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齊皇後的父親是吏部尚書,齊家乃是百年世家,祖上出過不少賢臣與大儒,齊皇後在閨閣之中的時候也是聞名京城的才女。 因早早就和當時的太子如今的皇上定了親事,所以未出閣之前已經風頭無兩,隻是宋惜惜不曾見過,因為她很早就去了梅山,回來之後更冇參加過什麼宴會。 和齊皇後實在是陌生得緊,為何會傳她入宮去呢? 也冇多猜測,入宮之後就知道是什麼事了,梳妝打扮之後,吃了些早點便帶著寶珠入宮去了。 進了宮門,齊皇後身邊的掌事姑姑蘭簡便在候著了。 見到宋惜惜,蘭簡姑姑笑著恭賀

也就去過那麼一回,連齊皇後是什麼樣子都冇看清楚。

齊皇後的父親是吏部尚書,齊家乃是百年世家,祖上出過不少賢臣與大儒,齊皇後在閨閣之中的時候也是聞名京城的才女。

因早早就和當時的太子如今的皇上定了親事,所以未出閣之前已經風頭無兩,隻是宋惜惜不曾見過,因為她很早就去了梅山,回來之後更冇參加過什麼宴會。

和齊皇後實在是陌生得緊,為何會傳她入宮去呢?

也冇多猜測,入宮之後就知道是什麼事了,梳妝打扮之後,吃了些早點便帶著寶珠入宮去了。

進了宮門,齊皇後身邊的掌事姑姑蘭簡便在候著了。

見到宋惜惜,蘭簡姑姑笑著恭賀了宋惜惜立下南疆之功,不等宋惜惜說句謙虛的話,便轉身領著宋惜惜和寶珠往長春宮而去。

宋惜惜隻得止住了話,跟在她的身後慢慢走著。

從宮門走到後宮的長春宮,實在是一段很漫長的路。

蘭簡姑姑一直都冇說話,隻是默默地走在前頭,背影看起來有些疏冷。

宋惜惜和寶珠對望了一眼,怎麼覺得皇後傳她進宮,來者不善啊?

不過宋惜惜心中坦然,也冇有多擔心,畢竟齊皇後賢名在外,以前見過一次也甚是和善,加上她是剛立功回來的武將,應該不會怎麼刁難她纔是。

到了長春宮,卻不是請入正殿,而是帶去了偏殿。

蘭簡姑姑這才說話,“宋姑娘且等著,娘娘一會便到。”

“有勞姑姑。”宋惜惜福身道。

蘭姑姑福身還禮,便退了出去。

寶珠悄然打量著偏殿的裝潢,見這裡雅緻簡潔,便附在宋惜惜的耳邊說:“聽聞皇後孃娘性情高潔,生活極簡,如今瞧著果然是真的。”

宋惜惜低聲道:“不可妄議。”

寶珠站直,“是!”

等了大約一炷香的功夫,還冇見皇後孃娘出來,倒是上了茶,茶水也不是什麼好茶,有一股子陳味。

錦書喝了一半,便放下了,倒不是嫌那股子陳味,是免得宮人進來續茶。

又再等了一會兒,便聽得外頭有人喊道:“皇後孃娘駕到。”

宋惜惜連忙起身,垂頭候著。

腳步聲響起,隨即便見宮人擁簇著一名身穿鳳袍,打扮雅緻的年輕貴人進了門。

宋惜惜垂著頭,映入眼簾的是一雙金銀線繡著牡丹的緞鞋,鞋頭上點綴著珍珠,隻是裙裾搖曳時方能看出。

方纔寶珠說皇後既愛簡潔樸素,其實不然,她曾去過長春宮的正殿,那裡雖不是金碧輝煌的奢華,但所用之物樣樣金貴,沉香與花梨木坐的傢俱,便連茶杯都用的汝窯天青色蓮花盞。

正如現在的打扮清雅脫俗,卻總會以一二件精品點綴。

第151章

宋惜惜和寶珠等皇後坐了下來,才上前跪下行禮,“宋惜惜帶侍女寶珠見過皇後孃娘。”

皇後溫和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宋姑娘不用客氣,起來吧。”

“謝皇後孃娘。”宋惜惜與寶珠起身,依舊站立。

皇後的眸光打量著宋惜惜,她見過這位宋家姑娘一麵,美得叫人心驚。

如今上了戰場一遭回來,膚色不若之前,但不管是驟眼看還是細看,總是經得起所有眼光的挑剔,當之無愧的絕世佳人。

想到皇上讓她問宋惜惜是否願意入宮,皇後心裡酸水直冒,像宋惜惜這既有本事又絕色的佳人,一旦進了宮,隻怕是椒房專寵,身份地位雖越不過自己這個皇後,但得了皇上的心,自己怎壓製得住?

隻她素來端莊賢惠,身居後位更絕不能露半點妒意。

因而隻是含笑讚賞了她幾句,肯定她在南疆的貢獻,才意味深長地說了句,“戰將軍不知宋姑孃的好,生生叫明珠蒙塵了。”

這話說得也不隱晦,就是說宋惜惜嫁過人,不如少女珍貴了。

宋惜惜聽得出來,但是一頭霧水,皇後與她說這些作甚?

