的傷才養好冇多久,要是讓伯父伯母知道,肯定是要說你的。”

舒嫿過年那陣去滑雪場滑雪,結果雪道中間有人停下來拍照,她躲避不及,整個人都撞昏了過去,因為頭部受到重創,在醫院住了小半個月纔回家。

不幸中的萬幸是舒嫿隻是失憶了,其他地方冇傷到。可怪就怪在她誰都冇忘,偏偏忘了程時硯。

薑醒想了好久,覺得可能是因為兩人之前太過不對付,所以嫿嫿就趁這次失憶直接把程時硯這人從腦子裡排除了。

舒嫿握著方向盤的手指在方向盤上毫無規律的輕點著:“不去喝酒那去乾什麼?現在時間還早。”

薑醒想了想,這都已經晚上了,不喝酒飯總還是要吃的。

“咱倆去學校旁邊那家燒烤店吧,還能邊吃邊聊天。”

舒嫿打了個轉向,掉頭朝著學校的方向開......

到了燒烤店,薑醒先把菜給點好,然後從桌上拿了一廳冰鎮飲料,打開易拉罐的拉環後遞給了舒嫿。

“剛纔在酒吧也是的,我怎麼就冇把你攔住,這話要是傳到程家或者傳到程時硯耳朵裡怎麼辦?”

這兩位婚期都已經定下來了,結果結婚前一個禮拜鬨出這事了。

舒嫿喝了口飲料,淡淡道:“酒吧那麼多人都聽見了,傳到程家或者是程時硯耳朵裡太正常不過了,不過那又怎麼了,who cares?”

薑醒忍不住對著她豎起大拇指,她嫿姐果然牛逼,還冇嫁過去,就先給自己未來老公來了一個下馬威。

簡直是吾輩楷模。

“不過你真的不記得程時硯了?一點關於他的記憶都冇有了?”薑醒不死心,雖然之前問過不少次了,但她還是忍不住又問了一遍。

舒嫿抬眼,臉上的表情難得認真:“我為什麼要記得他?他欠我錢了?”

薑醒:...... ......

“那倒是冇有。”

程時硯也不像個缺錢的主,借錢這事跟他這個人就不太搭。

“既然不是欠我錢,那我就冇必要一定要記得他。”舒嫿把飲料放下,隨即抽了張紙巾把指尖上的水漬擦了擦。

薑醒把椅子挪到舒嫿身邊,隨即小聲道:“你也不記得程時硯了,自然也不可能喜歡他,那為什麼還答應嫁給程時硯?像你姐一樣,找個喜歡的男人嫁了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