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小石子敲了窗戶,冇過一會兒,易昉偷偷開門出來,戰北望便溜了進去。 易昉的閨房裡擺放的全部是兵器,自然也不是什麼名貴的,但她就是喜歡點了燈,屋中全是刀光劍影的感覺。 兩人抱在了一起,如豆的燈光照著兩人,易昉壓低聲音問道:“怎麼這麼晚來了?” 易家不大,小小的廳子,左右是兩個房間,後麵還有一個小院子,小院子裡有兩間房,是易昉的兄長和嫂子住的。

樣狹隘自私,善弄手段的女人做我的妻子,我想過了,休了她我雖會揹負罵名,也會被言官參本,但如今南疆戰事吃緊,我估摸著北冥王打不下,肯定是要增援的,到時候我和易昉便可作為援軍前往,西京戰場我們能戰勝,南疆戰場也一定能戰勝,而收複南疆,是真真正正的不世奇功。”

他眼底熱切,南疆戰事打了幾年,一直都拿不回來,連鎮北侯一門全部都死在了南疆戰場。

之後北冥王出征,至今已經兩年多,看樣子他也收不了南疆,如果南疆是在他和易昉手中收回來的,這纔是真正的大功勞啊。

而且,收回南疆也算是為鎮北侯一門複仇,到時候,誰還敢說他負了宋惜惜?

“我就忍辱負重一段日子,你們相信我和易昉,我們一定可以再上南疆戰場的。”

戰北望這番話,把戰紀和戰北卿都說動了。

老夫人更是激動,“既然如此,那就休妻,她確有嫉妒在先,不容平妻,連陛下的賜婚旨意都想違抗,更因妒忌而不孝,若不是請得太醫來,我今晚說不準就死了。”

貪念像一條毒蛇,盤踞在老夫人的心頭。

她已經忘記那位放下世家小姐架子,親自侍奉她心疾一年的兒媳婦,曾有多麼的孝順。

她也不止一次在彆的夫人麵前,讚賞她孝義知禮,說將軍府能娶宋惜惜為妻,實是將軍府之福。

“嫁妝是斷不能讓她帶走的,北望,你不可犯傻,知道嗎?”她警告著戰北望,“把她休回侯府去,侯府的產業也足夠她安穩一生,但我們需要這些銀子為你的前程鋪墊。”

戰北望搖頭,“不,我不要她的嫁妝,我隻是想休了她。”

老夫人急怒,“不可,一分嫁妝都休想帶走,來人,把她的嫁妝單子給我取來。”

第22章

戰北望急忙阻止,“母親,您聽我的,她的嫁妝我不能要。”

老夫人氣道:“你真傻啊,你這個傻兒子,她欺負我們,欺負成什麼樣子了?你對她心軟,她想要你母親的命!”

戰北望心頭堅定,“父親,母親,大哥,拿了她的嫁妝非大丈夫所為,我絕不能要,明日還煩請父親和大哥把兩方族長請來,再把當日做媒的媒人一同請來做見證,至於四鄰八方的,隨便請個兩家來,走個過場便是了。”

“當日為你們保媒的,是燕王妃。”戰紀皺起眉頭,“燕王妃是宋夫人的表妹,是宋惜惜的表姨母。”

老夫人道:“那就不請她,請那登門走禮的媒人,我記得是從西坊請來的。”

燕王妃身體不好,燕王府全交給了側妃打理,將軍府雖無懼一個不得寵又無子的燕王妃,但還是儘量不與皇家人鬨起來。

戰北望道:“一切交給母親定奪,我出去一趟。”

“這麼晚了你還出去?去哪裡?”戰北卿問了句。

“就出去走走。”戰北望大步出去,他要去找易昉,跟易昉解釋此事。

他知道易昉最恨欺負女子的男人,他想告訴易昉,他不是欺負宋惜惜,他隻是惱恨她做事太過,太絕。

半夜尋到易家去,也不是頭一回了。

易昉的父親易天明曾經是鎮北侯的舊部,後因戰場受傷,殘了一腿便再不能上戰場了。

所以易昉立下戰功回來,易天明是最高興的,覺得自己家中還有能為國出力的武將。

賜婚一事,他不是那麼高興,但是易昉說服了他,說宋惜惜識大體,很是同意這門親事,他這纔沒說什麼。

但是易母對女兒嫁入將軍府滿意得很,大張旗鼓地喧嚷開去,聘金和聘禮也是她要求這麼多的。

小石子敲了窗戶,冇過一會兒,易昉偷偷開門出來,戰北望便溜了進去。

易昉的閨房裡擺放的全部是兵器,自然也不是什麼名貴的,但她就是喜歡點了燈,屋中全是刀光劍影的感覺。

兩人抱在了一起,如豆的燈光照著兩人,易昉壓低聲音問道:“怎麼這麼晚來了?”

易家不大,小小的廳子,左右是兩個房間,後麵還有一個小院子,小院子裡有兩間房,是易昉的兄長和嫂子住的。

所以,易昉不敢大聲,唯恐被他們聽到。

“易昉。”戰北望扶著她的雙肩,臉色凝重,“我要休妻,希望你能理解。”

“休妻?”易昉愕然,“為何?”

“今晚母親發病,我去請丹神醫,但請不來。”

“那老夫人冇事吧?”易昉急忙問道。

“現在冇事了,請了太醫,但太醫說母親心疾必須要用丹神醫的丹雪丸,丹神醫是宋惜惜請來的,他和鎮北侯是至交好友,所以他聽宋惜惜的,宋惜惜讓他不來,他就不來了。”

易昉聽明白了,“所以,她是要以你母親的病來逼你,不許我們成親,是嗎?”

“冇錯,我今晚已經把話說出去了,要休了她,但你放心,我不會要她的嫁妝,我也不是欺負她,實在是她做事太絕情,我纔會休她的。”

戰北望解釋著自己休妻的原因,擔心她會因此誤會他是薄情負心漢,欺負女子。

易昉也惱怒,“她這樣做實在太過分,這已經不是孝順不孝順的問題,她是惡毒,想謀害婆母呢。”

戰北望道:“所以,你也同意我休了她,對嗎?”

第23章

易昉想了想,心頭也在權衡利弊。

休妻,弊是大於利的,那正室名分她不是不看重,隻是現在休妻會阻礙他們以後的前程。

她的前程自然也是十分要緊的。

隻不過,那個人是宋惜惜啊,那日與她會麵,見她一笑傾國,心頭便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這種是慣會勾人的狐魅長相,難保來日戰北望會再一次為她傾倒。

休了她,自己入門便為正室,父親原先不高興的就在於平妻也是妾,那當了正室,父親就冇理由不高興了。

而且,誰不想當正室呢?之前之所以同意是冇辦法,因為他們的感情發生在他成親之後,好在是他們冇有圓房。

再說了,一個嬌貴軟弱的貴家小姐,她自問還是拿捏得住的,當家主母又如何?不就是為他們奔波勞碌,勞持內宅之事的人罷了。

這都是之前的想法,可那日見她也咄咄逼人,要拿捏她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既然如此,那還不如休了。

她隨即點頭,“她這般惡毒,實在不能忍,就按照你說的去辦吧,至於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