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宋惜惜抱著牌位謝下。 皇帝並未跟隨一同遊街,而是乘坐另外一架龍輦由禁軍護送回宮,宮裡已經設下慶功宴,隻等他們遊街之後,便入宮慶功。 戰北望和易昉也在遊街的軍中,但是他們都冇能坐上禦輦,甚至連馬都不能騎,這倒不是因為戰北望不夠騎馬的資格,而是因為他代易昉受過,一路回京起碼有半個月是趴在馬背上的。 後來可以緩緩下地,也要由人攙扶著

安率領將士凱旋,托我商國先祖與皇上洪福,臣謝如墨與宋懷安與諸將諸兵幸不辱命,收回南疆疆土。”

他聲音響亮,響徹整個城門,飄蕩在京城的上空。

歡呼聲如爆炸一般響起,歡呼聲伴隨著眼淚。

皇帝眼底發熱,親自上前扶起了謝如墨,再深深地注視了一眼宋懷安的靈位,他喉頭幾度哽咽,許久才能說出話來。

“都起來,傳朕旨意,犒賞三軍!”

“臣替眾將士謝主隆恩!”謝如墨道。

皇帝走到宋惜惜的麵前,宋惜惜站姿挺拔,手裡抱著兄長的牌位,垂眸不直視皇帝。

“宋將軍!”皇帝喚了一聲。

“臣在!”宋惜惜大聲應道。

一路行軍趕路,風塵仆仆,她那張絕美明妍的臉已是黑了幾個度,但依舊好看,兩顆眼眸像兩枚黑珍珠,耀眼奪目。

皇帝看著她的時候,心裡多少有些愧疚,她入宮報信請求支援,他並不相信她,以為她是困於兒女私情。

但她用自己的實力,告訴了他與所有人,她是宋懷安的女兒,有宋家的堅毅與傲骨。

“宋家好樣的,你也好樣的!”皇帝當著百官與百姓的麵,道:“朕令你和北冥王及抱著牌位的將軍一同上朕的禦輦,繞城一圈,其餘所有將士跟隨,接受百姓的掌聲,你們都是收複南疆的功臣,商國將永遠銘記你們。”

宋惜惜睫毛顫了顫,“是,謝皇上!”

皇帝語帶讚賞,“小丫頭長成女將了,朕心甚慰,想來你父親在天之靈,也覺得安慰。”

宋惜惜抱著牌位謝下。

皇帝並未跟隨一同遊街,而是乘坐另外一架龍輦由禁軍護送回宮,宮裡已經設下慶功宴,隻等他們遊街之後,便入宮慶功。

戰北望和易昉也在遊街的軍中,但是他們都冇能坐上禦輦,甚至連馬都不能騎,這倒不是因為戰北望不夠騎馬的資格,而是因為他代易昉受過,一路回京起碼有半個月是趴在馬背上的。

後來可以緩緩下地,也要由人攙扶著走,現在依舊不堪馬背顛簸,隻能任人扶著走。

戰北卿帶著家仆也在人群中,見戰北望絲毫受傷了,不禁擔心,小心地跑到他的身邊去問道:“二弟,你受傷了?要緊嗎?”

“冇事。”戰北望眸色複雜地看了兄長一眼,“你們先回去吧。”

“嗯,你們還要進宮慶功,我們就先回去稟報父母了。”

戰北卿也看到易昉了,她和戰北望冇站在一個列隊,而是落後了好幾個位置。

戰北卿眼底露出了厭惡之色,想起了前幾日聽到的傳聞,如果傳聞是真的,那將軍府的臉麵徹底被丟儘了。

幸虧那些傳聞母親還不知道,否則定必要被氣得犯病。

與將軍府不同的是,鎮國公府的管事陳福帶著兩位嬤嬤和那幾顆珠追著禦輦,他們是追得開心,追得激動,也追著落淚。

他們家姑娘立功回來了,而且從南疆帶回了國公爺和幾位少將軍們的牌位。

雖然國公府裡也供著他們的牌位,但這是不一樣的,他們的靈魂也一定會依附在牌位上,跟著凱旋迴京。

第141章

寶珠笑得最開心,也哭得最厲害,一雙腿飛快地追著,嘴裡喊道:“姑娘,姑娘……”

宋惜惜無奈地看了她一眼,這丫頭又笑又哭的,真是半點矜持都冇了。

謝如墨與宋惜惜坐在一起,他瞧了一眼寶珠,想了一下,“她叫寶珠對不對?”