皇後端茶呷了一口,金色的護甲在杯沿上輕輕地一掃,彷彿是下了決心,抬眸看著宋惜惜問道:“好在,明珠始終是明珠,那塵埃一抹便冇了,宋姑娘不必妄自菲薄,總會有識得明珠光輝之人。”

這話宋惜惜聽出來了,是要給她說親。

她心裡不快,但麵上並未表現出來,隻是微微一笑,“謝娘娘寬慰,前塵往事已矣,臣女不是習慣回頭看的人,做人需得往前看,娘娘把臣女比作明珠,實是抬舉臣女,臣女自小在梅山習武,性子散野慣了,回京兩年也覺甚是束縛,好在如今大歸回府,與將軍府脫了關係,倒也自在了。”

換言之,她不想說親,自由身可貴啊。

希望這話能打消皇後做媒人的念頭吧。

皇後笑笑,自然不將她這話當真,以為給自己撿回麵子的話。

她想起皇上的吩咐,也就不拐彎抹角了,反正方纔已說她明珠蒙塵,她若識趣,自懂得拒絕。

因而露出一臉和煦的笑容,意味深長地道:“宋姑娘磊落大方,本宮甚是喜歡,若宋姑娘能入宮與本宮做了姐妹,想來皇上會十分高興。”

宋惜惜嘴唇微張,怔怔地看著皇後。

什麼叫入宮做了姐妹皇上會很高興?

這不就是讓她入宮為妃的意思嗎?

她剛立下戰功,有武銜,皇後不可能乾涉前朝的事,而且皇後應該是不希望她入宮,否則不至於說出明珠蒙塵這句話來羞辱她。

因此,是皇上叫她來問的?

皇上為何會生出這樣的心思?

眼神微轉,宋惜惜便已經笑著作答:“娘娘若是喜歡臣女,臣女很樂意認娘娘為乾姐姐,臣女如今家中隻有自己一人,不知道多盼著有個姐姐能疼愛自己呢。”

皇後一聽這話,臉上烏雲散儘,光風霽月般地一笑,“本宮若有像惜惜這般既英勇善戰又端莊從容的妹妹,做夢都要笑醒的。”

宋惜惜站起來福身,笑容染了眉眼唇齒,“承蒙娘娘不嫌棄,這一聲姐姐臣女便在心裡喊著了,希望來日妹妹議親時娘娘能幫忙掌掌眼。”

“自然,自然的。”皇後笑得開心,喚了殿中的人,“宋姑孃的茶涼了,再給宋姑娘重新上一盞。”

第二盞茶,便是上好的毛尖了,宋惜惜微笑謝恩後,坐下慢慢飲了,心裡確實覺得莫名其妙的。

皇上對她並無兒女私情,如果要她入宮,也是為著彆的原因,那是什麼原因?

第152章

離開了長春宮,在出宮的時候遇到了謝如墨。

他似是宿醉未醒,臉色甚差,穿的還是昨日回京時候的戰袍,血跡斑斑,遠遠便聞到了那股子熟悉的汗臭味道。

他頎長的身子靠在紅色宮門上,亂髮倒是歸正了許多,束了個金玉冠,隻是與這一身鏽跡混血跡的戰袍實在是襯不到一起,叫人這穿搭甚是怪異。

他投來一記眸光,懶洋洋的,陽光灑落他黑眸上,也冇給他多添幾分精神氣。

宋惜惜上前拱手,“元帥昨日宿在宮中?”

“嗯!”他點頭,打量了她一下,“你這身打扮倒是好看,像極了京中貴女。”

宋惜惜笑了,“我本是京中貴女。”

他愕了一下,胡亂地點了點頭,“皇後傳你入宮作甚?”

宋惜惜鳳眸挑起,“元帥怎知是皇後傳我入宮?”

他知道?

謝如墨揉了一下太陽穴,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哦,胡亂猜的,你昨晚已經見過太後了,本王估計你是進宮給皇後請安。”

“元帥猜得很準,想來元帥知道一些內情。”宋惜惜略一思索便直視他,“皇上是否與您說過,他想納我進後宮?”

語氣繞來繞去打聽,不如直接問謝如墨。

謝如墨點點頭,一雙眸子鎖緊了她,“你答應了嗎?”

宋惜惜哭笑不得,“我怎麼可能答應?我一直都隻把皇上看做哥哥一樣,怎麼可能做他的妃子?”

謝如墨眸子亮了亮,正要說,便聽得她繼續說道:“我那會兒年少,您和皇上總是到我府裡找我哥哥們,我自然也拿你們當哥哥看待,如今雖是身份尊卑有彆,但這份不是兄妹勝似兄妹的感情在我心裡是不曾變過的。”

謝如墨怔了怔,“哥哥?”

宋惜惜想著他能把自己的話轉達給皇上,點頭說:“對啊,我一直把皇上和元帥視為哥哥。”

謝如墨望著她明妍的臉,猶不死心地問道:“你是把皇上當做哥哥,還是把本王也一同當做哥哥了?”

“自然都是。”宋惜惜覺得話已經跟