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舒嫿聽薑醒這麼問,不由挑了下眉。

“聯姻是兩家長輩定的,而且我們兩家公司還有利益關係的捆綁,既然我和程時硯結婚能實現雙方利益最大化,那為什麼不答應?最後一個問題的答案是我目前冇有喜歡的男人。”

薑醒聽得一愣一愣的,最後放開嘴裡咬著的吸管繼續道:“你這個婚,結得未免太清醒了。”

“不然呢?結婚要麼是圖對方這個人,要麼就是圖錢,圖利益,我肯定是不圖程時硯的人了,自然是要圖點彆的。”

舒嫿剛說完,覺得旁邊好像有人看自己,她偏頭正好對上程時硯的目光。

想必剛纔自己說的話都被他聽見了。

舒嫿從來不是容易受他人影響的性子,被聽見了又怎麼著?就算程時硯坐在她對麵,她照樣這麼說。

不過既然遇見了,又是馬上要結婚的關係,不打個招呼好像說不過去。

舒嫿把自己手邊的飲料拿起來,朝著程時硯舉了舉。

男人隻是看了她一眼,隨即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一般,轉身就走。

薑醒看見兩人之間的氣氛冷到這種程度,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如果有“史上最尬夫婦”這個獎項,那肯定是非舒嫿和程時硯這對莫屬......

兩人點了不少東西,但都冇怎麼吃,隻是在店裡坐著聊了會兒天,看時間差不多就準備結賬回家了。

舒嫿拿著手機起身去結賬,結果一問說是她們這桌的賬已經被結過了。

薑醒拎著打包好的燒烤,緊跟在後麵:“肯定是程時硯結的賬,嫿嫿,我覺得他可以,你剛纔在酒吧還說程時硯是個熊樣,我覺得很不貼切。”

“一頓燒烤就把你賄賂了?那你未免也太容易滿足了,我忍不住質疑你看男人的眼光,以後可千萬彆被其他男人用一頓燒烤騙走了。”

舒嫿按了下車鑰匙,車燈隨即便閃了幾下。

她總是會在彆人最上頭的時候,適時說出一番令人清醒的言論。

薑醒低頭看了眼自己手上拎著的塑料袋,那一瞬間她覺得打包的燒烤都不香了:“我每天接受你的熏陶,怕是連上頭到想跟男人戀愛的機會都不會有,那......這燒烤我還帶回家嗎?”

舒嫿笑了,將車窗全都降下來:“怎麼,免費的燒烤吃得不香,就想吃花錢的?”

薑醒把手裡的袋子攥得更緊了。

清醒!論清醒還是她嫿姐,免費的它肯定香啊!

把薑醒送回家之後,舒嫿開著自己的車回了舒家。

彆墅大門一打開,她就看見自己爸媽全都坐在沙發上,目光還一直落在自己身上。

“怎麼,瞧二老這麼晚還坐在客廳,是打算審判我?”

舒嫿坐在舒岩鬆和林夢潔的對麵,想看看他們二老誰先開口,結果等了好半天也冇人說話,冇辦法隻好她主動出擊。

“媽,彆皺眉了,您去做醫美人家給您打得除皺針挺貴呢,繼續皺眉針白打了。”舒嫿靠在沙發上忍不住調侃道。

林夢潔聽女兒這麼說,趕緊拿出手機,用手機螢幕當鏡子看了一眼:“是嗎是嗎?可千萬不能出皺紋,要不然那兩針真的白打了,老公你快幫我看一眼。”

她自己看完了還順帶著讓坐在身邊的舒岩鬆也幫自己確認一下。

“冇有皺紋,聽這丫頭唬你吧,她就是在轉移話題。”舒岩鬆將視線從小女兒身上移開,轉到自己太太的臉上。

舒嫿被林女士這個樣子逗得嘴角上揚,她媽和她姐真的挺像的,都是那種笨蛋美人,她就不一樣了,是又聰明又漂亮。

“你這孩子真是的,連你媽都逗。”

林女士把手機收起來,不過眉頭是不敢再皺了。

“老實交代,你今天下午都去什麼地方了?”被舒嫿這麼一打岔,舒岩鬆差點忘了正事,等反應過來後趕緊繼續審問。

舒嫿把手裡的車鑰匙放在茶幾上,懶懶道:“去了酒吧,從酒吧出來之後又和薑醒去吃了夜宵。”

她交代的可全都是事實,下午就隻去了酒吧,從酒吧離開又帶著薑醒去吃了燒烤。

“你去酒吧乾什麼?我和你媽不是跟你說了,你頭上的傷剛好冇多久,不讓你喝酒?”

舒岩鬆冷哼了一聲,開始針對女兒去酒吧這件事開始繼續追問。

“冇喝,隻是坐了一會兒就走了。”

舒嫿的表情不見半分心虛,冇喝是真的,但坐一會兒就走是假的,這期間她還跟人吵了一架呢,不過能省則省,有些事情還是不主動交代比較好。

“是嗎?我怎麼聽說你在酒吧還表演節目了呢?”

“舒總這話我怎麼聽不懂了?”舒嫿挑眉反問,她冇喝,難不成老舒喝多了?

舒岩鬆捏了捏眉心,無奈開口道:“你是不是在酒吧當著圈裡那些公子哥的麵演講來著?”

舒嫿沉思良久,演講?那應該不算演講吧,應該是單方麵的下戰書......

不過既然老舒說是演講,那就隨他好了。

“你怎麼不說話?”

見她如此氣定神閒,舒岩鬆反倒是坐不住了。

“您說我在酒吧演講來著,那您說說我演講的題目是什麼?”薑岩鬆被她給氣笑了,這丫頭還好意思問他題目是什麼?

“老孃配不死他,這話是不是你說的?”

林夢潔坐在旁邊想笑,但又怕自己做的醫美會失效,笑又不敢笑,繃又繃不住。

舒嫿起身去冰箱給自己拿了瓶水,擰開瓶蓋之後抿了一口潤潤嗓子:“您這情報還挺靈通的,酒吧這事兒誰跟您說的?”

“你彆管是誰跟我說的,你就告訴我這事是不是真的就行了。”舒岩鬆彆開視線,含糊道。

舒嫿把玩著手裡的瓶子,將酒吧裡那些人都過了一遍,突然程時硯那張臉在她腦海裡定格。

跟老舒通風這事兒應該不是他,在酒吧的時候可冇看見程時硯的影子......

不過現在糾結是誰告訴的老舒和林女士已經不重要了。

“對,就是我說的,怎麼?我說的不是實話嗎?”

舒嫿靠在沙發上,張揚又自信,她這張臉的確給了自己充足的底氣。

林女士點點頭,跟著附和:“這話說的倒是不假。”

舒岩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