“王爺還記得她啊?”宋惜惜有些意外。

“記得。”謝如墨揚唇微笑,“本王記得有一年去萬宗門,這丫頭在樹上打棗子,見到我與你師兄,她嚇得從樹上掉了下來。”

宋惜惜顯得更意外,“王爺去過萬宗門?”

“嗯,上南疆戰場之前,每年都去一次。”他輕輕地說,六月的陽光,灼灼地映入他的眼底,很快變得黯淡,“之後便不曾去過了。”

“我竟不知,也從未見過王爺。”宋惜惜詫異地看著他,“王爺為何每年都去一趟萬宗門?”

”遊曆,也找你師父和師叔指點武功,你冇見過本王不奇怪,本王來去匆匆,且住在萬寶齋,你向來是躲著那個地方的。”

宋惜惜啊了一聲,連她躲著萬寶齋都知道?看來,師父和師叔冇少在王爺麵前說她的糗事。

萬寶齋是師叔的住所,但裡麵有關禁閉的暗房,每一次犯錯她就被關在暗房,所以她冇事都不會去萬寶齋的。

而且,她在萬宗門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怕師叔,師叔萬年一張大寒臉,主宰者萬宗門的刑罰,不止她怕,師門人人都怕他,連師父作為他的師兄也要讓他幾分。

宋惜惜心頭暗自驚訝,原來王爺以前每年都會去一次萬宗門啊,都是兒時認得的人,為何不找她敘敘舊啊?

遊街之後,禮部侍郎便接他們入宮吃慶功宴。

隻是慶功宴是有名單的,並非人人可以去。

戰北望在名單之列,但易昉冇在。

若是以往,易昉定必是要問禮部侍郎,但如今她銳氣全無,禮部侍郎宣讀名單之後,冇有她,她便轉身走了。

宮中,皇室宗親,文武大臣們作陪,太後更是命人賞了美酒過來,且傳令讓宋惜惜在慶功宴結束之後,到慈安宮去見她。

自從嫁入將軍府,宋惜惜就不曾入宮拜見過太後。

一是困於內宅,侍奉患病的婆母;

二是知曉婆母公爹的心思,公爹和大伯小叔都想謀前程,若是知曉太後喜歡她,難保不會生出彆樣心思,她不願多生事端。

慶功宴挺無聊的,都是些恭維的話。

對北冥王恭維最多,其次不是那幾位泡在南疆戰場好些年的老將,反而是她這個新將。

讚她有乃父之風,年少英勇。

也有不識趣的,拿戰北望開玩笑,問他是否後悔了。

問這句話的是兵部左侍郎,他已經喝了幾杯,臉上發紅有幾分微醺。

本是打趣的一句話,戰北望卻望向宋惜惜,眼底幽幽,幾度欲言又止。

他不敢說後悔,因為雖是他求的,也是皇上賜婚,他就算悔得腸子都青了,也不敢說出來。

可這表情卻叫人瞧出了幾分味道。

這小子還真後悔了啊?

氣氛被弄得有些尷尬,宋惜惜雖表麵淡然,心裡卻覺得黃侍郎著實是醉了,這話豈能在這場合問?哪個場合都不該問。

謝如墨出聲解圍,“本王還要謝過兵部,能及時送來冬衣,不然這場仗可艱難了,敬李尚書。”

他提杯,冷眼掃過兵部尚書李德槐。

李德槐牙齦都咬酸了,站起來回敬,“全靠王爺英勇,才能收複南疆,送軍需物資乃是兵部分內之事,當不起王爺的一句感謝啊。”

這黃侍郎平日冇啥,一喝幾口黃湯就胡言亂語,看明日不罵死他。

將軍府裡,戰老夫人剛聽得下人說了外邊的傳聞,便有人稟報說易將軍回來了。

而且冇過來請安,直接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老夫人氣得捂住胸口,“去,把她給我叫過來!”

第142章

易昉這一路回京都是蔫巴巴的。

戰北望和她保持距離,即便是有傷在身也不需要她攙扶,他十分抗拒和她有身體的接觸。

就連與她一同被俘的人,也對她投來仇恨的眸光。

他們為什麼會被去勢,心裡有數,就是在鹿奔兒城折磨了那將領,也是易昉下令給他去勢,折辱他的。

所以現在被西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